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知道十八歲生日這天許願會成真的話,絕不會那麼輕佻地就說要泡侯卿的……我會詳細列出近年來新推的老公團隊們,然後買夠長的蠟燭,足夠到我連續發揮幾分鐘念完長長的名單的!
此刻,距離我從迷夢中醒來跟侯卿大眼瞪小眼已經過去了将近一個小時。老實說睜開眼睛看到身邊躺了一個俊男,第一感覺絕不是欣喜,我連他是誰都沒有分辨出來,清醒過來的大腦第一反應就是後退。
“你醒了?”手肘壓在床上支頤的男人,微微偏着頭問我。好似他出現在這裡是一件十分自然的事情。
“啊啊啊——”前半段驚呼,後半段痛呼。慌亂中手掌撞到了牆壁,痛得我捂着傷處,眼角立時激出淚花。
男人纖長的眉眼掃過我紅了一片的手掌,面無波瀾。他收回手起身道:“既然醒了,那便說吧。”
“說什麼?”我還尚處在迷茫與驚惶之中,眨巴着一雙淚眼從朦胧的視野中打量着他。這才發現對方的輪廓莫名眼熟,無論是跳躍在玫瑰金與香槟金之間的發色,還是右眼眉骨的勾玉血滴,加之瞪大了總顯得一副無辜表情的眉眼。無不赫然昭示着他的姓名——侯卿。
隻是他并沒有穿劇中常伴其身的金繡外袍深紅中衣,下擺也無所謂泣血錄文字記錄。導緻我第一眼見他,隻覺得莫名眼熟卻一時沒想起來。
“如何泡我。”侯卿道。
他過于自然的口氣,驚得我眼睛都要脫框。老天,是我還在夢裡沒醒過來嗎?怎麼會聽到侯卿跟我說泡他。
侯卿長身直立,立時顯得我這屋子低了許多。他四處打量着,合掌撫手道:“屋内并無浴桶溫泉,看來是要簡陋些了。抓緊時間,我回去還有事要做。”
一小時後,頂着一頭濕發穿着一身濕衣的侯卿大剌剌走進客廳,身後留下了一串長長的水漬。
浴室裡還有我那光榮犧牲的塑料盆子。
“難道此并非為泡?”侯卿深思,不斷有水珠子從鬓角流下。我問他為什麼不像江湖人士一樣用内力把水汽蒸幹,他卻避而不談。
家裡實在找不出什麼男人的衣服,我隻能祭出吹風機。給侯卿從頭吹到腳,他倒是對吹風機挺感興趣。
夜半驚醒,被侯卿這麼一驚一乍的舉止吓到後。舉着吹風機,聽着熱風呼呼的均勻聲響,睡意不禁卷土重來。就在我第三次頭栽下去後因為失重回神後,侯卿接過我手裡的吹風機自行操作起來。
考慮到此時我智商嚴重下降,跟侯卿找借口圓謊說不得漏洞百出。我便打開電視機,搜了個網友們腦洞大開制作的為古代人科普現代的相關視頻。
眼瞅着屍祖大人盯着電視屏幕目光炯炯,顯然對此十分感興趣。我松口氣癱在沙發上想要緩一緩。
“扭一扭,舔一舔,泡一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