攏過她的頭發,謝殊均五指張開在她潤澤濃密的發絲中順過,他如舊的柔聲細語:“玩得開心?”
沈菁頭點得幹脆:“挺開心啊。”
落到發尾的手重新攬上她的肩:“你們在哪裡玩兒,這麼開心。”
“一樓啊,可多人跳……”她毫無防備,就被問的揭了底,反應過來迅速閉嘴,眼珠子開始轉。
沒好氣地敲敲她頭,看她這樣子,對她的想法了如指掌:“行了,别想了,你還能怎麼圓。”
謹慎地瞅了他一眼,發現他并沒有生氣,心虛的人一下子又站直了,眨眨眼:“明悅和生艾一起跳廣場舞,可熱鬧了,兩個人跳出了千軍萬馬的感覺。”
“……”謝殊均斜睨她:“别皮。”
“好勒!”他尾音未落,沈菁就積極響應他。
沈菁在别人眼裡可以是漂亮的文靜的優雅的可愛的,還有其他許多,但她在謝殊均眼裡一定是所有美好的形容詞的總和,他喜歡每一個模樣的她,而不是她的某個樣子。
溫柔、深情和愛,是謝殊均無法控制的奔赴。
他堅定不移也心不由己地将自己的所有都毫無保留地獻給他的愛人,從不害怕一無所有,因為他同樣堅定不移地信任着他的愛人。
謝殊均問她:“累不累?”
搖搖頭,又不是小孩子玩什麼沒得個明白,哪還能樂不知疲食不知飽。
“哎,看着殊均沈菁這樣,我倒是有點想好好談個戀愛結婚了。”高雲傑慨歎一聲,頗有些羨慕。
在程賢三人和遊禮面前沈菁還會主動說說話,但在高雲傑鐘迪他們這,她最多答答言,這種類似稱贊的話她最多說個謝謝,但顯而易見,這話回答個“謝謝”會很生硬。
好在謝殊均了解她,也好在高雲傑的誇獎是他極愛聽的,于是他難得真心勸道:“叔叔阿姨應該很高興,你真要想就踏踏實實地談,合适了就結婚,結婚其實很幸福。”
“聽聽,這身份不一樣說的話都帶立場了。”程賢搶先笑道,他是這裡面最風流的那個,常言婚姻是墳墓,他願做孤魂樂遊人間。
蔣明杉樂得很,詢問他:“殊均,你這就是所謂的人夫立場?”
謝殊均一點兒沒有被取笑的自覺,他摟着沈菁,将恩愛秀得明明白白:“準确的說,是沈菁丈夫的立場。”
“那可不就是人夫立場!”程賢未解其意。
倒是婚齡兩年的周卓鵬聽懂了其中所指的意思,看着好友不再是那種标準的謙和風度,心下感觸很深:“你懂什麼,這差距大了,這種愛的唯一的宣言你什麼時候領會到了,就說明你這個自诩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人翻車了。”
心有體會是沒有的,但程賢不蠢,話在腦子的分解了一遍,連忙謝邀:“别别别,不需要不需要。”
幾人深知他的性子,好笑地搖搖頭沒再說話,隻有蔣明悅毫不客氣地“籲”了一聲。
“……明悅,程賢哥沒得罪你吧。”程賢自然聽到了她的唏噓。
蔣明悅一點也不覺得尴尬,非常自然地表示沒有,然後真誠解釋道:“我隻是覺得你在立flag,flag你懂吧,立即翻車,程賢哥,我有預感,你會墜入愛河。”
程賢一噎,接着房間裡傳來幾處笑聲,他覺得有些心梗。
張張嘴,對着熟悉的妹妹有些話說不出口,過了好一會兒,他轉頭一拳捶在笑的最大聲的蔣明杉背上:“妹債兄償。”
蔣明悅坐在她哥另一邊,将這四個字聽得清清楚楚,兩眼發光:“還有這種好事!程賢哥,不說多了,你先借我個一百萬吧。”
這算盤打的猴精,是準備有借無還呢。
噗嗤笑出聲,沈菁扭頭埋在謝殊均肩膀上,笑得身子輕顫。謝殊均扶住她的腰,含笑看着她,任由她花枝亂顫。
周卓鵬點評這個要求:“很有想法,但不夠大膽。”
恢複着體力,一直隻聽沒說話的明生艾附和道:“就是,什麼一百萬,你是瞧不起程賢哥還是瞧不起明杉哥?說出去都丢面子!”
“你哥要是願意替妹還債,我倒也不是不行。”程賢倚在靠背上,一手搭上沙發,看着蔣明杉神态挑釁。
眼睛都要射出十萬伏特了,蔣明悅一把抓住自家哥哥的手,滿眼期待:“哥哥。”
不留情面地掙脫她的束縛,蔣明杉面帶微笑言語冰冷:“不可能,我不是不能做個獨生子女。”
“滾。”蔣明悅收回手,朝明生艾那方擠擠。
“呵,有事哥哥沒事滾,你是會為人處事的,就這态度還幻想拿我發家緻富?我不停你卡斷你财路都是我帶着天文望遠鏡找我們的兄妹之情了。”蔣明杉空了兩秒,總結了一句,“你不要想得太美,容易迷失自己。”
親眼所見一場兄妹之間的反目,謝殊均趁機教導沈菁:“看見沒有,他們都不靠譜,隻有我最靠譜,菁菁想要什麼我能有的都可以。”
其他人:“……”
“我教育我妹,你瞎搭什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