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受委屈
路星辭當然知道蔣聲言可不是逆來順受的小白兔,不過她這些年什麼風浪沒見過,自然也不在乎蔣聲言的反駁。
“你收到了就好。”
路星辭轉身上了車,關上車門前一刻,聽到蔣聲言問:“您今晚回來嗎?”
“着急了?”
“沒有,我的意思是您要是今晚有時間,我就準備飯菜給您慶功。”
面對蔣聲言的示好,路星辭警覺起來,但還是扯出一個笑:“慶功就不用了,我去上班了。”
蔣聲言看着車子開走,才轉身回家。
看着凍紅了臉的蔣聲言,金馥雪有些心疼,關切地問:“怎麼這麼久?”
蔣聲言吸了吸鼻子,咽下一口粥,說道:“沒事兒,我問了問路阿姨今晚回不回來,想給她準備慶功宴還被她拒絕了。”
金馥雪打量着蔣聲言,直覺告訴她蔣聲言已經對路星辭起了戒備,事情開始變得複雜起來。
“這種事情對她來講是家常便飯,怎麼可能需要慶功宴。”金馥雪笑道。
蔣聲言脫下外套扔在一邊,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以路阿姨的能力閱曆和經曆,為什麼會選擇回Y城?”
“人老了,就會想葉落歸根。”
現在的路星辭需要的應該不是什麼建功立業,而是平安退休。
“哦,我一直以為是因為您回來的。”
“胡說八道什麼呢?!”
其實金馥雪也不知道讓路星辭回來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她們沒有讨論過這個問題。即使她确實希望,自己是那諸多原因之一。
“嘿嘿。”蔣聲言傻笑兩聲,迅速吃光碗裡的粥:“媽,我去上班了啊,今天外面冷,您出門多穿點。”
“嗯,知道了。”
兩個人上了車,蔣聲言啟動車子,然後握住沈之忱的手,“冷吧?”
沈之忱呼出一口白氣,“還好。主要是你怎麼還穿這麼少?”
“我穿羽絨服上火。”蔣聲言笑着講。
沈之忱皺了皺眉,她覺得蔣聲言胡說八道的能力真是一流。
“你就不怕老了之後得關節炎?”
蔣聲言不以為意,甚至還摘了左邊的助聽器,揉了揉耳朵:“人生要及時行樂,老了再說老了之後的事。”
“你總有些歪理。”
“還好吧……。”蔣聲言将助聽器戴回去,關切地問:“不過沈老師昨晚睡的好嗎?”
“挺好的啊,我這個人不挑床,更何況旁邊還有你,睡的當然好。”
“那我就放心了。”
蔣聲言打開暖風,車子慢慢開出地庫,加入上班的洪流。
“芮芮,你耳朵感覺怎麼樣?”
“還行,沒有什麼不适的感覺。”蔣聲言沒想到沈之忱的心思會如此細膩,甚至會關心自己已經忽視了的問題:“我都忘了助聽器的事兒了。”
“那說明它沒有給你造成困擾。”
“是啊。”蔣聲言看了看沈之忱,笑着講:“或許是因為生活中多了一點甜,所以可以忽略這些微不足道的事兒。”
“你呀!”沈之忱當然聽懂了蔣聲言的言外之意,不過她很喜歡她的貧嘴。
“怎麼嘛~”
沈之忱扶額:“真是冤家。”
“哈哈。”蔣聲言輕笑,笑中似乎還帶着些得意:“是我的榮幸。”
“也是我的榮幸。”沈之忱附和道。
車子開上橋,橋下是冰封萬裡的布爾哈通河,冬季的河兩岸是蕭瑟的,但河面是熱鬧的,厚厚的河冰上面承載着人們冬日的樂趣。
就在沈之忱沉浸在冬日的靜寂之中,突然聽見蔣聲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