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城就這麼大點的地方,我又不想鬧的滿城皆知,對我們家聲譽也不好,所以,我想請你幫個忙,你人脈多,找人教訓他一下。”
“停!我勸你回去好好讀讀刑**法。”蔣聲言做了個打住的手勢,“再說了我們家是正經的生意人,又不是□□。”
“哎呀……我知道,我這不是沒辦法了,才來找你的。你不是總能想出來既合法又缺德的點子麼?!”
“哎?”
“好嘛……芮芮你最好了。”
蔣聲言白了李想一眼,真是學法也治不好戀愛腦啊!
“說好了啊,你不能心軟啊!”
“嗯!我保證不拉你後腿。”
蔣聲言看着李想愁容滿面的樣子,還是寬慰道:“我明白你什麼意思,不就是讓他閉嘴别糾纏麼,你放心養胎,後面的事兒交給我。”
“你有主意了?”
蔣聲言搖搖頭,“還沒有,不過對待他這種人,心要狠,手要穩。”
“那就拜托你了。”
“客氣。”
蔣聲言送走李想之後,就接到了今天的當事人,整整忙碌了一個上午,到了午休時間才離開辦公室,思量再三,蔣聲言還是決定先到蛋糕店看看。
蔣聲言站在馬路對面,等待紅燈的間隙,目光不自覺地落到畫室的窗上,直到紅綠燈的提示音在她耳邊響起,她才急匆匆地走過斑馬線。
蔣聲言推開蛋糕店的門,屋内的熱氣瞬間撲面而來,讓蔣聲言的眼鏡上蒙上了厚厚的白霜。
蔣聲言摘下眼鏡,走到金馥雪身邊,輕聲喚:“媽。”
金馥雪擡眼看到蔣聲言,目光中閃過一絲驚訝,但語氣依舊平淡:“回來了。”
蔣聲言用手帕擦幹淨眼鏡,又戴上,這才來得及打量金馥雪臉上神色的變化:“嗯,中午有飯吃嗎?要不然我們出去吃?”
“我煮了牛肉湯,馬上就好。”
“有辣椒油嗎?”
“又喝酒,又吃辣的,胃能舒服嗎?”
“還好還好。”
“你等着,我去給你拿。”
“好。”
蔣聲言看金馥雪面色不善,就沒敢提讓沈之忱下來一起吃飯的建議。趁着金馥雪進了廚房,蔣聲言連忙給沈之忱發微信,報備自己的行蹤。
金馥雪把湯端到桌上,為蔣聲言盛了一碗湯,“想加辣椒油,就自己加。”
“好嘞!”
金馥雪打量着蔣聲言,她雖然化了妝,但面色依然憔悴,便關切地問:“昨晚喝了多少啊?”
“不到兩斤吧,又混了些啤的。”
“淨逞強。”金馥雪嗔道。
“沒有啦,您也不是不知道,跟他們不喝酒辦不成事情。”
金馥雪睨了蔣聲言一眼,“又不指望你辦成什麼事情,幹嘛這麼拼命。”
“沒有啦,隻不過是發揮了我的特長而已。”蔣聲言喝下熱氣騰騰的牛肉湯,胃得到了些許的慰藉,她仔細打量着金馥雪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講:“媽,我今晚不回家住了。”
金馥雪神色一凜,“你昨晚在哪住的?”
金馥雪的反應在蔣聲言的意料之中,語氣平淡地回答:“樓上。”
金馥雪仔細打量着蔣聲言,想從她的表現中看出破綻,隻聽她平心靜氣地講:“和您說過了,我和之忱在一起了。”
金馥雪手上一滞,心中瞬間被一股悶氣充滿,但還是緩和了語氣,跟蔣聲言說道:“你新配的助聽器到了,在家裡。”
蔣聲言知道金馥雪答非所問,是在逃避。
她以為她們都做好了準備。
顯而易見,金馥雪并沒有。
蔣聲言有些惱,她并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種有些複雜的關系,隻能轉移話題,問道:
“路阿姨還在C城嗎?”
“嗯,出差了,應該還得有些日子才能回來。”
金馥雪突然有些想哭,她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哦,真是忙。”
“你晚上想吃什麼?”
“我……”
“嗯?”
蔣聲言看到金馥雪的臉上露出悲戚的神色,便不再忍心反駁。
“那我可以帶之忱一起回家吃飯嗎?”
“如果她願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