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沢田綱吉接過文件翻開。
“您所料的沒錯,近兩個月來,有不少附屬家族受到不明襲擊,原先多是發生在國外各地,最近幾周,連意大利都有了。”
沢田綱吉問:“幕後之人有什麼眉目了麼?”
新川智搖頭;“暫時沒有,對方也很精明,一直沒有和我們派出去的守護者産生任何交際,好像是特意避開了他們一樣。”
遇襲的畢竟是彭格列的從屬組織,一次兩次可以說是意外,當同一個月内事件發生超過三起時,沢田綱吉就将其列為了被不明人士的故意針對,派出先遣部隊和守護者前去調查。
但他到底隻有六名守護者,除開常駐日本的雲雀,剩下五人根本來不及全球各地的跑,每次他們出現到一個地方,襲擊的人便像是知道一般轉移陣地,對其他國家的附屬家族下手。
甚至于膽子大到,敢在彭格列的本部,西西裡島下手。
“今晚遇襲的那個家族怎麼樣了?”沢田綱吉問。
“獄寺大人已經趕過去了,先遣部隊回信,和那邊有了正面交鋒。”新川智回答。
仔細看,便能發現他耳朵上戴有微型耳機,一邊和沢田綱吉彙報,一邊接收着戰局的最新變化。
彭格列内部,不,乃至整個mafia界都流傳着一個說法,無論什麼事,隻要守護者出了手,就沒有做不成的。如今岚守獄寺隼人已經揪住了對方的老鼠尾巴,哪可能放他們全身而退。
沢田綱吉笑了下:“好,對了,奏鄉那邊最近怎麼樣?”
新川智回憶了一下天宮奏鄉的近況:“聽說天宮大人的身體已經恢複了不少,生活也不像一開始那麼......”他思考了下用詞,“拮據。”
嗯,天宮大人剛到日本時,生活應該可以用拮據來形容吧。
饒是沢田綱吉都不由得為他的精準用詞驚歎了下。
——诠釋得很準确啊,時薪三千日元,可不是拮據麼?
但沢田綱吉轉眼就看見了擺在手側的财務報告,滿滿的紅字讓他還沒有展露的笑容一下子拉了下來,眼前一黑,恨不得當場失明。
某種程度而言,他是一個比奏鄉還要拮據的人也說不定......
*
幾個小時後,獄寺隼人推門而入,看到的就是自家boss伏在案前,奮筆疾書的模樣。他欣慰地露出一個笑容,衷心地誇贊:“不愧是十代目!這麼晚還在處理公務,真是太讓人感動了!”
新川智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彭格列上下誰不知道,岚守獄寺隼人是首領腦殘粉,無論沢田綱吉做了什麼,哪怕是摔倒,他都能真情實感地誇出朵花來。
好在沢田綱吉早就免疫了他的彩虹攻擊,停下筆關心了兩句後切入正題:“看出襲擊的人是什麼路數了麼?”
獄寺隼人正色起來:“看不出來,他們大腦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我抓住的時候立刻自盡,看樣子是想連身體一起毀掉,屬下沒能阻止他們自//殺,隻把屍體帶回來了。”獄寺隼人臉上寫滿了自責,要是他反應再快一點,說不定就能攔下了。
沢田綱吉起身,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已經做的很棒了。”
“走吧,我們去看看屍體。”
“好。”獄寺隼人回來後就将屍體放在了醫療班,聽到沢田綱吉說要去看看,補充道,“這兩個人,有點奇怪。”
“奇怪?怎麼說?”沢田綱吉問。
獄寺隼人回想起之前看見的東西,皺眉:“應該是經過了人//體//實//驗之類的......身上有些器官,不像是人類。”
聽見這話,沢田綱吉的眼眸也深了深。
他們很快到了醫療班,兩個屍體身上的衣物被剝除,袒露躺在擔架上。
沢田綱吉這才明白了獄寺隼人口中,不像是人類器官的東西是什麼。
其中一名男子,看上去都是正常人,偏偏下半身雙肢卻像某種動物,腳趾之間有足蹼,皮膚上還有奇怪的鱗片。
“......這是蜥蜴?”新川智忍不住道。
“不,應該不是。”沢田綱吉沉聲回答他,轉頭去看另一個擔架上的男人,這個男人比身旁人更像人類,前提是要忽略他耳後形似魚鰓的某個器官。
“對戰時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不知道是不會說還是不能說。”獄寺隼人說。
沢田綱吉抿了抿唇,心裡已然确定,眼前的兩人都是人//體//實//驗的受害者,他擡眸看向護士長:“現在能開顱麼?我想知道他們腦袋裡具體有什麼東西。”
護士長點頭:“是,boss。”
護士長開顱時,沢田綱吉低聲囑咐新川智:“這件事暫時不要讓骸、庫洛姆和奏鄉知道。”
彭格列體系龐大,成員之中不乏有人//體//實//驗的受害者,但其中受其害最深的便是霧之守護者六道骸,和身在日本的天宮奏鄉。
沢田綱吉有預感,這幾次襲擊,或許最終目标是彭格列,但歸根結底,絕對與天宮奏鄉或者六道骸有關。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他絕對,絕對要保護好這兩人,不再受噩夢侵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