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鳴人已經走在了所有人的前面,成了村子裡不少人的精神支柱,他在日向一族裡潛在的擁趸也不少,在中忍考試的時候,他曾當着到場的所有人,包括其他村子的影,大名,以及木葉的忍者和平民,對甯次大言不慚,“等我成為火影後,再來改變日向吧!”,想來當時的模樣一定帥氣極了,隻可惜我沒親眼見到。
這是我前些日子從侍女的閑聊中聽見的,她們看見我路過後便停止了小聲的議論,鳴人能成為火影嗎?有許多雙眼睛在暗地裡沉默地盯着他呢,日向一族需要改變嗎?會變成什麼樣子呢?變革的種子早已深埋在了所有人的心中,隻是那股起興的春風還沒有吹到,我已經感覺到了,日向一族腐朽的身軀下,那暗流湧動的脈搏。
幸顯然也是認得鳴人的,他身體放松了許多,綱手大人的蛞蝓也附在了他受傷的腿上,目前至少血是止住了。他扭過頭仿佛劫後餘生一般壓抑着興奮對我說,“鳴人來了,他可是自來也大人的弟子,曾經還擊敗過甯次,如果是他的話,一定沒問題的!”
“嗯”,我邊說邊看着不遠處劍拔弩張的兩人。
一個佩恩召喚出了五個佩恩,鳴人召喚出了三隻大□□,手裡使出了他的拿手絕活——螺旋丸的變種——風遁螺旋丸。
幾個佩恩被打得節節敗退,很快場中就隻剩下了一個天道佩恩,眼看着就要赢了,幾息之間,戰場上的局勢就翻了個樣,佩恩擡起紅雲紋底的衣袖,手掌仿佛帶了極強的引力,那隻一直陪在鳴人身旁的老□□便被吸了過來,被他手中一根黑棒一擊洞穿,當場殒命。
下一瞬,還來不及反應,鳴人也被吸了過去,佩恩一拉一抓,輕而易舉地将鳴人壓在了地上,手中又憑空出現了一根黑棒,一舉一放,直直地從鳴人的兩個疊在一起的掌心穿透,插進了地裡。
鳴人從地上仰起了頭,眼裡滿是憤怒和不甘,我看見兩人的嘴開開合合,像是在說些什麼,可是隔得還是有些遠了,我聽不太清。
“蛞蝓大人,他們在說什麼?”,我偏頭對着肩上的蛞蝓的分身問道。
。。。
“把我的家人、我的同伴、我的村子,蹂躏得如同現在的木葉一般的你們木葉的忍者。。。所宣揚的和平與正義,又怎麼能加别人認同呢?”
蛞蝓說話和它蠕動一樣慢,我急着催促,它隻斷斷續續地趕上了進度,大緻都是佩恩一直在絮絮叨叨說個不停。
”。。。必須要與其他大國進行戰争。。。留給我們小國的卻是無盡的傷痛。。。我們都不曾改變,都是在為各自的正義而活。。。你為你的正義,我為我的正義,你我其實都是在正義之下被複仇趨勢的普通人。。。但若給複仇冠以正義之名,那這正義又會滋生出更多的複仇。。。憎恨将永無止境。。。人類是種根本就無法相互理解的生物。。。忍者的世界是為憎恨所支配的。。。為了和平,你又會怎樣對待這憎恨呢?“
然後就是長長的一段曉組織收集尾獸建立核威懾守護世界和平的宏大願景。
我實在是沒耐性聽下去了,便打斷了蛞蝓大人的轉播,“鳴人怎麼樣了?”,他看上去情況并不好。
“沒有生命危險”。
我稍稍放心了些,可是很快佩恩又變出了幾根黑棒插進了鳴人的身體中。
“不好,鳴人要被佩恩帶走了”,蛞蝓忽然說道。
我先是撐起身體環顧了一下四周,看見不少同我一般,在廢墟種探出頭四處張望的忍者。他們為什麼不去救鳴人呢?哦,我想起來了,鳴人不過是一個讨人嫌的搗蛋鬼罷了,那鳴人為什麼還要站出來?
我快被弄糊塗了,鳴人想要做什麼?哦,我想起來了,他想成為火影,他同我不一樣,他想融入這個世界,成為被所有人認同的,走在最前面,帶領着大家前進的火影。
可是,他快死了,他都快死了,那能不能成為火影還重要嗎?
他就要一個人孤零零地死去了,悲傷難以抑制地湧上了我的心頭,我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調用着從穴道裡滲出的查克拉,朝着鳴人倒下的地方奔去。
“雛田小姐”,幸在我身後大聲叫着我的名字。
“鳴人說任何人都不要插手,這會幹擾。。。”,蛞蝓也在我耳邊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