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曜裝着滿腹牢騷拉開小店的門,屋裡的三人齊刷刷的擡頭一同看向沈曜。
沈曜剛準備開口吐槽,少爺連忙擡手攔住“那個曜啊!你先憋一會兒,我去煮個面條,哥請你吃綠色心情,我很快的,你們可不許背着我說啊。”
“你趕緊去吧!我們不說,你再叨叨一會兒就該去上班兒了。”駱小藝嫌棄的催促道。
少爺急忙屁颠屁颠的去後面煮面條。
“看他那點出息。”駱小藝對着沈曜扶額苦笑道。
“來,曜,别幹等着,你少爺哥請你吃的綠色心情,反正他也沒說幾根,咱們幾個一人一根。”老王從雪糕冰櫃裡拿出三根分給大家。
少爺站在煤氣竈前不停的用筷子敲碗等待鍋裡的水沸騰,鍋裡靜止的水面剛起波瀾,少爺放下碗抓起裝着面條的塑料袋翻倒進鍋裡,拿筷子在鍋裡随便攪了幾圈,袋子随手一團扔進垃圾桶,端起一旁的炒菜鍋将裡面剩下的面鹵倒在碗裡,趁面還沒有開取下牆上的擦絲器擦半根黃瓜絲,一個扭身的功夫火上面鍋裡沸騰的泡沫漲到鍋邊快要溢出,少爺眼疾手快的将火擰小,鍋裡的泡沫慢慢退下,少爺往鍋裡倒了碗涼水等水再次沸騰等了兩三分鐘将面撈出,煮好的面直接蓋在面鹵上筷子上下一挑冷掉的鹵子被面條燙的溫熱。
少爺嘴裡叼着半根黃瓜端着碗邊挑面邊往前走。
“好了好了,接着說吧。”駱小藝叼着雪糕棍催促道。
“我服了我媽的勁兒了,我姥爺之前晚上老睡不着,我媽就帶他去人民醫院看了,醫生給我姥爺開了抗抑郁的藥,我姥爺吃完會睡很久。但不知道我媽是怎麼理解醫生話的,她給我姥姥說是什麼失眠藥,睡不着了就吃。我姥姥不識字,她完全不抑郁以為是失眠藥也吃。我昨天晚上知道了我差點被她氣暈。”沈曜扶額苦笑語氣中充滿了對孟女士的氣憤。
“啊?抑郁症的藥?那藥不是都副作用可大?”駱小藝皺眉不解道。
“是啊!但我姥爺吃的那個隻是讓人冷靜副作用不大,還好我姥姥不咋失眠不怎麼吃,我一看那個藥瓶啊,我整個人血壓都高了。我媽還給全家說什麼,咱家誰要是睡不着都能吃,還好我們家除了我姥爺都不失眠。要不是我媳婦抑郁過,醫生也給她開過這藥,我真就信了我媽的邪了。誰能想到藥能讓人亂吃。”沈曜撇撇嘴“我姥姥說,可管用了,一吃就睡着了。我心想那肯定管用啊!”
駱小藝被沈曜姥姥的話笑得前仰後附“可管用,一吃就睡着。那種藥肯定包睡的。”
少爺啃着黃瓜一臉無語的調侃“這八卦夠驚人啊,真不愧是咱孟女士啊,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老王無奈的笑道“咱孟女士夠生猛的,滅門啊!一藥藥全家,絕不放過一個。”
沈曜無奈的歎了口氣“我現在看見我媽,真的是眼前一黑一黑又一黑,無語到了極點。那可是藥啊,是藥三分毒,也不對症她就敢讓大家吃藥。”
想到孟女士的性格和那傻白甜的行事作風,沈曜背靠櫃台認真的問“之前我一直覺得我姥爺是焦慮抑郁狀态,我舅舅和我媽他們就覺得是我姥爺心眼小,我感覺他們不重視。”
“嗯,其實你們家不是不重視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文化水平和認知程度的問題?”老王實在的說出了問題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