時光荏苒,歲月如梭,轉眼以“神魔雙孖”為首,被網壇及外界公認最近二十年裡實力最強的一屆國中生,都順利地從各自的高中畢了業,而且絕大多數都如願考上了心儀的大學。
旁人如何暫且不提,光是立海大這邊,副部長真田弦一郎選擇繼承家族傳統,考進了警校,畢業後将成為一名警察蜀黍。柳生比呂士選擇從醫,這是從小就決定了的,而且這一次選擇留學英國,隻因英國是柳生比呂士最喜歡的作者阿加莎•克裡斯蒂的故鄉。
柳蓮二跟仁王雅治考上了東大,成為了校友。丸井文太選擇了烹饪學校,為此還特意留學法國學西點,打算畢業後開一家蛋糕店。隻不過大家對此一緻保持懷疑态度,沖着丸井文太跟他家那隻綿軟綿羊對甜點的喜愛程度,隻怕制作出來的甜點還不夠這倆人塞牙縫的。
桑原傑克高中畢業後回到了巴西,據說在當地一家網球俱樂部裡擔任網球教練,并很快結婚生娃。
可愛的立海大網球部吉祥物小海帶切原赤也……正值高三。按着他那成績,想考大學有難度。但對于連着幾年都代表霓虹國家隊征戰U—17世界杯,并取得不錯的成績,各高校自然可以破格錄取。這是國家級運動員本該享有的特權。
隻不過切原赤也暫且沒打算上大學,這會兒除了備戰夏季校際網球賽外,就等着參加完最後一年的U—17世界杯,然後轉職業選手。成為職業網球選手,前期需要準備的事宜有些繁瑣,不過倒是不用切原赤也太煩心,隻因為有自家網球部部長“神之子”幸村精市跟前輩“魔之子”不二周助在,少不得照顧一二。
“神魔雙孖”高二時便提前進軍職業網壇了。之所以提前,自然事出有因。怪隻怪遠在澳大利亞的那位“天才”諾亞是真的不怎麼安分,讓不二周助連着抓到好幾回在那裡暗搓搓地挖牆角。
饒是知道自家阿市跟那諾亞沒什麼,不二周助心裡也是不怎麼痛快了。為了不見天地淹死在醋缸裡,在高二第二學期,不二周助終于忍不住也選擇了休學。不過事後,從柳蓮二那秘密記事本裡洩露出來的蛛絲馬迹顯示,這事兒本就是“神之子”一手策劃,為的自然是免受這一天更勝一天的相思之苦。
既然不二周助也選擇了暫時休學,最多參加一下每學期末的期末考試保住學籍,身體本就很健康的幸村精市便開始考慮提前轉職業選手。所以,參加完當年的U—17世界杯後,“神魔雙孖”便在澳大利亞選擇了一個俱樂部轉為職業選手。
一開始,“神魔雙孖”雖說轉為了職業選手,卻沒有着急着參加單人賽事,而是組成搭檔,拿雙打試水。畢竟,倆人都還年輕的很,并不着急着提前透支掉自己的運動生涯。
“神魔雙孖”轉職業網球手的消息傳到霓虹國内,掀起了不小的反響。雖說早在國中三年級蟬聯了全國冠軍三連冠那會兒,在賽後接受《網球月刊》的記者井上守那采訪時,就曾透露過等高中畢業就會轉職業選手。可真當這一天來臨,甚至提前時,還是引來各種聲音。有震驚,有支持,有質疑,也有反對……
要說反對聲最強烈的,估摸着還是棋壇那邊。以田中本因坊為首的大師們,一個個氣鼓鼓的在那裡痛惜棋壇從此之後少了位“天才”少年棋手。
為此,《網球月刊》記者井上守,也算老熟人了,還特意飛到澳大利亞,就這事兒采訪了一下正在積極準備轉職業後第一場雙打比賽的“神魔雙孖”。不二周助從井上守那兒聽說整件事後,有點哭笑不得。
痛惜什麼的,好像他英年早逝,選擇成為職業網球選手後,就不能再下棋一般。不過田中本因坊幾位大師所擔心的到也并非無的放矢。隻不過不二周助目前有點分身乏術,在不二周助的心裡,琴棋書畫确實能讓他着迷,就連網球也變得有意思多了,可要說最在意的,隻怕還是“神之子”幸村精市。
所以,誰都别想打擾他跟阿市的“二人世界”。
用不二裕太的話講,其實他家大哥才是最任性的一個,而且一直都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
在高二的U—17世界杯上,霓虹國家隊并沒能碰到澳大利亞隊。但緣分這東西還是挺難講的,這不U—17世界杯結束後沒多久,在墨爾本公園舉行的澳大利亞網球公開賽男子雙打比賽上,“神魔雙孖”便在半決賽上遇到了諾亞兄弟組合。
澳網的球場,最開始是草坪,但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末,改建成了硬地網球場。
硬地網球場相對旁的球場,球的彈跳非常有規律,且反彈速度很快,因此更具所謂的“爆發力”。因為不如其他質地的球場彈性好,地表反作用強而僵硬,所以容易對球員造成傷害。
比起剛剛轉為職業選手的“神魔雙孖”,土生土長的諾亞兄弟倆顯然對墨爾本公園的硬地球場更熟悉。雖說二戰以後的1946年至1978年間頻頻有澳大利亞本土選手拿到澳網單打冠軍,可自八十年代起再無本土選手獲此殊榮也是不争的事實。
這一次,諾亞兄弟倆雖說隻是男雙比賽,卻也是近幾年裡頭一次有澳大利亞的選手打進半決賽。至于“神魔雙孖”即便是澳大利亞這邊的俱樂部轉為職業選手,畢竟不是澳大利亞本國人。
所以,當雙方組合站在攔網前進行例行的賽前握手禮,現場的廣播開始介紹比賽雙方選手時,前來觀看比賽的觀衆,給出了截然不同的兩種态度。就像當年“神魔雙孖”成為國中生代表,第一次參加U—17世界杯,小組淘汰賽上霓虹國家隊遭遇澳大利亞隊時的情景差不多。
“前進,美麗的澳大利亞!讓我們快樂地歌唱!前進,我們的澳大利亞……”現場的觀衆開始齊刷刷地唱起了澳大利亞的國歌。
“請多指教,不二。”隔着欄網,諾亞率先開了口的諾亞,話雖說是對着不二周助說的,卻側過頭看向幸村精市,“終于有機會比上一場了。”
不二周助半眯着眼睛,低頭瞥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個子比自己略低幾公分的的諾亞,卻沒吭聲。一旁,幸村精市帶着一貫的溫和态度,輕聲道:“嗯,請多指教。”
簡單的賽前禮過後,比賽正式開始。率先拿到發球機會的是“神魔雙孖”這邊。事實上,不二周助在猜先方面很有一套,除非他不願意選擇率先發球,要不然一猜一個準。
職業賽跟國内校際比賽最大的區别,可能還是比賽賽制。那些個公開賽,基本采取五盤三勝制,這對體力以及比賽節奏的把控是一大考驗。畢竟國中時的比賽都是一盤決勝負,升入高中後才變成三盤兩勝制。
不二周助,在有比賽紀錄開始,所有正式比賽裡就隻輸過一盤,就是國中三年級第一次參加U—17世界杯,在決賽單打二,跟德國隊的手冢國光的比賽上,輸掉了第一盤。
但那場比賽,最終還是不二周助連扳兩盤,赢得了最後的勝利。
翻看所有的比賽比分,就不難發現,不二周助最多在十局内,必然結束比賽。基本就不會将比賽拖至需要搶七。“神之子”幸村精市就更不用多言語了,多數比分都是漂亮到不行的“6-0”,最多偶爾讓對手拿到一兩局。
這便給了旁人一種錯覺,“神魔雙孖”或許并不擅長長盤制,尤其在體格方面跟西方白人相比,根本就沒什麼優勢可言,體力跟耐力無疑是最大的考驗。
所以這一次半決賽,在賽前制定比賽策略時,諾亞兄弟倆跟自家教練仔細地翻看了所有“神魔雙孖”所能找到的比賽錄影,尤其這次溫網雙打期間的。在得出“可能不擅長長盤制”這一推測結論後,便決定在雙方技術相差不大的情況下,發揮白人在體力與耐力上的優勢,盡可能地将比賽節奏拉長,打消(耐)耗(力)賽。
比賽正式開始。兩局過後,當比賽雙方保住各自的發球局,第三局輪到發球的幸村精市便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
要說幸村精市當年雖說因為身體原因,在堅持轉為職業選手後,正經比賽并沒有打過幾場,但對于比賽節奏的把控遠比目前所展現出來的更精準。
站在發球區的幸村精市擡眼看了一眼躬身守在網前的自家搭檔不二周助,将手中的那顆黃綠色小球高高抛向半空,随後縱身躍起,用力揮拍。球直奔着不二周助的後腦勺而去。眼見着球好像打中“魔之子”,卻不想隻是個殘影。
漂亮的遮擋,讓對面諾亞兄弟倆對幸村精市這記發球的最初判斷影響不小。
剛剛參加完U—17世界杯的小夥伴們,知道才轉職業選手的“神魔雙孖”将參加澳網男子雙打比賽,便特意拐道澳大利亞,為幸村精市跟不二周助呐喊加油。
這會兒見幸村精市這般不帶絲毫猶豫地發球直奔着“魔之子”腦袋而去,忍不住倒吸了口氣,發出幾聲驚呼聲。
“哎呀,萬一打中了……你們說,不二會不會讓幸村跪遙控器?”正在觀看場上雙方激烈比賽的丸井文太冷不丁地閃過一個念頭來。
“噗哩,跪榴蓮效果更好吧。”一旁某隻白毛狐狸露出痞痞的笑容來,開口道。
“不二不喜歡氣味重的食物,諸如榴蓮大蒜的概率96.763%。”
“但是不影響跪的效果,最主要還能順便熏一下幸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