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擺好架勢了的明生艾:“……你們到底聽不聽?”
“嗯嗯,有可能,那算了,我不想穿一條變化莫測随機潦草的裙子出門。”蔣明悅瞬間興緻缺缺放下,然後回答明生艾,“聽啊,你說,我耳朵豎着呢。”
覺得她們不是很認真,但這滿腹苦水簡直是生命覆舟之海,要不要介意她倆的态度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第一個說錢财乃身外之物,人活在世上應該追求的是自由,生命短暫,所以他希望結婚後我能尊重他每次戀愛的自由。”
沈菁琢磨了下措辭:“……很有想法,但不道德。”
蔣明悅張張嘴,然後默默點頭。
“第二個,他說他是家中次子,前有大哥後有小弟,所以他性格會比較平和、話不多,沒那麼強好勝心,就是心裡可能會比較敏感。”
“……軟弱沒有競争力,告别經營實權,然後神經敏感,我生氣難過我不說但都記在心裡?”這段話自動在蔣明悅腦子裡翻譯了一遍。
這次就換了沈菁點頭:“你分析的很到位。”
明生艾頗為苦澀:“第三個倒是性格開朗能說會道,但你敢相信嗎,他跟我聊了兩個小時,從十二歲第一次親親、十三歲第一次戀愛、十六歲第一次愛愛講到他的現任女朋友們,請注意,是同時在任的、三個女朋友!”
沈菁微微張着嘴,這種相親對象在她的認識盲區之内。
同樣震撼的還有蔣明悅,難以理解不可思議:“不是,我說,我理解這樣的渣滓存在,但我不理解為什麼會從你媽那介紹過來給你?!”
“别說了,我媽知道後也氣得不得了,可能也就、越挫越勇了吧。”明生艾挂出一副少有的生無可戀的樣子,“我人都麻麻的了!”
“我跟我媽說再這樣我可能得跟明悅一樣厭男了,我媽思考了一晚上,第二天告訴我,她會做好背調篩選的,現在正在物色下一批。”
沈菁很同情她,拍拍她的肩表示勸慰:“别愁眉苦臉了,要不你試試自己找?”
明生艾歎息,随手拎着一件襯衣放在身上比劃着:“怎麼可能不愁?明明是那仨見不得人,偏偏搞得我更覺得丢人。要不是心裡跟苦瓜榨汁似的,我怎麼都還得多憋會兒再告訴你們。”
這時,蔣明悅将另一件款式的襯衣遞給她,打個岔:“你的事可别提我厭男啊,你試試這個,這件比你拿的那個好看。”
“啊,是嗎,我看看。”将衣服挂回去,伸手接過米白色的襯衣,“我算是知道了那些抒發郁悶的文案小作文怎麼來的了,這些不說出來堆久了怕是得憋死。”
這件似乎确實要适合她些,邊照鏡子邊繼續跟兩人吐槽:“想找人說吧,原本除了你們還有我表姐的,結果她剛跟她大學就在一起、談了五六年的男朋友分手,哦,現在是前男友了。”
“聽我舅媽說現在呆在家大半個月了,不出門不開燈的,跟個陰暗角落的自閉蘑菇似的,一整個丢了魂。我媽就覺得我們自己談的還是不夠知根知底不放心,我自己找那是也很難。”
叫來店員詢問了是有她的尺碼後,等着衣服拿來時繼續說:“現在别說訴苦了,管的是男的雄的公公的,隻要是跟愛情有關,也别管是愛還是情,我那是一個字不敢跟我表姐跟前兒提,就怕她情劫挺不過撅過去!”
說罷,眼含欣慰地看着兩人:“幸好你倆是安全的,一個愛情長跑十年,感情比我心電圖還穩定,一個平等厭惡每一個男性,取下了愛情門鈴的電池。”
聽到這裡,沈菁恍然大悟,想必這也是那時候從沒聽說過她和遊禮的事的原因吧。
但這個原因對沈菁而言沒有太大意義了,于是心中一掠而過,隻是神情真誠:“謝謝,也就不到一百年了,我和殊均一定堅定地穩定下去,一定證實你的認同。”
另一邊的蔣明悅動作頓了下,在還沒被兩人察覺時銜接上動作,翻翻看看,故作平靜:“抱歉,讓你失望了,目前已有心動男嘉賓,正打得火熱。”
兩人:“??”
面面相觑,明生艾甚至從自己的悲傷中振作起來,猶豫着問沈菁:“菁菁姐,剛剛有人說話嗎?”
蔣明悅噎了下:“……不至于。”
這下連沈菁都頗為驚訝地看着她,漂亮的眼睛瞪得滴溜圓兒,偏偏又因為詫異和好奇而顯得亮晶晶的,眸光水潤而光澤:“真的嗎?是誰啊,我們認識嗎?”
喉嚨動了下,咽咽口水,蔣明悅擡手五指張開虛僞地擋了下:“菁菁姐,你别這麼看着我,我受不了這個誘惑!”
還沉浸在美色裡,下一秒手臂上被扒拉上兩隻爪子,她下意識看過去就對上明生艾布靈布靈的眼神,像燃燒着八卦之魂的超大瓦電燈泡:“打得火熱?怎麼打?床上還是書桌?有多熱?不蓋被子還是露台?”
沈菁聽得心神一震,條件反射地順着聲音望過去,心裡直呼好家夥,她跟殊均結婚半年場地都沒解鎖到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