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應的不明确嗎?”
蔣聲言饒有興緻地看着沈之忱,難道一定要表現的很吃驚才對嗎?
“我可以接受,這樣可以嗎?沈老師?”
“咳咳。”沈之忱一時間尴尬不已,蔣聲言的反應總是讓她不知所措,“不過你是怎麼猜到的啊?”
蔣聲言看着沈之忱窘迫的樣子,這個人怎麼看怎麼覺得可愛:“那天在機場送陳老師,你們說話我看到了。”
“看到了?”
沈之忱突然想起來,蔣聲言之前講過,她是懂唇語的。
“八九不離十。”
蔣聲言無辜地看着沈之忱,她可沒有偷聽她們的對話,她是光明正大看到的。
“看來沈老師的技術不錯,要不然也不能讓前任念念不忘。”
“你聽我解釋……”
沈之忱剛想狡辯什麼,就被蔣聲言打斷,隻聽她悠悠地講:“不過還好我先下手為強,把你擄回了家。”
沈之忱看着蔣聲言得意的樣子,哭笑不得,不過那天要不是蔣聲言,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欲望與内心之間,沈之忱當然是選擇内心。
“是是是,多謝蔣律的救命之恩。”
飯菜可口,聊的盡興。
蔣聲言将沈之忱送回畫室,便回了家。
“媽,我回來了。”
金馥雪從卧室中出來,上下打量着蔣聲言:“還以為你今天不回來了。”
蔣聲言四下看看,好奇地問:“路阿姨今天沒來?”
金馥雪無奈地看着蔣聲言,這小孩好像默認路星辭會住在家裡了。
“C城出了個案子,被叫走了。”
“路局長真是辛苦。”
“今天沒喝酒?”
“哪能天天喝啊!”
蔣聲言一邊和金馥雪聊天,一邊脫了外套,規規矩矩地挂在衣架上,然後就進了書房。
對于蔣聲言的反常舉動,金馥雪自然不會放過。
金馥雪跟到書房門口,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書桌上的錦袋上,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沈之忱送的禮物吧?
但金馥雪還是揶揄道:“今天出息了?怎麼想着進書房了?”
蔣聲言擡頭看看金馥雪,又低下頭尋找:“媽,您知不知道印泥放哪了?”
“左手邊第二個抽屜。”
“找到了。”蔣聲言拿出印泥,“今天之忱送了我一方印,我看看。”
金馥雪看着蔣聲言的樣子,心中五味雜陳,女大不中留啊!
“沈老師果然是文化人,送的東西都不一樣,文雅的很。”
蔣聲言随手拿了張A4紙,将印章蘸了印泥,小心翼翼地蓋在紙上。
但少閑人。
蔣聲言愣愣地看着紙上的字,良久,擡頭看着金馥雪問:“媽,您說……您說我能和之忱在一起嗎?”
金馥雪看着蔣聲言,心裡生出許多心疼,但還是故作輕松地說:“你這孩子傻了?你跟誰談戀愛還要我同意啊?”
蔣聲言知道金馥雪在和她打馬虎眼,撇了撇嘴,讷讷地講:“您知道我說的意思。”
金馥雪當然知道蔣聲言的固執,走到她的身邊,揉了揉她的頭,“你也知道我說的意思。”
“媽……”
蔣聲言輕喚了一聲,想說些什麼,卻欲言又止。
“嗯?”
“其實我有時候挺膽小的。”
“對感情嚴謹些,不是什麼壞事。”
金馥雪知道蔣聲言是真的在乎沈之忱,以及她和沈之忱之間的感情。
“什麼事情都可以嚴謹,唯獨感情不能,不是嗎?”
“如果你覺得你對這段感情不能嚴謹,那恭喜你,找到真愛了。”
“媽,您遇到過真愛嗎?”
“當然!”金馥雪頗為驕傲地講,“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我哪敢啊?!”
蔣聲言知道金馥雪的真愛肯定不是蔣喆,那會是路星辭嗎?或者在路星辭之前還會有别的人嗎?
“那您跟我說說,您年輕的時候愛過誰啊?您放心,我肯定不跟路阿姨講。”
金馥雪看着蔣聲言笑嘻嘻的樣子,睨了她一眼,“少在這兒詐我。”
“哼!小氣!”
“那你和小畫家已經進展到哪一步了?人家禮物送的這麼用心,你沒送人家點什麼?”
“送了啊!”
“送的什麼?”
“烤地瓜。”
金馥雪恨鐵不成鋼地白了蔣聲言一眼,“這都快過年了,你準備個像樣點的禮物啊?!”
“我知道,但是還沒想好。”蔣聲言撅了撅嘴,不甘心地講:“我不想讓之忱成為我的軟肋。”
“如果你覺得沈之忱會是你的軟肋,那我恭喜你,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