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愛他,他不需要做任何事,就已經輕而易舉地奪得了所有人的喜愛。
村子的重建如火如荼地進行着,父親帶着族人日日早出晚歸,母親也臨時上陣負責安排族裡的婦孺老幼,就連忍者學校的學生都被拉去幹活了,花火是個例外,她沒有上過學,年齡也不達标,目前還不在村子的忍者編制裡。
侍女也回來了,陪在我左右。
那個孩子,安靜地躺在我旁邊,吮着大拇指,睡得安穩極了。他穿着一件小小的衣服,這是母親昨晚連夜趕制的,另一隻空閑的手裡還緊緊抓着一個撥浪鼓,不知道是誰給他的,帳篷裡還有一個未完工的嬰兒搖籃,父親說今晚等他回來就能做完,掀開門簾的是花火,她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牛奶,是今早她出村帶回來的新鮮牛奶。
她把牛奶端給侍女,“待會兒吟雀餓了就給他喂些吧”。
“把他帶出去”,我對着侍女說道,侍女為難地看着我,看我無動于衷又隻好看着花火。
花火朝我走來,從吟雀手中抽出了那個撥浪鼓,然後抱起了這孩子,她已經學會了如何熟練地抱起一個小嬰兒而不讓他醒來。
“把他給我”,我不想讓花火抱這孩子,可他一到我手中就開始大聲哭嚎,我一聽見他的哭聲就開始頭疼,腦中眩暈一陣接着一陣,隻恨不得能掐死他,然後我也陪着他去死算了,這個世界就安靜了。
手中的力道越發加緊,柔軟的襁褓已經被我捏得死硬,他卻無所知覺地炫耀他嘹亮的嗓子,眼角一滴淚也沒有,隻是欺騙着别人的憐愛。
我花了好大的勁才克制住自己把他摔倒地上的沖動,将他放回原來躺着的位置,實在是無法忍受,便起身離開了。
我掀開簾子,扭頭對着緊跟在我身後的花火說道,“我自己出去走走,不要跟過來”,侍女小步疾走過來給我披上了鬥篷,“雛田小姐,外面風涼”。
外面的空氣确實要清透許多,離那帳篷越遠,腦袋裡的刺痛也就越輕。
秋風漸起,是有些涼,在不斷的轟鳴聲中,不遠處一棟棟巨大的木制房屋拔地而起,聽說是一個會使木遁的忍者研究出來的術,我走在往日熟悉的街道,兩側卻是一片荒涼,可見之處堆積着大片的木材和泥沙,從各處征集來的工匠和村裡的平民一同忙碌着,搭建着這個村子新的骨架。
走在路上,不時就能聽見有人在談論鳴人,“漩渦鳴人可是我們村子的大英雄”,“鳴人一記風遁螺旋丸就将那天道佩恩拍成肉餅。。。”,一個扛着木材的男人一邊走還不忘着向一旁外村來的木匠描述當時戰鬥的情景,添油加醋,宛如親見。
村子似乎真的有些變化,至于是好是壞,我說不上來。
“呦,雛田”,牙騎着赤丸,像旋風一樣從我身旁掠過,“你好些了嗎?等我找完鳴人,晚上再來看你”,他轉過頭,一邊被赤丸帶着往前跑,一邊咧着嘴對我說話。
鳴人在那邊嗎?本來就是随意亂走,如今像是有了個目标,便朝着牙消失的方向走去。
快走到時,才發現場面十分混亂,似乎鳴人他們和幾個外村來的忍者發生了争執。看護額應該是兩個雲隐村的忍者,一男一女,均是褐色皮膚,男的一頭白色頭發,嘴裡叼着一根細棒,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女的一頭紅發,應當是個火爆性子,正一臉怒氣地揪着鳴人的衣領咆哮。
我站在不遠處,聽了一會兒,大緻明白了這些雲隐村的忍者為何而來。
佐助殺了雲隐村的八尾人柱力,也是雲影視作親弟弟一般的存在,還是這兩個外來忍者的師傅,他們此次前來,一是為了讓木葉發布對佐助的處決令,二是為了來獲取佐助的情報,畢竟他也算是如今忍界一位響當當的忍者,貿貿然前去追殺搞不好會丢掉自己的性命。
“我也是人柱力,我能感受到你們的痛苦。”
“我會去幫你們救你們的師傅,還有曉的情報我也會告訴你們的。”
鳴人又這樣随意地給出了他會壓上性命的承諾,本來還想上去和鳴人叙幾句舊,如今也沒了這心思,站得累了,我便轉身準備離開了。
我朝着另一條路走去,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靠着一顆還算大的樹就這樣坐下休息。
我是千般萬般不願回去,一想到回去就會看見那孩子,我腦袋就開始痛,我心裡就像有了一個無底洞,我一直在裡面墜落,卻一直沒有盡頭,整個心髒都是一種失重的感覺,無法逃離,無可解脫。
剛坐下沒幾分鐘,就有幾個人往這邊走過來,我不想招惹麻煩,便屏住呼吸,收斂氣息,閉上眼睛靠着樹根休息。
那幾人就在樹後面的木屋旁邊停下了。
“把有關佐助的事通通說出來”,還是那個熟悉的女聲,那個雲忍村的忍者,她怎麼也過來了?
“我還是不能說···我不能幹出賣佐助的事”,是鳴人,他為什麼跟着這兩個外村的忍者到了這種偏僻的地方,我暗自警惕起來,張開眼睛悄悄打量起了四周,忽然看見在另一側的陰影中隐藏着的一個見過的忍者,據說是叫佐井,是第七班的新成員,他身上有一種我熟悉的來自黑暗的強大的氣息,我稍稍放下心來。
佐井也看見我了,卻很快就收回了視線,面無表情地繼續觀望着鳴人那邊的動向。
這時我才有心思回想起他們剛剛說話的内容,佐助嗎?也是好久不見了,鳴人了解的關于如今的佐助的情報想來不多,不過,我倒是知道不少,在大蛇丸那裡的時候,因為我眼睛的緣故,在大蛇丸幫着佐助開發新忍術的時候,大多都會把我帶在一旁,讓我開着白眼分析查克拉的流動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