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昭昭迷糊了,這什麼跟什麼啊?
怎麼好好的又扯到他身上去了?
自從遇見他,夏昭昭就有了許多小問号。
亦或者說是買賣人皆為商人,商的本質就是交換。
陸明洲沒有再繼續說話,留給她思考的時間。
她或許不适合當商人,但并不是不能當商人,隻是要給她成長的時間和空間。
先前的她可以說是在單打獨鬥,用自己的感覺摸索過河,但那隻适合在前期,真正要将事業經營下去,就需要學習接納不同的思考方式。
安靜的休息室内,隻有男人懶散移動象棋的聲音。黑色的牙雕棋子在方形棋盤上随意走動,無視規則,王後車象都是兵馬,隻有他才是國王。
忽然,他聽到了吞咽聲,側眸望去,是女孩喝酒的畫面,微微揚起的臉,迷茫又無措,像是偏離航線的白鴿,不知道哪一條是正确的路。
他丢開棋子,傾身過去用手蓋住了酒杯,“再喝就要醉了。”見她眨眨眼不反抗,陸明洲心軟的不行,将酒杯拿走,又放上一塊奶油小蛋糕,“吃點東西慢慢想。”
夏昭昭垂眸,奶白的蛋糕上點綴着糖漬櫻桃。她下意識咬了一口,很甜很甜,或許是糖分補充了能量,她那糾結拉扯的大腦瞬間就做出了判斷。
“陸明洲,你就這麼心甘情願當我的梯子,就隻是因為我們睡了一覺?”
她側過頭,黑白分明的眼眸直勾勾盯着他。
她或許覺得自己現在特别冷靜沉穩,可在陸明洲眼中,她像是一隻兇巴巴的小貓,努力撐起來的氣勢全部敗給嘴邊沾了一圈的奶油。
真可愛。
陸明洲心癢癢,笑着将一塊手帕遞過去,指了指嘴邊示意,當然如果不是怕惹她不高興,他很想親自代勞幫忙擦去那些奶油。
“……”
夏昭昭接過,睫毛忽閃,手忙腳亂。
挫敗感再次升起,這次是因為他。
這男人有毒,每次遇到他,事情都會變得奇怪。
陸明洲見好就收,沒繼續逗她,“昭昭,我想我們之間或許還能稱得上是朋友,身為朋友,自然想要為你排憂解難,你也不需要有心理負擔,就算我為你搭梯子,也要你自己去爬去努力,你這樣聰慧,隻是需要一個平等的機會就可以扶搖直上,而我隻是想看着你翺翔雲霄。”
夏昭昭沉默不語,片刻後,對着他說:“陸明洲,你沒說實話。”
陸明洲眼眸微閃,與她對視數秒,率先敗下陣來,舉起手投降道:“好吧,我說實話,我這麼做自然是想博取你的好感,畢竟我們都有了親密關系,你又不肯對我負責,我要再不努力,說不定你找到機會就會徹底忘記我。”
夏昭昭:面對直球,真的有點難以招架。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陸明洲展緩攻勢,對着夏昭昭說:“你可以先看一看,等結束了再告訴我答案。”
他說完就示意外面的人進來。
接下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裡,夏昭昭坐在角落裡,旁觀了陸明洲會客的全過程。
那些在外面高高在上的商人企業家見到陸明洲後紛紛低下了頭,努力推銷着自己的合作方案。
等到結束,陸明洲喝了口茶,詢問夏昭昭:“這些人裡,你看好哪一個?”
夏昭昭有些意外他會問自己,但也沒有拒絕回答,而是仔細思考了一番,說:“那位名叫詹姆斯的人提出的絨繡很有意思,現在服裝行業日漸蓬勃需求也逐漸增加,單一的印花布料并不能滿足絕消費者的審美需求,而繡花類的布料又多用于旗袍或是私人訂制,高昂的費用也不是大多數消費者能夠負擔得起,如果說現在有一台機器能夠取代人工進行簡單繡花,而且還是沒怎麼見過的絨繡,那不僅可以彌補布料單一問題,還能擴展出新的商機。”
陸明洲贊賞地看着她,“眼光很好,那陸氏跟詹姆斯合作的事情就交給你去做吧。”
夏昭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