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慕海生長在岸上并不容易,看慕海開花,或許也算池非嶼的執念。
……
謝景辭送完小貓,就往瓊樓走去,畢竟拿了錢的,他可不會偷懶。
走到瓊樓門口時,謝景辭正好碰見遛完錦鯉回來的渝淺溪。
渝淺溪笑着和謝景辭打招呼,但錦鯉還是一臉警惕。
謝景辭深知和寵物的信任破裂,再次建立會十分困難,想讓錦鯉重新接受自己,不能急于一時。
他目光掃過錦鯉的蛋蛋,暗自摸着下巴,
嗯,沒絕育,得找個機會和老闆好好宣揚一下絕育的好處。
想着自己的任務是照顧錦鯉,謝景辭跟着渝淺溪走,他好奇劇情進展到哪裡了,旁敲側擊道。
“你和老闆訂婚多久了?”
渝淺溪性格外向,很輕易就和謝景辭聊起來,“一個月不到,我回國還沒多久。”
那這會池非嶼還沒男主吵架,訂婚宴上男主看到女主角是渝淺溪時,整個人都快碎了。
好不容易憋到訂婚宴結束,才去找池非嶼,不過他還是相信自己的兄弟,以為是女主移情别戀,雖然自己痛得撕心裂肺,還讓池非嶼好好照顧渝淺溪。
但之後渝淺溪生日,男主發現渝淺溪其實失憶了,忘記和自己的過去,他便認為池非嶼是乘虛而入,所以才和池非嶼吵起來。
謝景辭一陣唏噓,友誼的小船真是說翻就翻。
通常和男主作對準沒好事,原文中在這次争吵之後池非嶼的公司經曆了一次重創。
是什麼原因原文沒寫,但肯定跟男主有關。
不行不行,如果池非嶼破産,他工資就沒着落了,這次吵架最好能避免。
他記得渝淺溪的生日是在這座莊園裡辦的,應該就在這幾天。
謝景辭剛想追問,渝淺溪突然把牽引繩塞進他懷裡,急急忙忙地開口。
“差點忘了,我兩點有事,你把錦鯉送到二樓南邊那個房間就行。”
說完,渝淺溪頭也不回地離開。
謝景辭和錦鯉面面相觑。
錦鯉咧嘴,表情不太友善。
謝景辭先一步沖錦鯉龇牙,他看着蒙懵住的錦鯉,冷哼一聲,這種一看就受過訓練的狗,他才不怕,不是被逼急,錦鯉肯定不會動口。
不過南邊是哪邊來着……
謝景辭探頭起來窗外的太陽,豔陽當空,挂在正中央。
他默默縮回腦袋,看來這個方法行不通。
想着門上可能會有特殊标記,謝景辭打算在二樓晃一圈,總能找到的。
于是謝景辭牽着狗在二樓轉悠,在衆多木門之前,一扇磨砂玻璃門尤其亮眼。
謝景辭推開門,小聲問道:“有人嗎?”
四周靜悄悄的,完全沒有回應。
謝景辭猶豫片刻,蹑手蹑腳地走進房間,走過廊道,眼前豁然開朗。
這裡是陽光植物房,綠意布滿房間每一個角落。吊蘭垂在空中,小白花開得嬌俏可愛,藤蔓纏繞着木架,肆意生長。
陽光從上空灑落,但并不刺眼,房間内的溫度也維持在一個很舒服的區域。
這種房間怎麼看都不像是養狗的地方,謝景辭在心底說了聲打擾了,牽着狗準備離開。
但這時,他看見一個人影,藏在綠植之間,那身打扮,除了池非嶼還能有誰。
謝景辭腳步一頓,猜不準池非嶼有沒有看見自己,不過來都來了,跟對方打聲招呼應該也沒事,正好還能問問錦鯉待的房間在哪。
他繞過花叢,走向池非嶼,才準備開口,卻發現池非嶼閉着眼。
謝景辭瞬間噤聲,放慢腳步,他在心底嘀咕着。
難道睡着了?
謝景辭用氣音問道:“老闆你醒着嗎?”
池非嶼沒有回應,他微側着臉,神情恬靜,鴉黑的睫毛在眼下留下一圈陰影,精緻的五官在這一刻變得柔和許多。
見池非嶼是真的睡着了,謝景辭便想着離開,餘光瞥見旁邊疊得整齊的毛毯,他又停下腳步。
在空調房裡不蓋毯子睡覺會着涼的吧,而且池非嶼看着就不像身體很好的樣子。
謝景辭将牽引繩纏在手腕上,沖錦鯉做了個安靜的手勢,他輕輕走到毯子便,将毛毯抖開,然後蓋在池非嶼身上。
期間他的視線不可避免地劃過池非嶼的面容,這還是謝景辭第一次這麼近觀察池非嶼。
他在心底感歎,皮膚真好,一點毛孔都看不見。
又富又帥,還長了個戀愛腦,隻可惜沒愛對人。
看文時,謝景辭隻覺得男二有點傻,明知自己腿腳不便,還去救背叛自己的女主。
而現在活生生的男二在他面前,謝景辭又有些惋惜,總覺得池非嶼不該是那麼一個結局。
他輕聲歎氣,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間。
房門關上的那一刻,池非嶼睜開眼,雙目清明沒有一絲困意。
他看着身上的毛毯,擡手欲掀開,最終又放下。
池非嶼合上眼,嘴角輕抿。
多事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