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逐利,卻也心善,興許是看我肚子大了,興許是錢給的足夠多,他張羅着夥計給我騰出來了一架馬車。
我隔着簾子打量着那幾個據說是高價從木葉聘請的忍者,我看着約莫是一個上忍帶着三個剛畢業的下忍,幾張稚嫩的臉上都還充滿了好奇,那種幹勁十足的表情也隻有在剛畢業的孩子臉上才能看見。
我後知後覺地發現,我竟然已經成為大人了,回憶起往日,我似乎剛剛在訓練場告别了鳴人,中間空着的幾年就像是被人突兀地抽走了一樣,腦海裡空蕩蕩的一片,隻能隐約想起來那些人的影子。
中午停車休整的時候,我隐約聽見商人和帶隊的忍者在攀談,這趟旅途還有3天就會到達終點,早知道一路上都沒有忍者,就不應該發布B級任務的,多花了不少錢。
“嗬,說不定正是因為我木葉忍者的威名,那些流寇浪忍才不敢來犯”,領隊的忍者口氣十分大,說話也毫不客氣,“要不是有我們,說不定你已經被人劫了幹淨,全屍都留不得一個”。
“是,是,忍者大人說得是”。
我掀開簾子悄悄打量,是一個身着鎖子甲,身材豐腴的年輕女性,面色不善,肆意張揚。我想起來了,我見過她,她是中忍考試第二場的考官,禦手洗紅豆,我還在大蛇丸書桌的相框裡見過她,兜說過,她曾是大蛇丸十分得意的弟子,那想來是有如此自負的資本。
我的肚子一直很安靜,很多時候,我簡直難以想象我的肚子裡孕育着新的生命,我時常會恐慌,裡面是否隻是一塊巨大的腫瘤,但體内查克拉的走向卻告訴我,這裡确實有一個孩子。
“要不是為了帶我這幾個學生,這種任務我才不會來呢”,她雙手抱在胸前,下巴高傲地揚起,卻并不讓人覺得反感。
“對,對,忍者大人說得對”。
我收回手欲放下簾子,卻聽到一聲暴喝,“停下”,紅豆将她不善的眼神向我投來,“你是何人?身上怎麼有查克拉流動的痕迹?”
我沒有回話,隻是對着她笑了笑。
“她隻是個普通婦人罷了,搭趟便車而已”,那商人卑躬屈膝,對着紅豆連連陪笑。
說實話,那點微弱的查克拉竟然也會被察覺,實屬我意料之外,看來她确實頗得大蛇丸真傳。
她看着我,眼裡滿是懷疑,卻也不再言語,也不理那商人,徑直朝着自己的部下走去。
就這樣相安無事地過了幾天,木葉到了。
近鄉情怯,越是靠近,我的心就越是不安,坐在車裡昏昏沉沉趕路時,夜晚休息時,那些過去的往事在我夢中,在我腦海裡,在我眼前,一幕一幕放映着,每晚我都滿頭大汗數次驚醒,幾息過後又沉沉睡去。
村子的防備似乎比我離開時嚴密了不少,進村的路上來往車輛并不多,大多都是在運送貨物,這次商隊運來的是糧食,路上我也不止一次聽見商人感歎生不逢時,若是生在鐵之國,如今往木葉倒賣苦無和手裡劍想必已經賺翻了,可惜他生在田之國,也就隻得做些糧食生意勉強維持生活這樣子。
商隊停在了村口,趕車的馬夫和車上的夥計都走出來排着隊登記,要領一個腰牌才能進去。
我排在隊尾,等到我時,商隊已經整裝待發了,那商人問我之後是否同行,若是一同去酒店人多價格優惠些。我拒絕了,便就此别過。
護送我們的那隊忍者早已解散,隻有紅豆還留下來待在我身邊,那架勢看上去似乎我是她押送的犯人一樣。
“國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