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辭正在走神,突然瞥見錦鯉的嘴好像在動,他立即回神,訓斥道:“瞎吃什麼呢,快吐出來。”
他按住錦鯉的後頸,去掰錦鯉的嘴。
錦鯉眨眨眼,配合着松口,吐給謝景辭一條花花綠綠的東西。
手指粗的青蟲混着口水,半死不活的在謝景辭掌心蠕動,軟膩濕潤的手感讓謝景辭頭皮發麻,直沖天靈蓋。
謝景辭原地起舞,手甩得隻看得見殘影。
“卧槽!!”
他這一聲慘叫響徹雲霄,要凄慘有崩潰,要悲傷還有崩潰。
“你、你你你!”謝景辭捏住錦鯉的嘴筒子,質問,“我差你那塊肉了嗎!?青蟲都吃!?”
錦鯉一臉無辜。
奇怪的人類,不是自己要的嗎?它都給了,怎麼還罵它。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引開來那邊幾人的注意。
池非嶼看清地上翻滾的青蟲,将輪椅後移一步,和謝景辭拉開距離。
顯然他也不喜歡這種軟體蟲類。
渝淺溪膽子倒是挺大的,她拿樹枝挑起青蟲,将起放回花壇中,她回頭看見衆人的嫌棄,哭笑不得。
“别看它這樣,變成蝴蝶可是很好看的,而且它結的蛹也很漂亮,像寶石一樣,可以戴在脖子上當項鍊。”
謝景辭見過有人這麼幹,漂亮是漂亮,但在他身上孵化,他絕對會蹦起來。
池非嶼的眼神有些一言難盡,開口道:“想要寶石我可以買給你。”
所以别戴着這種東西在他身邊晃悠。
渝淺溪撇嘴,嫌兩人掃興。
謝景辭看向罪魁禍首。
錦鯉吐着舌頭,尾巴一甩一甩的,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謝景辭壞心眼地拽過它,拿它腦袋上的毛擦手,這時他背後一涼,謝景辭回頭看見池非嶼盯着自己,眼底的嫌棄不加掩飾。
池非嶼吐出一口濁氣,打開輪椅把手下的儲物格,拿出濕紙巾。
謝景辭原本以為池非嶼要訓斥自己,這會兒看見池非嶼的動作,他心中感動,老闆人還是蠻好的,他主動開口。
“我自己拿就行。”
池非嶼避開謝景辭伸來的手,眉頭緊皺,“髒。”
他扔了兩張濕紙巾給謝景辭,期間一點都沒碰到謝景辭。
謝景辭默默用濕紙巾擦手。
嗯……也沒那麼好了。
有這麼一個插曲,錦鯉被強制拉回去洗澡。
謝景辭洗大狗很有經驗,任由錦鯉怎麼撲騰,都沒逃出他的手掌心。
看着生無可戀的錦鯉,謝景辭咧嘴露出一個笑容。
“乖,張嘴,我們刷牙。”
錦鯉拒不配合,但并沒有用。
謝景辭扒開錦鯉的嘴,裡裡外外刷了一遍,他點點錦鯉的鼻頭,笑罵道:“看你下次還敢不敢挖蟲子吃。”
錦鯉哼唧一聲,用爪子捂嘴。
洗完狗,謝景辭将錦鯉塞進烘幹機裡,他低頭看着半幹不濕的衣服,無奈歎氣,看來他也得洗個澡了。
現在已經日近黃昏,謝景辭也到下班的點,他收拾好錦鯉,便往宿舍樓走。
他看了時間,心底嘀咕着晚宴估計已經開始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偷溜進去。
謝景辭衡量了下自己和保衛的實力差距,最終選擇放棄,他還是退一步,看看能不能遠距離圍觀。
回到宿舍,謝景辭見陳澄穿戴整齊,衣着正式,甚是還帶着白手套。
謝景辭一愣,問道:“你這是要去幹嘛?”
陳澄苦着臉整理衣服,“朋友今天請假,我要去頂班。”
謝景辭聞言,眼眸一亮,“是當晚宴的服務員嗎?”
“也不算。”陳澄解釋,“那些服務員都是提前培訓過的,我去隻負責幫忙開門。”
謝景辭更激動了,開門他還是會的,“我幫你去,我不要工資。”
陳澄以為謝景辭是好奇宴會,開口勸道。
“你别聽能去晚宴就覺得好玩,要站大半個晚上,還會被蚊子咬,而且根本沒機會進宴會廳。”
謝景辭怎麼可能放棄,“沒事,你就讓我去吧,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陳澄見勸不動,便答應謝景辭,正好他确實不太想去,笑着迎接每一位賓客,是在有點為難他這個輕微社恐。
謝景辭和陳澄身型相仿,制服他穿着正好。
看着鏡子裡瞬間正經帥氣許多的自己,謝景辭感歎,人靠衣裝馬靠鞍。
下一秒他就原形畢露,露出傻笑。
修羅場他來圍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