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喝酒嗎

在檢**察**院看完卷，蔣聲言看時間還早，便決定去看看蔣喆。

蔣聲言回到車子上，撥通蔣喆的電話。

“喂，言言，找爸爸有事？”

蔣喆電話接通的過快，以至于蔣聲言聽到聲音的時候吓了一跳。

“哦……爸，您在醫院嗎？想你了，想去看看。”

“在的，在的。”蔣喆連聲回答，“要不然晚上我們一起吃個飯。”

蔣聲言雖然為難，但還是拒絕的很幹脆：“爸，晚上我得回家吃飯，跟我媽說好了。”

“啊……”蔣喆沉吟了一會兒，“行，那你現在過來吧，我們聊一會兒，不會耽誤你晚上回家吃飯的。”

“好。”

蔣聲言發動車子，走在熟悉的路上，卻意外地堵在了橋上。

蔣聲言看了眼時間，嘟囔道：“這還沒到下班的時間，怎麼就開始堵車了。”

蔣聲言往河面看了看，不自覺地有些心驚。河水已經有了融化的迹象，冬天的冰上活動已然停止。

看來要帶沈之忱來玩就要等冬天了。

蔣聲言給沈之忱撥了電話，“喂，小忱。”

“嗯！”

“我現在要去我爸那一趟，一會兒去畫室接你。”

“哦，你順路嗎？不順路的話，我和金阿姨一起走也行。”

“都行。如果你願意跟我媽媽單獨待在一起的話。”

蔣聲言一時間哭笑不得，沈之忱好像很喜歡和金馥雪相處。

“那我現在就下樓好了，一會跟金阿姨一起回去。”

“你一點也不怕我媽媽啊？”蔣聲言揶揄道。

“她是我學生，我為什麼要怕她。”

沈之忱說的很有道理，蔣聲言一時間無言以對。

“行吧，那你就跟我媽一起回家吧，我一會兒就回去了。”

“要是金阿姨問起來，我可以說你去你爸爸那裡了嗎？”

“說呗，沒事兒。”

“好的，那你早點回來啊。”

“嗯。”

蔣聲言開着車子來到醫院樓下，從後備箱裡拿出一盒茶葉，徑直來到蔣喆的辦公室。

蔣聲言敲了敲門，“爸，在忙嗎？”

蔣喆看到蔣聲言來了，連忙起身，從辦公桌後面出來，“言言來啦，冷不冷啊？”

“還行。”

“工作忙不忙啊？”

“下午去檢*察*院來着。”蔣聲言将手裡的東西遞給蔣喆，“我媽讓我給你帶來的。”

蔣喆接過蔣聲言手裡的東西，自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表面上的夫妻關系還是要維護的。

“還是你媽媽細心，說起來這也快過婦女節了，我得給她準備個禮物了。”

“我的禮物呢？”

說起來，蔣聲言覺得她确實得給沈之忱準備個禮物了。

“哈哈哈，一塊一塊，到時候給你們送去。”

“這還差不多。”

蔣聲言的撒嬌對蔣喆來說十分受用，父女兩個閑聊了一會兒，蔣喆突然正色道：

“言言，爸爸有些法律上的事情想問你。”

“您說呗，跟我還客氣什麼。”

“就是……如果我死了，沒有立遺囑，我的遺産要怎麼分呢？”

蔣聲言一愣，以前蔣喆也會問她寫法律方面的問題，不過大多數都是生意上的，這好好的怎麼突然說起遺産了？

蔣聲言這才發現，原來對她來說人倫上的情感是她所不能抛棄的。不過作為一名職業律師，蔣聲言還是有條有理地說道：

“如果您和我媽之前沒簽什麼婚前協議的話，假如您有一百萬的遺産，這100萬算是您和我媽的夫妻共同财産，所以，我媽要先分走50萬，剩下的五十萬由我媽，我和蔣源一起分。”

“這樣啊……”蔣喆眉頭緊皺，沉吟了一會兒，笑着說；“那看來我得立個遺囑了。”

“您怎麼突然想起來這事兒了？”蔣聲言還是沒有抑制住内心的好奇，問道。

蔣喆故作輕松地笑笑，笑呵呵地說道：“年紀大了，萬一真的有什麼不測。别人還好說，就怕對不起你。”

蔣聲言不解地看着蔣喆，恍然看見蔣喆鬓間生出的白發，不得不承認原來父母已經越來越靠近老年。

“您不會是身體出問題了吧？”

“沒有，我自己就是個醫生，能有什麼問題。”

“那您怎麼突然想起來這事兒了？”

“昨晚我在書房，不小心睡着了，夢見你小時候的事了。”

蔣聲言覺得奇怪，她根本沒有年幼的時候和蔣喆在一起的記憶。或者說從她有記憶開始，她就是跟金馥雪生活在一起的。

“不知道你媽媽跟沒跟你說過，當初我們是帶你去了聽障兒童學校的，但是帶你去班級報道的那天，你趁我們不注意跑了出去，我們找了你好久，才在角落裡找到你。然後我們就覺得可能你可以和那些所謂的正常小孩一樣，我們去上正常的學校。”

蔣聲言聽的一愣一愣的，或許上了聽障學校，就是另一種人生了吧？

“我媽從來沒跟我說過這件事。”

“可能是怕你介意吧，她總是考慮很多。”

蔣聲言皺了皺眉，她沒有辦法否認，金馥雪确實是費盡心力地照顧她。

“那我能不能問您一個問題。”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