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中時,葬禮已經完成了,我穿過空蕩蕩的院子,來到了祠堂,宗家和分家的族人都在這裡。
花火跪在先祖的牌位前,雙手合十,正要拜下。
“等等”,我宛如一個不速之客,打斷了這場儀式的進行,所有人都看向我,還有我身後的鳴人。
“我才是下一任家主,父親說過,我是宗家的繼承人”,我迎着所有人的目光,挺直了背站在前面,“花火,你退下,這些事和你無關”。
花火擡頭愣愣地看着我,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母親,你帶着花火先離開”,我對着一旁的母親說道。
“雛田,你想做什麼?”,母親緊張地走過來,拉住了我的手臂,“你别亂來,這可是宗家的繼任儀式”。
沒有人聽我講話,他們不在乎我說了什麼,他們把我當做了小醜,但是,沒關系,我會讓他們聽見我的聲音。
我歎了一聲氣,聚力到手掌,側身劈到了母親的後頸,她暈過去了,我接住她的身體把她放在了一旁。
“花火,你過去,不要壞事”,我蹙起眉,不悅地望向花火。
“···嗯”,花火到了母親身旁。
“我将成為日向宗家的下一任家主,可有異議?”,我打開白眼,挨個挨個凝視着在場的族人,我要看清,他們每一個人的臉。
“雛田”,先按耐不住的,是宗家僅剩的那個讨厭的老頭子,“你已經不是日向一族的繼承人了,你能繼續待在族裡,都是因為日足的善心”。
就是他,總是站在父親身後,一遍一遍地重複着那些腐朽老舊的惡心詞彙,“宗家”,“分家”,“家族”,“忍耐”,“放棄”,他讓父親放棄我,讓父親立花火為繼承人,他讓父親将我趕出宗家,他教唆父親為我刻上籠中鳥,他教唆父親将我從日向除名······他說的話,我一直都在聽着,一直都聽在了耳裡。
祠堂裡那些躁動的情緒都被按捺住了,他們在等着我的反應。
“族譜裡寫的是我日向雛田的名字,那就是我”,我看也沒看向他,就這樣對着所有人說道。
“那隻是還沒來得及更改”,他急了,“更何況,沒有白眼,怎麼能聲稱日向?”
我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扯到我的面前,用猙獰的白眼緊盯着他,“你好好看看,這是什麼?這是白眼嗎?”
他老得已經萎縮了,被我提起腳都已經墊不到地上,全身的重量都拽在我的手上,面色變得青紫,似乎快要喘不過氣了。
“哈哈···哈哈哈”,看見這幅可憐蟲的模樣,我忍不住笑出聲來,“你早就該死了,你還活着做什麼?你看看這裡哪還有你的位置?你這來自舊時代的,散發着惡心的腐朽的氣息的行走的屍體。”
“你的身體還有查克拉嗎?你的白眼還有力量嗎?”
“你生氣了嗎?你感到憤怒嗎?來,用你的白眼來殺了我”
“實力不是最重要的嗎?你的實力呢?”,最後,我把嘴湊到了他的耳邊,用隻有他一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你活夠了嗎?要是還想苟活的話,就滾吧,不要讓我再看見你了”。
然後,我放開手,将他扔到了地上。
沒有人想幫他,很好,這說明我做的,是正确的。
祠堂裡太暗了,怎麼看怎麼不舒服,我走過去打開了剩下的兩扇門,拿起桌子上的火柴,把所有的蠟燭都點亮了,這才看見站在最裡面的六代目,還有甯次。
人真多,不過,既然大家都來了,那就更好了。
“我将成為日向宗家的下一任家主,可有異議?”,我又問了一遍。
沒有人回答,隻是不少人都看向了花火,是的,隻有我和花火擁有繼承權,那盡管花火還小,她的意見也不能忽略。
我彎下腰,摸着花火的頭,問道,“花火,你要違背我的意志嗎?”
她握住我的手,急切地搖着頭,“姐姐······”,剩下的是沒有說出口的話,我從她的眼裡看出了恐懼,我有什麼可怕的?現在,我才是最愛你的,代替了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