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挽抒稍稍退離周炎一步,别開眼,“沒事,我就是閑得無聊來這兒逛逛。”
周炎将沾滿身上汗的巾子丢在亭内供休息所建的石壁上,目光仍舊不離她,“那挽挽可有見得什麼得趣的地方?”
聽着這句話,她突想起什麼,走到亭中一石椅之處坐下,“我倒忘了今早讓宮人在外搜了一本關于武舉的書,對你有利,我忘了拿給你。”
貌美的姑娘歎了歎氣坐在石椅之上,白皙的肌膚被午日的陽光照得透亮。
周炎心不在焉聽姜挽抒說話,隻是一個勁兒的盯着眼前的姑娘,嘴角起了幅度。
果然,他喜歡的姑娘無論何時都美得驚人。
想到方才姜挽抒的歎氣,周炎連忙想要制止住姜挽抒的傷情,匆忙着開口,“我去給你拿那本書。”
姜挽抒擡頭,語氣帶着點期待,“也行,就放在卧房中的圓木桌上,你一進去就能見着的。”
“好。”講罷周炎朝姜挽抒的額頭上吻上一吻就立馬往外跑去,那疾風的速度如獵豹,讓人壓根都想不到方才男人在此處消耗的體力。
姜挽抒伸伸腿瞧着面前遠去的男人,轉身就把目光放在後方竹林處。
如今日子已入春,雨過天晴,嫩綠的新苗從地底鑽出,呈現出一勃勃生機之狀。
她扶着下巴往遠處去看,放松身心。
在另一處答應要去姜挽抒卧房的男人現今正在自己所住廂房簡單洗了個澡,而後很快拿到姜挽抒所說《武舉》一書。
周炎怕姜挽抒等得急了,步伐跑得很快,不過多會就已經走到流雲亭前。
午間的風正從中間吹過,晃得眼前紗簾飛起,周炎不覺停住腳步。
紗簾外微風陣陣,紗簾内有撲鼻淡香氣味傳來,眼前人旋轉揮舞手袖,身姿如輕燕展翅,一切溫馨得有些不真實。
裡頭的人兒舞時專注,沒有察覺外頭有人見。
周炎也是有眼色極了,眸中神色漸平靜,不知過了多久,春光吹拂下開始有淅淅瀝雨點落下,在裡頭正舞完一曲的姑娘停下動作,仰着頭。
原來是下雨了。
姜挽抒想起也許還在路上拿書奔跑的男人,轉身回望想着辦法,恰好對上周炎那雙直勾勾盯着她的黑眸。
姜挽抒微愣,一時不知該幹什麼。
等到她回過神來就要朝周炎喊出讓他進來躲雨這話,周炎就已獨自跑了進來。
紗簾被雨漸漸打濕下,她提步往前跑去,刹那間就被周炎抱入懷中。
男人胸膛滾燙,壓得她臉頰熱起。姜挽抒擡手摟在周炎腰後,臉頰蹭蹭他的胸膛,“還好沒有淋到。”
兩人已确定愛戀關系,姜挽抒也不介意周炎會因為她這個舉動而沾沾自喜。畢竟,周炎他這人得了便宜就愛買乖的。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能清晰感覺到男人胸腔強烈起伏。
周炎一手拿着已被淋濕些的書本,一手學着姜挽抒的樣子摟住她的後腰。
姜挽抒見他手上拿着書本,往後退開一點,“就是這本,我之前聽周哥哥說過,參加武舉的人大多都會看這本書的。”
周炎一聽就皺眉,“不許說他!”
這種情況下,他不願意讓那男人來破壞他們彼此的氣氛。
姜挽抒被他這一提說的愣住,周炎不覺臉色變暗,這才過了多久,這朵嬌花又在他面前提起那男人來。
總有一日,他會讓姜挽抒親自在周書述安面前承認他才是她最在意的人。
他拉着姜挽抒的腕子,垂眸見她手上書本想起方才雨中姜挽抒在亭子内處跳舞模樣,眸色一深。
“挽挽。”他叫了聲。
尾調勾着明晃晃的輕佻,姜挽抒莫名緊張起,往後再退一步,卻在被裙裾差點絆倒在地前被周炎摟住。
周炎大掌還在姜挽抒腰後微微摩挲一下,“挽挽,你說我們是不是從來沒有在外頭有過?”
“什麼?”
“卧房裡嘗得久了,你會不會覺得在卧房裡頭趣味開始不太足。”他回味着,随便用個理由搪塞她,“你一個大姑娘,對這種事情也有要求,這裡常日沒人靠近又說不定什麼時候會有人過來,有那麼點趣味又有那麼點刺激,會不會你更喜歡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