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林軒聽到傾國的判斷,也顧不上再跟張子凡發脾氣怪他造的爛賬。而是想到了剛剛侯卿直白的話,憤憤不平:“絕對不是,一個為了金蠶蠱便要、便要非禮人的登徒子,怎麼可能會有人喜歡!”
“取金蠶蠱,光非禮可不行。”沒想到侯卿轉身接了陸林軒的話腔,沒有半分不好意思,他順帶提到,“多虧你長得太醜,我下不去手。”
“你說什麼!”張子凡暴喝一聲,運起五雷天心訣,周身一片電光。
比他反應更快的是蚩夢,這位小師父跳到侯卿面前不客氣地說:“小姐姐體内的金蠶蠱是我給她的,你不要亂打主意,知道嗎?”
侯卿一拱手道:“徒兒知曉。”
此情此景,如果不是我亦身在場中,恐怕要鼓起掌來。無他,看到侯卿如此恭順一直都是我跟他相處以後夢寐以求的理想。但我實在做不到,現下看着尊師重道的侯卿一番表現,思索能不能跟蚩夢打好關系最好拜個姐妹強行蹭個師姑?
“所以呢,你跟他是什麼關系?”靠在張子凡懷裡,眼睛都被氣紅的陸林軒探出頭來問我。
我瞥了一眼侯卿,他又去摸索腰間的笛子,不打算回答。便隻能開口道:“類似于債主跟欠債人的關系。”
“你欠他錢嗎?為什麼點頭又搖頭?”陸林軒繼續問。
在場的人都很好奇這個答案,緊緊盯着我不放。
我解釋道:“錢嘛,确實欠了一些。但最主要的不是這個?”
“那你還欠他什嘛?難道說反了,不是你欠他錢,是小白臉欠你的錢?”蚩夢追問,并自行将我的動作進行了推理。
“要是他欠我的,我就不要了,”我苦笑,“再說,也沒有讓他欠我的場合啊。我手無縛雞之力,連頭羊都打不過。”邊說這句話我邊瞪他。
“小白臉中了泣血錄你不就能救他啦?”其他人的想法跟蚩夢一緻,是以他們沒有再問。
我伸手指指在場唯一的小情侶道:“他中了毒還能把兩個人扛過來呢,你确定我是去救人而不是送菜?”
“那到底是什麼呢?”陸林軒非要問出個答案。
可能是因為在她的視角中,我并沒有什麼特色,因此她不能接受一個對她的評價是醜女的人反而對其他女人不作評價。
我總不能說是為了看能不能把他泡成我對象,雙方角力我才留在這裡的吧。這話聽起來太荒唐了吧。
但我沒糾結太久,當我不回答問題的時候,又回到角落的侯卿開口了。
他幹脆抛出兩個字,便扯着我出了山洞。
“情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