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衛員在房間外默默守着,能想象到元帥面對女人的局促模樣。
他慣常在公務上費心,極少和異性接觸,更不用提是這種相親場合。
“砰!”
一聲巨大的震動聲吓了警衛員一跳,聲音正是從房間傳出來的。
他懵了一瞬,迅速沖進去,随手從褲腰處拔出槍。
眼前的紅衣女人站在門口,雙手持槍,地面是一片狼藉,玻璃碎片濺的到處都是。
靳澤遠極度虛弱,但屬于戰場的敏銳還未消退,直覺告訴他,眼前的女人不是來相親的,眼眸中帶着殺意,而她綁腿的覆帶裡,大概藏着武器。
他先發制人,用盡全力将桌面掀翻,桌闆砸向女人,利用這個空隙,破窗而逃。
警衛員進去時,看到就是女人向窗外射擊的模樣。
“不許動!”
警衛員大吼,眼前的一切發生的太快,他還來不及判斷究竟怎麼回事。
但居然敢對元帥其心不軌!
這時,他才看清女人情緒波動時,眼眸中亮出瞳孔一圈微微金色的光芒。
這不是玫瑰星帝國的人。
女人被槍指着,顯然氣勢有所減弱:“這隻是個誤會,我們隻是相親間的小情趣,我想元帥應當不會怪罪我的。”
警衛員不會被她借口打動,擡手就是一槍,女人堪堪避過,長腿擡高飛了過來。
警衛員躲過飛踢,再擡槍時,女人已經以極快的速度從窗口飛躍而出,攀上房頂逃跑了。
靳澤遠忍着傷痛,鑽進了兩處房間的角落,避開一劫。
等警衛員把他找到時,看到靳澤遠手臂擦傷,忙檢查全身,擔心是不是剛才被擊中,有什麼其他傷口。
“不礙事,回去吧。”
靳澤遠母親聽到動靜,後知後覺的從車裡出來,蹬着高跟鞋跑進院落,看到警衛員扶着靳澤遠出來,一臉不可置信:“發生了什麼?”
警衛員如實彙報。
母親震驚不已,“怎麼會?我查過她的祖輩,确實是帝國功勳,不會有錯。”
“她是冒牌的,應當來自外星球,具體是哪裡還要再追查。”
元帥母親氣到手抖,沒想到一場相親,差點把兒子的命交代進去:“什麼?居然敢趁着澤遠身體虛弱之際,冒充功勳之女前來相親,可謂膽大妄為!”
“我要發布一條誅殺令!”
靳澤遠目光中有堅定的東西,他知道現在,玫瑰星帝國面臨這種遭遇的不止自己一個。
玫瑰星帝國的至暗時刻。
一切拜那些暴動脫離身體的精神體所賜,才給了外人以刺殺的機會。
若是以前,這些歹人壓根不敢近身。
他想到了自己精神體所在的堕落星,問警衛員:“我聽說,很久沒有願意去往堕落星的監護者?”
“不,先是來了一名女性監護人,不過是F級公民,後又來了一名海盜,目前堕落星上僅有兩名監護人。”
警衛員觀察着靳澤遠的表情,詢問,“是否予以驅逐并繼續實施爆破計劃?之前成百上千名監護者都沒有馴服,何況他們個個大有來頭,相比之下,這兩個人太弱小了,我想不需要他們再浪費時間……”
靳澤遠頓住,擺擺手:“不必,爆破計劃推遲,哪怕隻剩下最後一名監護者,也不該放棄。”
“可萬一那些猛獸逃竄出堕落星,跑到别的星系,會引起更大的問題,說不定會帶來戰亂。上次有一頭獅子襲擊了登上星艦的人類,差點随着自動駕駛的星艦駛向别的星球。”警衛員說。
靳澤遠知道問題的嚴峻。
原本高層将S級精神替換化成的猛獸圈禁在單獨的一座星球上,為的就是讓危險與衆人隔離開。
可它們有了想要外逃的決心,防不勝防,如同定時炸彈,前往哪個星球,就會帶來隐患無數。
而旁的星球若是受到侵擾,必定會将矛頭對準玫瑰星帝國。
靳澤遠沉吟片刻,“照我說的做。玫瑰星帝國S級公民精神體虧虛,也會引來戰争,不是嗎?否則剛才那名女士該怎麼解釋?”
警衛員明白了,扶着靳澤遠上車。
剛才靳澤遠一閃,周圍埋伏的其它警衛員早已包抄上去,尋找那女人的下落。
初夏從睡夢中醒來,伸了個懶腰。
剛推門而出,手上還拿着家夥,就發現迅猛虎不見了。
“應該是出去散步了吧。”
它剛吃完一隻肉罐頭,應該不會出去挑釁,确認了光腦上迅猛虎的位置,在一個山洞裡打盹,初夏放下心,練了會兒□□。
她連續幾天把寫有“元帥”兩字的樹幹都紮得稀巴爛,兩個字形完全模糊了。
忙完以後,她又去泉水邊打了桶水,給後院冒出來的幾顆小苗澆了水。
突然聽見遠處傳來巨大的吼聲:“吼——”
是迅猛虎,它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