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電視上看見豐子銳了,果然是自信的音樂人,和一般歌手的氣場就不一樣。雖然沒有跟觀衆熱情互動,但是樂隊的主唱一旦和他的樂隊在一起,那種我為王者的架勢就出來了。鼓手、貝斯手、鍵盤手都就位,一個默契的手勢,前奏響起了,激烈的鼓聲就先把每個觀衆的心敲到沸騰了,樂手們投入的演奏,豐子銳的高亢的、穿透的聲音發出來第一聲,先聲奪人,就抓住了觀衆的心神:
你是不是和我一樣,
有時候,
也在彷徨。
不知道你在哪裡,
也不知道你去何方。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豐子銳的歌迷大多都會唱這個歌,到了“噢”和“哦”這兩句,就聽見台下的觀衆在一起合唱,聲音還不小。
電視機前的兩個歌迷也在“噢噢噢”和“哦哦哦”的合唱,豐子銳在電視裡抱着吉他,邊彈邊唱,動作潇灑随性。電視機外,小武也報着靠枕,一腳踩在沙發上,假裝自己在彈吉他,抖着腿,還甩着小頭發,要多騷包有多騷包,項秋然看他一眼,真想自戳雙目。
從沒覺得一首歌這麼短過,剛剛熱血沸騰起來,歌曲結束了。依舊沒有跟觀衆多互動,豐子銳簡單地鞠個躬,背着吉他潇灑地走了,沒有片刻地停留,但是就是這樣地灑脫征服了更多人的心。一個純粹的歌手,一個年輕的音樂人,今天以後,會有更多人認識他了。
演唱會看完了,兩個歌迷心滿意足,項秋然站起來道别,小武又點舍不得,“再聊會兒呗。”
“不了,回去找點東西,有點資料找不着了。”項秋然開門出去了。
三分鐘後,門被敲響,小武出去開門,項秋然有點尴尬地站在門口,小武有點驚訝地看着他,“拉下東西了?”
“不是,……我忘記了我回家換了褲子了,鑰匙一般放在褲子口袋裡……剛才從我家出來到你這兒看電視,沒拿家門鑰匙,我現在進不去家門了。”項秋然有點尴尬。
“哦,這樣啊,那趕緊進來吧,我收留你得了。”小武把人又迎進來。
“真尴尬,剛走了又回來。”項秋然很少這樣粗心。
“怪我,我想起來是我把你推出來的。”小武自覺招供。
“還是我自己的疏忽,我想起來,我在公司的櫃子裡,有放了一把備用鑰匙,但是現在公司肯定沒人,周末啊。”項秋然無奈了。
“明天也沒人啊,明天星期天,也還是休息日啊。”小武接着說。
“要不,我明天叫開鎖師傅來。”
“别,給你把鎖弄壞了,你多麻煩呢。你就住我這呗,星期一你上班的時候,再拿鑰匙回來不就行了。”小武出主意。
項秋然想想也隻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