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洲走進麻将館,黑色西裝挺括貴氣,矜貴的氣質與周圍格格不入,他的目光鎖定在夏昭昭身上,适時開口,将女孩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夏昭昭看見他,有些驚訝,轉念一想,他出現的很及時,反正要拿回來的錢已經到手,人也給了教訓,再跟這個江陶然糾纏下去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順勢退場,留下被震懾住的江陶然還有懵逼搭子二人組。
夏昭昭坐上車,車窗外景物倒退。
半晌,她反應了過來,瞪向男人,“你派人跟蹤我?”
陸明洲推了推眼鏡,從車載冰箱裡取出一份提拉米蘇,“玩了一下午麻将餓了吧,吃點蛋糕墊墊肚子,等會帶你去陶公館吃魚宴。”
夏昭昭:“不吃,你快說你為什麼跟蹤我?”
她表情兇巴巴,黑亮亮的眼睛,陸明洲想到了在馬來見過的一種動物,像貓又像小熊,發起火來會站起來張牙舞爪,就跟她現在一樣,很努力在向他表達着生氣。
陸明洲想伸手摸摸她的頭和臉,更想把人抱住按進懷裡,不過要是這麼做了,她估計會更生氣,說不定還會給自己一巴掌。
夏昭昭望着不說話的男人有些狐疑,他怎麼看起來很失落?
“你……”
一勺蛋糕喂進嘴裡,香甜瞬間攻占味蕾成功讓她說不出話。
咕噜噜。
不單單是味蕾被攻占了,肚子也主動投降了。
陸明洲看着驚呆了的夏昭昭,眼底閃過笑意,把蛋糕放在了她手上,“是保護,不然你在麻将館鏖戰一天餓暈了怎麼辦。”
夏昭昭盯着蛋糕,一秒,兩秒,認輸一般閉了閉眼睛,拿起勺子吃了起來。
陸明洲就那麼看着她吃東西,他目光灼熱,讓夏昭昭想忽視都難。
“……”
算了。
夏昭昭放棄罵他,怕他爽到。
她往另一邊挪了挪,側身躲着他的目光。
陸明洲單手托着下巴,就那麼盯着她,哪怕隻看到側面,也感覺像是在望着整個春天。
等到她吃完,陸明洲又遞過去手帕,還拿走了她手中的盤子叉子,主打一個眼裡有活,任勞任怨。
“……你。”
夏昭昭欲言又止。
“我?”
陸明洲擡眸,揶揄地問:“是突然發現對我心動一點點?”
夏昭昭徹底無語,白了他一眼,下意識忽略心頭一瞬間的慌亂。
陸明洲見好就收,不繼續逗她,“怎麼想到要來這兒打麻将?”
你會不知道?夏昭昭腹诽。
他都能派人跟着自己,肯定早把自己調查了遍,江陶然那點事情并不算什麼秘密,他就是故意裝呢。
夏昭昭冷哼,不搭理這個裝模作樣的男人。
她來找江陶然确實是為了把燕子轉的那筆錢拿回來,不過她先去了江陶然家被告知人在麻将館,來到麻将館後,她看到了興高采烈搓麻将的江陶然,就改了主意,她觀察了江陶然和那倆搭子很久,發現她們牌技一般,但瘾頭很大,屬于又菜又愛玩。
她會打麻将,還很厲害,上輩子在服裝市場時學會的,當時為了跟大家搞好關系,她學了很久,也打了很久,加上她聰明會算牌,真的打起來,沒幾個是她的對手。
夏昭昭覺得直接去找江陶然要錢,說不定她還會不承認,但要是在牌桌上把錢赢過來,那這錢江陶然就不得不給,而且還能給她一個教訓。
事實确實如此,想到走時江陶然的表情,夏昭昭就忍不住想笑。
也許是一下午的麻将讓她精神高度集中,如今坐在車上又吃了甜品,她格外放松,自己都沒意識到的一種放松。
陸明洲靜靜看着,也不在生氣她不搭理自己,隻要她不抗拒自己就好。
這已經是一種進步。
*
夏昭昭下車前,陸明洲把一個檔案袋給了她,裡面裝着辦好的證件和銀行開戶。
夏昭昭沒有猶豫接了過來,這确實是她現在最需要的東西。
“謝謝。”
“隻是口頭謝謝?”
陸明洲輕笑,光影明暗,将他整個人籠罩。
夏昭昭:就知道……
夏昭昭:“你想要什麼報答?除了當你女朋友。”
陸明洲失望歎了口氣,“那就等你把合作的事情忙完,請我吃飯吧。”
夏昭昭點頭,轉身朝出租屋走去。
陸明洲目送她離去,心想:得找個理由叫她從這裡搬走,最好是搬到壹号公館。
壹号公館是他現在住的地方。
夏昭昭這次為了防止他送到樓下,特意換了條路走,這條路回到出租屋要穿過一條小巷子,巷子很窄,汽車開不進去。
穿過巷子,夏昭昭在出租屋樓下看見了一個許久未見的身影。
“宋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