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她來之前聽其他乞丐說,從堕落星回去的人們都知道,這裡有很多珍稀植物,隻是人煙罕至,功效沒有被發掘。
但憑借着她多年野外生存的經驗,她辨認出同一綱屬的植物。
既然木熏科能止血止痛,那麼,對這種身體的昆蟲叮咬大包也有幫助。
她采摘了一些,嗅聞了一下味道。
為了驗證毒副作用,還将草藥碾碎,小小的嚼了一口。
迅猛虎在遠處趴在地上,巨大的頭顱枕在地面,看着初夏,頗覺得不可思議。
這個人類到底在做什麼?
這些草木當中可是混雜着一些毒性極強的植物,曾經有猛獸誤食後中毒身亡,也有監護者因為誤食而上吐下瀉。
但初夏不怕死?
它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她是在為自己找尋消腫止痛的草藥。
想到這兒,迅猛虎越發的煩躁不堪,低低的吼聲顯示出情緒。
初夏閉目等了一會,好像沒有什麼毒副作用,看來她判斷的沒錯。
她碾碎了些,團成圓餅,走上前:“我已經試過了哦,放心,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傷害,隻是想你好受一點。”
迅猛虎本想拒絕的,它對于這個人類的出現下意識抗拒。
通常和監護者第一次見面都是以厮打開始,不是人類制服它,就是它趕跑人類。
當然除了第一次,其餘時候都是人類落敗,不得已落荒而逃。
這一次這麼久的時間,他都沒有對初夏發生過攻擊,自己的兇猛的形象似乎不保,當然心中不悅。
不行,要遠離這個女生。
它掉轉頭剛走了一步,神情卻有些控制不住,大包實在太疼了,像在擠壓它的骨縫,炎症讓它走起路來都倍感疼痛。
迅猛虎從來沒有被一種小生物搞得這麼痛苦不堪過。
一些跳蚤蚊子之類對它而言不痛不癢,厚重的皮肉根本感知不到,這次莫非是昆蟲變異了?
初夏思索着,才咬了一天就身子虛弱,要是多咬幾天那還不得廢了,有時候蟲咬反應破壞免疫系統,比想象中更嚴重。
唔,兇殘的蟲類……
迅猛虎疼的沒走幾步,重新卧在地上,把屁股對向初夏,原本是驅趕的意思。
初夏卻根本不抗拒,哇哦,是讓我摸摸屁股嗎,好啊,剛好你屁股上一顆大大的包,先把它解決掉。
她上前,“啪”的一聲将手中的草藥團覆蓋在它屁股上,一陣涼意襲來,驚得迅猛虎差點跳起來。
“吼——”
這次是忍無可的信号,迅猛虎的聲音震徹天地,兩旁樹葉都瑟瑟發抖,樹上的野果被震得“啪嗒”一聲滾落下來。
初夏看看四周,心下一顫。
原來它還隻是收斂了自己的脾氣和力道,要想發動攻擊,她不是對手。
當然她轉移速度極快,或許能逃過一兩次,但時間長了真說不好。
她隻能安撫迅猛虎:“不好意思,我、我隻是在為你敷藥。”
她柔軟的手在對方挺翹的屁股上摸來摸去,确切的說,是在傷口處覆蓋草藥。
但是對于迅猛虎而言,這個動作挑釁意味極強。
誰人不知迅猛虎屁股摸不得,這女孩兒怎麼就不知道呢?
為什麼還要……
它耳尖紅漲,尾巴憤怒的甩動,揮向初夏。
初夏快速躲閃一瞬,繼續把草藥使勁按壓,确保能夠緊緊抓在它的皮膚上,不會一動就脫落。
“唰唰唰”,草叢裡又有動靜。
初夏看到了土裡鼓起了一個移動的包,鼓包足有拳頭那麼大,看來裡面的生物可不小。
莫非這就是造成迅猛虎渾身是包的罪魁禍首?
她連忙追了過去,但不出意外,那東西速度比她更快,很快竄入一片茂密的草叢,再去找時,就已經辨不清方向了。
初夏很遺憾的樣子:“又追丢了,不行,我得想個辦法找到它的老巢。”
這種東西既然咬出那麼大的包,可能是吸血為生。
初夏靈機一動,有辦法了。
在調制營養液這件事上,味道雖然有所欠缺,但她有個特殊本領,能調出仿真的血液,以假亂真的能力極強。
那時候為了躲避獵犬,她特意在自己逃跑的相反方向撒上那種制造出來的血液,還真就騙過了幾隻狼狗的鼻子。
她點擊光腦,監護者的營養液随意取用,制作營養液的材料也是不限量的。
上一次喂給迅猛虎的那支,就是她自己調制的,而這一次,她可以用這些東西,調配成仿真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