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氏見皇後仍有猶豫,伸出另外一隻手拍了拍皇後的手背,眼神冰冷,而後又淡淡的笑到,“等我們除去了那雲孤風,這諾大皇宮,論嫡論長,以後皇位不都是要傳于孤雨的……”。
“況且孤雨還有我們和丞相府……我們啊,日子還長,還可以慢慢謀劃,不像有些人……”,顧氏意味深長道。
半響,顧彩宣接過木匣,“母親所言甚是”。
恰逢當晚,雲天臻就歇在了皇後寝宮,一番雲雨過後,顧彩宣在雲天臻懷裡,一邊伸出食指在雲天臻胸膛上輕輕勾畫,一邊說,“宣兒這有一件天大的好事兒,陛下想不想聽?”。
雲天臻伸手按住顧彩宣的手指,放到唇上吻了一下,“如此撩撥于我,宣兒這是想讓我聽,還是不想讓我聽呢?”。
顧彩宣故作嬌嗔的瞪了雲天臻一眼,“都被陛下看透人家了,我這啊正是有些猶豫呢,請陛下寬恕我一時的私心,我才敢說”。
雲天臻親親的吻了一下顧彩宣的額頭,“你能有什麼私心,況且不都說了是好事兒嗎?說罷,恕你無罪”。
顧彩宣勾起了雲天臻的好奇心,這才說到,“我母親今日進宮,說是尋到了一枚可以催發血脈靈身的丹藥,陛下知道的,這些年孤雨的修為停滞,我一直在尋找有沒有輔助修煉的丹藥,也好幫他一把……”。
顧彩宣停頓了一下才又接着說到,“可是今日我母親把丹藥送進宮,我又想起宮中還有一位被陛下寄予厚望的六殿下,一時拿不準主意”。
“孤雨天賦不足,而這藥隻有一枚,我想給孤雨,又怕他浪費了這大好機緣,想給孤風吧,又怕那飛煙妹妹不相信我的一片好心”。
顧彩宣如今也有化元期修為,保養的很好,面容還是如十幾歲的少女一般,雲天臻垂眸細細的看了眼顧彩宣,見她眸中一片清澈,“飛煙她是有些驕縱,這些年辛苦你了,你也知道,人族四十之後就絕無可能覺醒返祖血脈了,你把丹藥給我來安排……孤雨是咱們的孩子,我不會虧待你們母子的”,說着,雲天臻又翻身壓倒了顧彩宣身上,一吻畢,含含糊糊道,“不如宣兒你再為我生一個孩子,可好?”。
第二日,雲天臻從顧彩宣那裡拿了藥,直奔飛煙閣,這飛煙閣正是雲孤風特意為蕭飛煙建造的,可以說是極盡寵愛了。
雲天臻大步走進飛煙閣的時候,蕭飛煙也才梳洗完畢,忙起身袅袅婷婷的給雲天臻行了一禮,“陛下怎麼一大早就過來了,可是昨日在顧姐姐那裡不盡興?”,說完又猛的捂唇,“臣妾說錯話了,還望陛下恕罪”。
蕭飛煙承襲貓妖血脈,身段極盡妩媚,一舉手一投足之間皆是風情,偏偏她又是一副天真無邪的性子,這兩種風格之間的反差,是雲天臻極為喜歡的,這也就是為什麼,他當時會在臣子那裡寵幸一位區區舞女,還隻是普普通通貓妖血脈的舞女。
雲天臻無奈的看了她一眼,見她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又不忍苛責,“你啊,都做母親的人了,還總是這副口無遮攔的樣子,也是如今有我寵着你”。
蕭飛煙過去坐在雲天臻的腿上,雙手摟住雲天臻的脖頸,“我就知道陛下會寵着臣妾,陛下可要一直寵着臣妾才好,不然臣妾在這深宮怕是活不下來”。
雲天臻失笑,“我看你這心裡都明白着呢,還不收斂一些”,話鋒一轉道,“孤風呢,今日怎麼沒見他?”。
蕭飛煙起身坐到旁邊的凳子上,輕輕哼了一聲,故作生氣道,“就知道陛下是來看孤風,不是來看臣妾的,還說什麼寵着臣妾”。
雲天臻輕輕的握起蕭飛煙的手,“說什麼傻話,我來這裡,不是看你們娘兩的麼?況且我有正經事兒……”。
說話間,就見一個粉雕玉琢的團子邁着小短腿進來,他穿着一身玄色的錦袍,戴着一頂金冠,小大人模樣分外讨喜,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給父皇請安”,接着又給蕭飛煙行了個禮,“給母妃請安”。
這個白團子正是年僅六歲的雲孤風,他行完禮之後,又爬到雲天臻的腿上坐了下來,雲天臻也不拒絕,伸出一隻手摟着他,“如今修煉的進境如何?”。
雲孤風奶聲奶氣的答到,“昨日師父說,我已到煉氣後期了,等過幾個月滿了六周歲就可以嘗試突破築基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