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坐在東京街頭的咖啡店,此刻的東京已經入秋了,帶着一絲寒意。
俊美青年拿着一杯咖啡,原本就有些憂郁的臉龐更加憂郁了,路過的小姑娘們頻頻回頭,但是又不敢上前搭讪。
一向懶散的明石國行更是直接趴在了桌子上,黃綠色的眼睛中透着一絲紅,稍微有些長的劉海擋住他的臉,向來有些慵懶的關西腔此刻也有些郁悶。
“找不到,完全找不到,阿螢到底在哪裡呀?”一連找了好幾天,都沒有螢丸的消息。作為螢丸的監護人,明石國行心中不免有些焦躁。
“唉。”萩原研二也忍不住歎了口氣,上個世界找到粟田口一家太過容易,以至于萩原研二對于尋找螢丸一直抱着一種樂觀的心态。但實際上,已經到達東京一星期的他們,雖然時刻關注新聞,以及尋找螢丸的蹤影,但是依然沒有螢丸的一點消息。
“阿螢不會被拐賣了吧?”想起自家小孩子身形,抱起來實打實的螢丸,明石國行搖了搖頭,即使被拐賣了,也是擔心拐賣的人。
但是,螢丸到底在哪裡呢?
作為家長的兩人齊齊歎了一口氣,總不會是出了日本的地界吧?
沒有辦法,今天注定又是徒勞無功的一天。兩人隻能收拾了一下,回到了時政安排落腳的地方。
夜色降臨,萩原研二拿着手機坐在沙發上,手機的蓋子打開又合上,電視裡播放着最近的炸彈案,松田陣平作為此次炸彈案的負責人接受采訪。
電視上的松田陣平應該是剛從拆彈現場出來,身上還穿着防護服,厚重又悶熱的防護服把他的卷毛汗濕了,濕哒哒的黏在額頭上。
凫青色的瞳色一如從前,透露出一往無前的堅毅,雖然此刻形象有些狼狽,但也不能掩飾他的帥氣。
松田陣平皺着眉,雖然有些不耐煩,但還是用簡潔的語句回答記者的提問。
萩原研二有一搭沒一搭的按着手機按鍵,輸進去一串電話号碼,然後又删除。
明石國行洗完澡,擦着頭發走了出來,他換了一身衣服,有些寬松的白襯衫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他側着頭看着審神者:“主人,你可以去洗澡了。”
看到萩原研二在看電視,他湊過去,然後指了指電視的遙控器:“主人我可以看會兒電視嗎?”
“當然可以。”萩原研二把電視的遙控器遞給他,“那我先去洗澡了,明石你看會兒電視吧!”
明石國行端坐在沙發上,無聊的換着台,他在腦子裡想着如何找到螢丸的下落,突然,他的眼睛亮了一下,盯着電視露出思索的神色。
電視上正放着一個電視劇,電視裡的男主角想要打探消息,然後他去了一個酒吧,向裡面的酒保打探消息,神通廣大的酒保順利拿到消息,男人獲得消息後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
一向懶散的青年停下擦着濕發的手,沒有猶豫很久,明石國行站起身,沖着浴室的方向喊了一聲:“主人,我出去一趟!”
水流聲掩蓋了明石國行的聲音,萩原研二隐約聽到明石國行的聲音,猜測明石國行可能要出去一趟,這幾天明石國行也大緻了解現世的一些規則,萩原研二也沒有多想,回應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聽到審神者的回應,明石國行穿上鞋子就出門了。
作為日本的首都,東京的夜晚注定是紙醉金迷的,絢爛的燈光閃爍,上班族們也脫下西裝襯衫,換上舒适的衣服出來尋找樂子。
明石國行走在路上,思考起來,按照電視劇的做法,首先他應該要找一個酒吧。
作為本丸中少數帶着眼鏡的刀劍男士,明石國行身上天生帶着一種慵懶優雅的氣質,他笑起來還帶着一點壞壞的感覺,此刻,穿着白襯衫,還帶着一絲剛出浴的水汽的明石國行,無疑吸引了大量紅男綠女的目光。
明石國行張望了一下,然後随意攔下一個跟着自己許久的男人,禮貌的詢問附近最大的酒吧在哪裡。
被抓包的男人露出狼狽的表情,聽完明石國行的話後臉上又浮現奇異的表情。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明石國行,然後帶着一絲惡意,給明石國行指了一個方向。
明石國行毫不在意,朝着酒吧的方向走去,完全忽視了躍躍欲試想要上來搭讪的男男女女。
一些不死心的男人和女人跟着明石國行走了一段路,看見明石國行進了一家酒吧,眼睛亮了起來,但是擡頭看清楚酒吧的名稱後,又低下了頭。
這個男人長得這麼勾人,原來是男公關呀。看了一下這家酒吧的名字,混迹在酒吧一條街的人都搖了搖頭,這家酒吧的背景不太幹淨,一般人還是少招惹為妙。
毫不知情的明石國行一腳踏了進去。
酒吧裡燈光暗淡,到處透露暧昧的氣息,侍者們招呼着客人,看到明石國行走了進來,一時分辨不清他的身份,隻能試探的問:“你是新來的嗎?”
明石國行思考了一下,如果按照人類的說法,他确實是第一次來,确實也是新來的。
他大大方方地點點頭:“我要找你們的老大,想和他做一筆生意。”
慵懶的關西腔聽着帶着一股迷人的醉意,侍者上下打量了一下,确定了明石國行新人的身份,一邊感慨領班的好福氣,又找來一個搖錢樹,一邊把明石國行帶了進去。
領班是個年過三十的妩媚女人,一頭大波浪的長發,鮮豔的紅唇透露出風情,她聽到侍者的話,思索着最近也沒有新人啊,不過她還是決定去看看。
“這是哪裡來的帥哥?”領班繞着明石國行轉了兩圈,滿意地點點頭。
明石國行挑了一下眉,隐約覺得有些不對,但是本着紳士的态度,任由領班打量,等領班打量夠了,他才開口:“這位女士,我想和你做一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