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日向陪着南秋一起回去的。
晚上天又黑又冷的,不安全,南秋想讓日向住她家,邀請了半天,日向還是執意回去,南秋隻能站在原地目送他騎着自行車離開。
第二天一大早,日向就被隊長,教練們教訓了一通。
留下來,就代表着他會品嘗到自尊心被踩在腳底下的滋味。
作為正選成員,現在卻淪為當初和他一起打球成員的撿球員,心裡承受能力不好的,是會崩潰的。
加油啊!翔陽。
南秋憂心忡忡地練習着,發現今天的練習賽是和牛島若利他們打。
牛島若利,在那場比賽過後他們就再也沒見過了。
明明一開始是特别好的跑步搭子來着。
牛島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南秋,徑直走上前,高大強壯的身軀給南秋的上空籠罩了一層陰影。
高大有力的身軀,羨慕了。
南秋平等的羨慕每一個比她大高的人。
牛島直勾勾看着南秋,南秋也擡頭看着牛島,兩人互相看着對方又誰都不說話。
“呐呐,你們是在演東京愛情故事嗎?”
一旁的天童勾搭着南秋的肩膀,一會兒左邊看看,一會兒右邊看看。
随後牛島出聲,“恭喜你們打進春高。”
“啊!謝謝。”
沒想到,時至今日牛島會來祝賀她,還是在這種場合,真是不可思議。
話說,把大半個身子壓在她右肩的這家夥太過于自來熟了吧!他們有這麼熟嗎?
南秋轉動腦袋,望向這個紅色頭發的少年,對方回以一個微笑,然後蹦蹦跳跳的跑到日向那邊去了。
接着牛島也離開了,難道對方就為了給她道賀來的?
揉了揉肩膀,南秋思索片刻便抛在腦後了。
在場其他成員紛紛驚訝不已,能和白鳥澤的牛島前輩們聊天的這麼火熱,烏野的11号到底是什麼來曆?
翔陽的“味道”變了,時刻注意着日向的南秋聞到了不一樣的情緒。
這新的變化不壞,感覺出日向在不斷思考嘗試着什麼後,南秋笑了。
對面選手見南秋低頭微笑,以為是嘲笑他們過于弱小,各個像打了雞血似的用力起來。
對手變得更加難纏起來,南秋也更加專注應對同時着思考她該做點什麼。
“對于不請自來的家夥,今晚可沒有床位和飯菜給他。”
今晚再要住在這裡,南秋聽到鹫匠教練的話後,估摸着會是這樣的結果,拿出預備好的吃食走到日向身邊。
“飯,我有準備,床鋪的話,你和我睡。”
抱着保溫桶的日向不知所措。
很顯然,南秋要當一個非常“叛逆”的小孩。
“不願意?”
南秋仰頭挑眉。
以前或多或少南秋都帶着些許距離感,和很多人相處過的日向并不在意南秋的稍許冷淡。
不如說,南秋比他認識的大多數人還要溫柔不求回報。
這些天裡,南秋關切的視線就沒怎麼斷過,雖然嘴上沒說一句話,但在日向自己也沒意識到肚子餓時,南秋就已經把吃的給了他,甚至還變着花樣的給他帶。
看起來冷淡不好惹的人,其實比誰都更加溫柔。
多虧了南秋,日向覺得自己從來沒吃過這麼好過。
日向打開保溫桶,冒着熱氣的飯菜,真是讓人想哭。
月島沒想到南秋會把日向給強行帶進來。
坐在一桌吃飯的其他成員也傻眼看着。
黃金川看着比他們吃的還好的飯菜,湊上前詢問,“這是你做的嗎?”
“對。”
冷漠高傲的美少年竟然廚藝MAX!
實在是不敢想象,這麼精緻誘人的飯菜出自這樣一個人之手。
“不夠的話,這裡還有。”
不知從哪裡又掏出來一個保溫桶的南秋淡定地放到日向旁邊說到。
來吃飯的,牛島、天童他們一進來就看見橘色頭發的少年身邊兩個大型保溫桶。
“啊勒勒?餐廳裡好像多出來一個人诶。”
天童做出張望的手勢,眯着眼睛往南秋那邊看去。
牛島沉默地看了一眼,就去打飯了。
“可以給我吃一口嗎?”
八個菜沒有一個重複的,看的黃金川是口水直流。
日向看着南秋,南秋看着日向。
“可以啊。”
黃金川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眼睛亮閃閃的直呼好吃!
有那麼誇張嗎?黃金川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安靜吃飯的月島嫌棄的皺了皺眉。
感受到aki對自己的愛後,日向先是樂呵呵的傻笑一陣,看着份量十足的飯菜,想着一個人也吃不完,小心翼翼看了眼南秋,見南秋同意,愉快的和大家分了。
被熱情投喂的月島咀嚼着嘴裡的食物,勉強理解了黃金川的激動。
其他被分到的成員,感動的用看某位賢妻良母的眼神看向南秋,然後被南秋用溫柔和藹的笑容看過去,全都又老實下來。
遠處的牛島他們,默默看着那桌格外吵鬧的餐桌。
“真是好奇,南君的廚藝呢。”
天童捧着臉頰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