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在這個世界上輾轉,我不知道會不會有另一個我出現,也不知道會不會有組織的出現。如果有你出現,那我就有改變的希望,如果沒有,那我所做的一切,也不過是笑話而已。”
他一直在這個世界上流浪,等待那一線的可能。
小系統分離出來的子系統隻能支撐他一次往返,他隻能這樣等待着。
時光流轉,科技與思想的火花碰撞,終于在某一天,他遇見了烏丸蓮耶。
他對這個人的一切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于是他改換形貌,生活在烏丸蓮耶的附近。
烏丸蓮耶的生命中多出了一個從來都不會變老的人,勾起了他追求長生的欲望。
後來某一天,這個人消失了。
烏丸蓮耶建立起了一個組織,慢慢發展壯大,最後形成了一個國際上的龐然大物。
當初那個一直沒有變老的人再一次的出現,為了得到長生的秘密,烏丸蓮耶将這個人引進了組織,隻有極少數人知道他,朗姆就是其中的一個。
代号,格蘭菲迪。
......】
安室透深深地吸了口氣,看到現在,他已經全部都明白了,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秋庭先生的父親一說,也更沒有格蘭菲迪兩代人和琴酒之間奇怪的感情糾葛。
唯一真實的,是格蘭菲迪從始至終都是同一個人,隻是,就連秋庭夜本人在觸及真相之前也不曾知曉,竟然是另一個自己在操控着這一切的發生。
如果沒有另一個自己出現,組織最開始的創立者或許不會被勾起長生以及創立組織的願望,後面許多的悲劇或許都不會發生。
他的情感和理智在腦海中糾纏着。
“秋庭先生,你知道你的同位體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嗎?”柯南神情認真地問道。
秋庭夜并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用一種了然又平靜的眼神看着接下來的對話。
【黑澤陣嗓音有些幹澀的開口:“那你做這些,是為了什麼?”
Boss晴綠色的眼眸沉默的注視着他,透過眼前的人,他仿佛看見了另一個人,問着他同一個問題。
書房裡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他有些疲倦的閉上了眼睛,抿緊了嘴唇,日落的餘晖照了進來,寂靜無聲。
牆上的挂鐘發出滴滴答答的響聲,紅茶散發着袅袅的白煙,落在窗台上的白鴿咕咕的歪着腦袋,振翅飛向布滿晚霞的天空。
他兀自轉了一下藏在桌子底下無名指上的銀色指環,和他手指的溫度相适宜。
“因為執念。”他笑着說,“我已經收不了手了。”】
共情能力比較強的人們不止為何,眼角已經染上了陣陣酸澀之意。
“所以,這一位秋庭先生在不屬于自己的世界裡輾轉流浪了這麼久,讓他一直支撐下去的是他最初的執念,否則他便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做些什麼,又該往哪裡去。”
“那股執念,已經在久遠的時光裡,成為了他活着又保持清醒的動力源泉了......”
工藤優作半合着眼,有些慨歎:“竟然是因為執念而活着的人啊,生活往往比戲劇小說要更為戲劇化。過于強烈的執念讓他在陌生的世界流浪數百年卻也仍然保持着清醒和理智,但同時也讓他遺忘了自己本身存在的意義。”
“在時間的洗禮中,他遺忘了過去的自己,讓執念侵吞了自己,也正是如此,他無法收手。”
秋庭夜想起自己曾經有一次和陣在酒吧裡突然變得極其疲憊,但那一次奇怪的疲憊感席卷他之前,其實并沒有發生什麼讓他過于感觸的事情。
想來,那一次他精神上的極度疲憊,也是受到了自己同位體的影響。
那個人很累,這種疲憊甚至讓他也一起陷了下去。
不過當時他有陣哄他,而那個人,隻能捏着那枚指環獨自一人靜坐到天明。
雖然對自己仍舊看不順眼,但秋庭夜其實仍舊希望同位體所渴望的能夠成功。
隻是,從陣的同位體重生一事來看,對方失敗了,或者說,等他帶着賢者之石回去時,一切都已經晚了。
【“交易的籌碼是,我要你與我合力,解封賢者之石的全部力量。”boss冷冽的吐出了這句話。
“要是我不同意這場交易呢?”秋庭夜冷聲說道,對着平行世界的自己,毫不相讓。
Boss平靜的說道:“你沒有拒絕的機會。”為了這一天,他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在這一點上,他是獨裁的暴君。
黑澤陣覺得這倆像是分分鐘要打起來的樣子,但又都沒有動手的迹象。
他也算是看明白了,這倆就是兩看相厭,不刺對方一下就不舒服的那種。
秋庭夜忽視了黑澤陣看過來的無語的眼神,嗤笑一聲,拿出了賢者之石,boss站了起來。
相似的面孔對立着,但黑澤陣卻根本不會認錯誰才是他認識的人。
他們是不同的。】
看到曾經的琴酒如今竟然是這個樣子,赤井秀一不僅發出了一聲意味不明的“啧”。
他想他明白了為什麼自己會被格蘭菲迪給針對了,因為這倆人一直都将他當做假想敵來着。
他現在就挺後悔,當初應該再多添兩把火給這兩個人再多造成一點誤會什麼的,說不定能有意料之外的好處,比如能讓他們FBI趁虛而入什麼的。
隻可惜他當初太過正經了,完全沒有思考過這一點。
悔不當初!
但就算如此,這兩人分開來對付卻也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但總歸在這兩人沒有對方填補空缺的時候,他們對付組織能夠更為輕松一些。
赤井秀一隻可惜當年FBI的前輩們對這兩人動手時沒能成功,甚至傷亡慘重,要知道,從當年的情報來看,琴酒和格蘭菲迪其中一人是出現了問題的。
再加上當時兩人的羽翼都不算豐厚,是極好的機會,可惜了。
赤井秀一對此十分歎惋,而黑方的衆人見到針鋒相對的兩個格蘭菲迪和十分無語卻又顯得有些許溫情的琴酒,心情皆是十分微妙。
至于組織的boss到底是誰對他們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考慮的了,畢竟站在琴酒和格蘭菲迪這一方面的不在乎boss是誰,不站在他們這一邊的......
要麼進了局子,要麼已經死了。
對此,在空間裡詐屍的朗姆表示有話要說,做了組織的二把手這麼多年,他一向都是兢兢業業,想要往上再走一截很正常的吧?畢竟他的前上司已經挂了,而現上司是一個戀愛腦。
結果他辛辛苦苦,全替人背了鍋,格蘭菲迪談戀愛他工作,格蘭菲迪想要清肅組織還是他背鍋擔了所有的罪名。
即使是現在在這個什麼奇怪的影院裡,他連開麥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