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并不是不想讓宋淮安回來,畢竟誰不想讓自己的丈夫陪着自己呢,隻是也心疼他罷了,外面的風吹在臉上跟刀子割一般,即便宋淮安是個大男人,身體也比尋常人健碩很多,但終究不是鐵打的。
每次回來吃個飯休息一會就要走,在這樣的天氣裡,顧念晚甯願他不回來陪自己用飯。
宋淮安知道顧念晚這是心疼自己,于是笑着來撈她的臉,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就是想回來。”
與自己的相比,宋淮安的唇更涼些。
不知是被這屋裡的炭盆熱的還是羞的,顧念晚的臉慢慢的變成了粉白色。
還好現在屋裡就站着春桃,但顧念晚還是在宋淮安的胸口上輕輕的錘了一拳,“油嘴滑舌的,快正經些吧。”
這力道對宋淮安來說就跟小貓似的。
于是得寸進尺,又抓住她捶自己的手,在背上親了親。
整日裡養尊處優的夫人,皮膚如羊脂玉般的細膩,宋淮安沒忍住,張口輕咬了兩下顧念晚的手指,驚的顧念晚差點呼出聲,連忙将自己的手掙開了。
明明是生氣的瞪了他一眼,但落在宋淮安眼裡,更多的是像嬌嗔。
吃飯的時候,顧念晚總是吃些素淨的菜,宋淮安沒辦法,隻能親自給她夾些葷的,“多吃些肉,要不然明天回娘家,二老看見你瘦了,還以為你跟着我受虐待了呢。”
其實顧念晚已經在宋府養的很好了,平日裡吃飯,宋淮安不讓她挑食,每樣多多少少都會讓她吃點的,知道顧念晚還想再長高些,于是就哄騙她,說不好好吃飯,就長不高了。
好在顧念晚聽進去了,每次給她夾得菜都能吃進去。
不知是不是因為這,顧念晚這些日子還真的明顯抽條了不少,身上該長的肉也都長了,就那般靜靜的站着,就能鈎的宋淮安心裡發癢。
隻是方才宋淮安說的這句,讓顧念晚聽見了些别的信息,于是便開心的問:“啊,明天你要陪我會娘家嗎?”
宋淮安點點頭,“對,咱們明天回去,要不然今年後面剩下就沒時間了。”
顧念晚疑惑,“為什麼啊?”
“後天咱們啟程去上京,皇上下的聖旨。”宋淮安給她解釋說。
關于這上面的事,顧念晚沒接着往下問,也沒接着往下說,隻乖巧的點了點頭,“哦。”
其實宋淮安知道皇上在這個時間跟他來這一出是什麼意思,往輕了想就是故意讓他帶着夫人去折騰這一趟,然後敲打敲打他,往重了想可能是也想給他來場“鴻門宴”,宋淮安看了眼坐在自己身邊小口吃飯的顧念晚,這次她也要跟着自己,這件事自己可要做足了萬全的準備。
他是一分一毫都不想讓她受傷的。
好在這雪下午的時候就停了,倒是不用擔心後天出遠門路不好走了。
次日顧念晚難得這麼多天以來沒賴床,起了個大早。
今日她穿的是粉白的繡紋小襖,出門的時候還在外面披了個毛領披風,小小的臉蛋被圍在中間,顯得人愈發的嬌小了,宋淮安捧着她的臉揉了揉。
顧念晚一把把作怪的人的手拍開了。
顧念晚回來之前特意沒提前跟父母說,帶着宋淮安進了屋裡,倒是給了沈宛如不小的驚喜。
“哎呦,小晚怎麼回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沈宛如連忙站了起來,笑得合不攏,“快快坐下,外面是不是冷的很。”
顧念晚一進來就看見了大嫂王時錦,又想起昨天春桃跟自己說的,這一大早大嫂就來找母親了,估計心裡也是不舒服的緊。
顧念晚先應了母親,“不冷的,馬車裡墊的厚,下車了手裡抱着這小手爐呢。”
随後也沒忽略大嫂,乖巧的喊道:“大嫂。”
王時錦在顧念晚進門的時候就跟着婆婆一起站了起來,此時面上帶着溫柔的笑,“念晚回來了。”
顧念晚被母親拉着坐了下來,沈宛如也喊着宋淮安坐:“快來淮安,看看這幹的是什麼事啊,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這什麼都沒讓人準備。”
宋淮安看屋裡都是女人,也沒再往裡面去,就站在原地說了兩句:“念晚想給您個驚喜,就沒讓人說。”随後,“那您先和念晚聊,我就先去前面找老師了。”
沈宛如也知道屋裡就宋淮安一個男人也不太方便,便明白的喊人給他帶路,“那行,剛好你老師帶着團團去前院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