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是一個金色長發的女孩子,澄空一般的藍色大眼睛,笑起來甜美又可愛,穿着時尚,頸上還帶了一根黑色的choker,黑色的過膝襪包裹着細長的小腿,是一個看起來閃閃發光的美少女。
身邊的男孩子們也各有千秋,其中,兩個少年格外引人矚目,黑色長發的少年把手搭在白色及肩短發的少年肩上,叽叽喳喳的說着什麼,白發少年沒什麼表情,卻能看出來他在認真傾聽。
寸頭的健氣少年拿着一件外套,正熱地用手扇風。
像是忽然感受了注視,他們的說話聲頓了一下,向萩原研二和信濃藤四郎看過去。
雙方一時之間好似相互被對方震住了。
最後是亂藤四郎指着信濃藤四郎不可置信地大喊。
“天呐!是信濃!”
後面的藤四郎們反應過來,紛紛圍了上來。
鲶尾藤四郎用手掐了一下信濃藤四郎的臉,然後轉頭對骨喰藤四郎說到。
“兄弟,真的是信濃欸!”鲶尾藤四郎雙手摸着信濃的臉,忍不住氣憤起來,“那個人渣把信濃也扔進來了嗎?難道三日月他們的舉報沒有成功嗎?為什麼信濃也過來了!”
骨喰藤四郎也皺起眉。當初他們發現第二任審神者的異常,當時的審神者自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卻還是露出了馬腳。
本丸的刀劍或多或少有自己的兄弟和親友,少了幾陣刀劍,短時間看不出,時間一長自然就被刀劍們發現了,最後在證實了審神者在做一些非法的實驗後,本丸中的刀劍拜托三日月他們以遠征的名義,實名舉報了第二任審神者。
唯一失策的是,消息傳來的太快,喪心病狂的審神者發現事情敗露之後,把當時還在本丸中的刀劍以強硬的手法壓制回刀劍,然後扔進了個個時空。
想起第二任,即使天然對審神者好感度值拉滿的刀劍男士,也面露冷色。
現在他們被困在這個時空,雖然目前找到了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的辦法,并且好像感受了新一任審神者的靈力氣息,但是如果無法回到本丸,靈力消散的他們最終也隻能化為原型,在這個世界逐漸磨損掉。
“亂尼,鲶尾尼,骨喰尼,厚尼。”信濃藤四郎一個一個喊出藤四郎們的名字,開心地和他們打鬧在一起。
萩原研二看着眼前的場景也忍不住露出微笑。
他把屁股往後面挪了一下,安靜地打量眼前粟田口家的藤四郎們。
金發碧眼的亂藤四郎,黑色長發的鲶尾藤四郎,略微沉默寡言的骨喰藤四郎,健氣十足的厚藤四郎。還有被圍在中間幸福的冒泡的信濃藤四郎。
這就是在審神者論壇上有着本丸第一黑惡勢力稱号的粟田口刀派,粟田口家的小短刀們。
作為成年人,很難不對外表是俊秀少年的小短刀心生憐愛,尤其是在女性審神者數量遠超男性審神者的審神者團體中。
但是由于短刀的稀有度和戰鬥力不如打刀太刀的緣故,使得短刀很容易受到人渣審神者的惡意碎刀。
為了保護短刀,時政針對短刀專門成立專案組和偵察組。
如果刀劍男士實名舉報惡意碎刀,基本上舉報一個一個準。
同時時政也會安排工作人員暗訪,如果發現,審神者革職處理,并按照規定進行處罰。
雖然很多的審神者在論壇上大罵時政不做人,但是時政對于刀劍男士的保護這一塊兒,确實做到了無可指摘。
畢竟相對于核心戰鬥力的刀劍男士,或許會有審神者認為刀劍男士是能夠不斷在生産的武器,從而将其當作消耗品而肆意折損,但對于時政而言,或許審神者才是真正的消耗品。
安室透走到萩原研二身邊,若有所思的說到。
“他們好像認識呢?”
“小降谷你看出來了啊?”萩原研二自然地回答。
沙發背後的柔軟靠背突然被手狠狠陷下去一塊兒,安室透猝不及防被人叫出本名,紫灰色的眼眸猛地暗下來,氣氛一時間僵硬起來。
自覺失言的萩原研二也一時僵住了。
糟糕,把小降谷的真名喊出來了。
幸好大家都被藤四郎們吸引住了目光,隻有安室透聽到了這句話。
“小朋友,你喊錯名字了。”安室透微笑地提醒道。
“對不起,安室哥哥。”萩原研二從善如流地改口。
不管安室透此刻内心是如何的驚濤駭浪,此刻都不是一個坦白的好時機。
人多眼雜,萩原研二歎了一口氣,而且說服降谷零就是一個大工程。
“安室哥哥,一會兒你可以送我回家嗎?”萩原研二直視安室透,露出懇求的表情。
“我知道你現在一定有很多的疑惑。送我回家吧,我把一切都告訴你!”
“拜托了!”小降谷!萩原研二沒有念出名字,隻是做出了口型。
看懂了他沒有念出的名字,安室透心頭巨震。
兩雙紫色的眼睛對視。
咖啡店裡紛紛擾擾,安室透卻隻能看見眼前的小男孩。
透過那雙眼睛,安室透好像看到了那個笑得一臉燦爛、恣意風流的靈魂。
他終于有些控制不住表情了。
想起某個變小了的高中生偵探,安室透忍不住開始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