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秋生擠進來,連忙問夏昭昭。
夏昭昭趕緊解釋了情況,“我們也不知道,本來好好的,付款的時候她突然大喊大叫了,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
馮秋生連忙安慰:“你先别急,我去問問。”
馮秋生說完,就走過去,禮貌地用英文詢問女士,大約是聽見了熟悉的母語,女士冷靜了些,回答了馮秋生,倆人就這樣交流起來。
棠三彩的三人看着他們交流,松口氣的同時更加覺得憋屈。
這到底是什麼個事啊,怎麼好好的就突然發火了呢?
很快,那女士便走了,走之前還對着夏昭昭說了句話,“Your clothes are beautiful, but your service level is not good。”
夏昭昭看下了馮秋生,後者略有些尴尬地解釋了意思,一時間給趙燕跟紅姨氣到了。
趙燕氣憤道:“什麼叫我們服務水平不行,怎麼不行了?不是笑臉迎人,客客氣氣又是倒茶又是展示衣服嗎?她不能因為是國際友人就這麼欺負人啊!”
夏昭昭沉默了一會,倒了杯水給馮秋生,“謝謝你幫忙解圍。”
馮秋生:“客氣什麼,你之前還幫了我大忙呢,不過你也别難過,那些外國人就是事逼,特别多事情,我們廠也接了好些外貿單子,一個個拽的二五八萬,挑剔起來恨不得拿放大鏡去找瑕疵,不過他們出手也算大方,你們剛才可惜了,要不是因為語言不通,說不定能談下那個單子。”
原來剛才那位名為勞拉的女士想進一批具有東方特色的衣服回去賣,她看中了夏昭昭三人身上穿着的刺有花卉的裙子,所以剛才想要的其實是她們身上這一款,而她們不懂,等到付款時,勞拉發現她們把沒刺繡的裙子打包,就以為她們是想欺騙自己,因此鬧出了誤會。
這也是為什麼,勞拉即使在了解是誤會後,依舊會說出她們服務水平不行。
因為在勞拉看來,無法把商品推銷出去,就是她們的問題。
夏昭昭眼眸暗淡了一瞬,随即就請求馮秋生:“秋生同志,你懂外文,能否幫我轉達一下對那位勞拉女士詢問一下那位女士會在廣州待多久,如果可以,能否再讓她給我們一次機會?”
馮秋生想了想,便答應下來,“行,我等會去問問。”
外國人在廣州并不難找到,而且那位勞拉女士看起來也不會這麼快離開廣州。
夏昭昭感謝後,立馬包了一條跟身上一摸一樣的裙子,拜托馮秋生帶給勞拉女士。
馮秋生走後,趙燕擔憂地拍了拍夏昭昭的肩膀,“昭昭,沒事的,咱們不做外國人生意也沒啥事,剛才那種情況咱們誰都沒辦法,以後咱們隻做咱們自己人生意,照樣賺錢!”
夏昭昭卻隻是笑了笑,因為她知道,機遇并不會給沒有準備的人,剛才隻是一個警示,她們站在華|國最開放的土地上,就要做好随時會接到國外單子的機會,一次兩次都拒之門外,那無異于在故步自封,将棠三彩局限在腳下這片土地上。
很快馮秋生回來了,帶回來了一個不算好也不算壞的消息。
“勞拉女士就住在大使館那,不過她隻有後天上午八點四十的時候有十分鐘的時間見你,她要做九點三十的船去往港城,你要是真想做成她的生意,就一定不能遲到,還要提前想好如何說服她,你隻有十分鐘時間。”
十分鐘時間,這夠說什麼的啊?
趙燕跟紅姨都擔憂地看下夏昭昭。
夏昭昭眼眸明亮,鄭重感謝了馮秋生。
馮秋生撓撓頭,腼腆笑了笑,說:“要不那天我跟你一塊去吧,我能幫你翻譯翻譯,也省的你再跑出去找翻譯了。”
夏昭昭沒有拒絕,“那我也不跟你客氣了,事後無論結果如何,我都要請你吃飯!”
馮秋生:“行,我也肯定不會客氣,那我先回展位了,馬上要撤展了,你們也快點收拾收拾吧。”
夏昭昭:“好,那後天大使館門口見。”
送走馮秋生後,棠三彩也跟着周圍的展位一起收拾起東西,沒多久就到了閉館的時間,楊磊跟米樂也過來幫忙收拾。
夏昭昭見到他們來,就打了個招呼,“我先出去一會兒,晚飯時候大家都一塊兒開個小會。”
楊磊跟米樂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見夏昭昭急匆匆離開,還以為是生意不行,可翻看了訂貨單子,發現今天訂出去了八百套衣服,這個量已經很不錯啦。
趙燕:“别猜了,等晚上吃飯你們就會知道了。”
趙燕是知道夏昭昭還想挽回那單外貿,可在她看來,外貿單子并沒有國内單子好做,首先語言溝通是問題,其次外國人不吃人情世故那一套,剛才聽馮秋生說了些外國人的毛病,她隻覺得麻煩,也不知道昭昭為什麼那麼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