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都怪我。”巫峨抓着張一曲的胳膊,說:“我們先走,好吧。”
張一曲說:“那你跟我一塊走。”
“好。”巫峨為了讓張一曲離開,隻得先答應。
張一曲這才放心,說:“咱們先出去,準備好了再回來救林紹賢那個老色胚。”
“誰也别想走。”蛇發女巫帶着幾名巫觋走道上,擋住兩人的去路。
……
林紹賢走進屋,關上門,拿起銅鏡看了看臉上的傷口,左眼紫了一圈,嘴角破了,血已經凝結,索性鼻骨沒歪,但鼻腔裡全是鼻血。
“下手真狠。”林紹賢摸了摸嘴角,指腹碰觸到嘴唇時,腦子裡突然閃過張一曲微微伸出的舌頭,漂亮的顔色,濕潤的觸感,連張一曲從鼻腔裡發出微弱地呻吟聲也環繞在耳邊無法散去。
林紹賢發現自己的腦子失控了,此時此刻,他根本沒辦法思考,一閉上眼,就是張一曲彼時的模樣。
張一曲明亮的雙眸裡似乎帶着霧氣,白皙的臉頰會微微泛紅,手伸進他的嘴裡時,他會不自覺伸出舌頭,發出不明不白的聲音。
“媽的……”林紹賢松開銅鏡,撐着木桌,深深吸了口氣。
他不能讓張一曲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張一曲藏不住,而巫鹹這個老狐狸最擅長觀察人。
自從上次在藏書閣和巫鹹碰面後,巫鹹就對他有所防範,每日去藏書閣都有人盯梢。自己都無法逃過巫鹹,更别說張一曲這個笨蛋了。
“笨蛋。”林紹賢暗罵了聲張一曲,可腦子裡還是張一曲。他吐出口氣,拉開門跑到蓄水渠邊,拿起水瓢,往身上澆灌涼水。
林中,一名女巫跑到巫鹹身邊,小聲耳語了幾句。
巫鹹放下酒杯,擡了擡手,唱歌跳舞的女巫們停下動作。
巫鹹原本以為,放走張一曲的會是林紹賢,沒想到是巫峨。不過她轉念一想,林紹賢不會這麼做,因為林紹賢做事有度,知道什麼事能成,什麼事不能成,什麼人對他有用。在巫鹹看來,張一曲對林紹賢是沒有利用價值的,這個孩子能力一般,腦子一般,做事又魯莽,況且,張一曲和巫峨才是朋友。
反觀巫峨,他搖擺不定,痛恨自己的身世,但做事又不夠絕。
“真是個廢物。”巫鹹嘀咕了句,對衆女巫說道:“去祭台。”
正在洗涼水澡的林紹賢聽到腳步聲,他忙穿上衣服,回頭看過去,金發女巫和蛇發女巫跑過來,喊道:“大人,去祭台了!”
林紹賢沒想到巫鹹這麼快就動作,他怕自己出了纰漏,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問:“去祭台做什麼?”
金發女巫哎呀一聲跑過來,捏着林紹賢的下巴,看了看他的臉,問:“你的臉怎麼了??”
“被打了呗。”蛇發女巫抱着胳膊,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金發女巫湊近,問:“被誰打了?”
“那個犯人。”蛇發女巫盯着林紹賢,“大人的品味可真獨特呀。”
蛇發女巫察覺有異常,但見林紹賢臉上的傷很重,也不敢妄下揣測。
金發女巫張開嘴,恍然大悟模樣,她對蛇發女巫使了個眼色,說:“告訴小龍,不要讓她外傳,要是讓其他人知道我們大人被一個犯人打了,大人可就不好管她們了。”
蛇發女巫抿唇,點了點頭,說:“還是你想的周道。”
林紹賢假裝什麼都不知道,說道:“别打岔,去祭台做什麼。”
“啊。”金發女巫反應過來,說:“巫峨要放走那個男孩,被抓住了,巫鹹大人要處決那男孩!”
林紹賢已經做好了準備,但還是不自覺皺了下眉毛。
金發女巫注意到林紹賢的表情,挽住他的胳膊,說:“大人,您要是舍不得,我向巫鹹大人求求情。”
蛇發女巫道:“我看不行。”
林紹賢表現出無所謂的的态度,說:“那倒不用。”
祭台上
張一曲和巫峨被女巫按在地上,不得動彈。
巫峨大喊着:“老祖宗!!他不能殺啊!!”
張一曲看向四周,見四周圍滿了巫觋,這才真正意識到危險,他掙紮着站起來,又被按了下去,他怒道:“你們這群王八蛋!!!!我呸!!”
林紹賢和金發女巫走到巫鹹身邊,瞥了眼張一曲,一臉漠然,好像這事跟他沒有關系。
林紹賢必須表現的無所謂,這是巫鹹可以信任他的好機會,如果失去了這次機會,巫鹹不但不會信任他,還會更加提防他,到時候自己就更難拿到時空卷軸了。
巫峨見林紹賢過來,以為抓住了救命稻草,大喊道:“林哥!!救救一曲~~~”
林紹賢撇了撇嘴,好像張一曲的生死并不重要。
張一曲盯着林紹賢的臉色,心裡突然趕到一陣失落。他以為林紹賢親了他,多少對他有點喜愛之情,可現在林紹賢對于自己的死亡似乎無動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