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沈之忱心中有些失落,但還是大度地講:“你有事情忙,就忙你的好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不好意思啊,我以後盡量每天都回家吃飯。”
“蔣律師,不要立那麼多flag,容易倒。”沈之忱語重心長地講。
“哦,好吧。”蔣聲言有些惱,交際應酬确實會占用她許多時間,“那我需要打個電話。”
紅燈擋住了去路,蔣聲言穩穩地停下車子,找出蘇格的電話,撥通。
“喂?蔣老闆有何貴幹?”
蘇格的聲音清脆甜膩又洪亮。
蔣聲言輕笑道:“蘇老師,給兩張戲票呗?”
“什麼時候的?”
“明晚吧,我有一個朋友仰慕蘇老師許久了。”
“切~”電話裡的蘇格輕叱一聲,“油嘴滑舌的,小心我告訴你媽。”
“别别别,我怕了你還不成嗎?”
“明天開戲前來就行,到門口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們。”
“好嘞。”
“别喝酒啊!”蘇格不放心地囑咐。
“放心,明天我當司機。”
“挂了吧,回見。”
說着蘇格便挂斷了電話,空留一陣嘟嘟嘟的聲音。
随後蔣聲言又撥通了孫青衫的電話,“孫檢,明晚有時間嗎?請你看個戲?”
“有事兒找我?”孫青衫當然知道蔣聲言不會平白無故地找自己。
“對于那您來說不是什麼大事。”
“不是大事你說不就行了,還用大費周章?”
“但是也沒那麼簡單。”
“行吧,我把明晚的事兒推了,看看你又搞什麼名堂。”
蔣聲言當然明白孫青衫的話外之音,但為了李想,這人情欠了也就欠了。
“嗯,那我明天去接你。”
“好,到時候聯系。”
蔣聲言挂斷電話,發動車子,随後長歎一口氣。
沈之忱看着蔣聲言的側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生身體缺陷的原因,蔣聲言總給她一種破碎感。雖然她有着還不錯的原生家庭,個人的努力也都得到了回報,但是在蔣聲言放松下來的時候,身上總是透露着一絲難以名狀的悲傷。
“怎麼了?”沈之忱關切地問。
“煩死了。”
“啊?”
“我特别不喜歡我應酬時候的樣子。”
蔣聲言語氣平靜地訴說着自己的煩惱,要是可以的話,她真想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躲起來。
“但是你看起來遊刃有餘啊?”
“裝個樣子罷了。”
“要是不開心,就别做了。”
“我恐怕沒有之忱那麼豁達。”
蔣聲言有時候會覺得沈之忱是個單細胞生物,不過行止由心的生活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的。或許這也是她會愛上沈之忱的原因之一吧。
“要是沒有當初的豁達,也沒有今天的辛福生活啊!”
“沈老師的情話,我收下了。”
“你呀……”沈之忱老神在在地講,“職業素養太強。”
“啊?”蔣聲言在腦袋裡轉了好幾個彎,也沒明白沈之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生活又不是打官司,幹嘛那麼正經又緊張。”
“我……有嗎?”
“嗯!”沈之忱一臉認真地點了點頭,“緊張到擰巴。”
“好吧……”
“我認真的。”
“我知道。”
車子行進小區地庫,兩個人找到金馥雪給的門牌号。
“說實話,我沒來過這邊,應該是裝修完一直空放着,可能還得再收拾一下。”
“沒事兒,我們慢慢來。”
金馥雪給的這套房子在觀景軒,與布河灣一河之隔,直線距離不過500米。
蔣聲言邊擰鑰匙邊講:“我們可以設個指紋鎖,就不用帶鑰匙了。”
“好。”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為了安靜,當初是買了一梯兩戶,你看你喜歡哪間書房,給你做畫室用。這邊環境會比蛋糕店那邊好一些。”
蔣聲言牽着沈之忱的手來到主卧,“這邊就是主卧了,衣帽間,陽台,衛生間都有,然後陽台上可以看到布爾哈通河,以後我們就可以在家裡看焰火了。”
“其實我還挺喜歡畫室樓上的那個天台的。”
蔣聲言抱住沈之忱的腰,躲在她的懷裡:“是嗎?那等天氣暖和了,我找人把天台收拾一下,看看你想做什麼。”
沈之忱溫柔地吻在蔣聲言的額角,笑着講:“單純地是想在那曬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