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出發駛向郊區方向。
陽光被車膜過濾掉了紫外線,照進來一點柔和的光。
被陽光和空調冷氣同時洗禮,她忽然想到那個新聞。
熊精陸雲死于暗殺……她突然覺得自己像好奇的遊客,揭開華美無雙的古代長袍,下方卻爬滿了醜惡的虱子。
藏在繁華下的醜惡也許離得比她想象的還要近,她們都是在這醜惡之下的蒙着眼睛生存的蝼蟻。
用看不見的針線縫住心口和眼皮,将自己的腦子和美夢埋葬入墳墓裡,用墳墓裡的美夢催眠自己活着。假裝看不見底層被毆打被髒畸疤染上性病和毒瘾的妓女、被唆使偷盜的幼兒、被虐待卻無法發生的移民家庭兒童、孤苦無依的拾荒老婦,看見了隻會讓自己更加難過。假裝看不見對處于底層的女性們施暴的皮條客和老鸨、假裝看不見虐待兒童地皮無賴和小偷,假裝看不見在熱火朝天的北美大都市潮濕着身體和頭腦求生的移民父母,因為看見了隻會生出無法反抗的無力感。她可以反抗,她也無法反抗。
如果男熊精陸雲都能被刺殺的話,那女性的生活怎麼樣她不敢想。
雖然生活看起來沒有那麼糟糕,但隻要資本階級的壓迫存在一天,這些看起來不太糟糕的生活也随時會被壓迫階級輕易奪去。
那麼,就……
她擡起暈車的頭,強迫自己掃視了一圈其它人。
歆雨頭上戴着個耳機在聽歌……
歆雨和冷??是什麼來頭?魔法師?她們應該不是“魔法少女”,但卻可以看見心魔。
對了,秋櫻奈……秋櫻奈與她不是同一個階級的……對啊,可是,她們的确算得上“戰友”……
呃,也不算……
全亂套了!愛子捂住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