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景堯點頭,“還不知道情況如何,等一會兒數據出來才知道。”
有人問,“柯隊,你們從哪兒找到的?怎麼這麼快?”
蔣譽銘過來手搭着他的肩膀,在衆人好奇的目光中開口:“和我沒啥關系,這功勞是你們柯隊一個人的,他從一堆貓砂下面刨出來的。”
“啊?竟然在貓砂下面藏的嗎?怪不得我們之前去勘察現場的時候都沒發現,還是柯隊厲害!”衆人誇完又好奇,“不過柯隊你是怎麼想到去貓砂下面找的?”
蔣譽銘也側頭看過來,說實話他也很好奇。
畢竟他可是看着他直愣愣地沖着那邊過去的,幾乎沒有猶豫。
他以為柯景堯會說是直覺,卻沒想到得到了一個出乎意料的答案。
“有人提示我了。”柯景堯道。
這下衆人的好奇心更是被調起來,“誰啊誰啊?”
柯景堯沒說話,蔣譽銘試探着問:“還是之前那個送紙條的神秘人?”
柯景堯輕“嗯”了一聲。
但是這次衆人都沒看到紙條,因此還是不由疑惑,“柯隊你又收到紙條了?”
柯景堯否認,“沒,其他方式。”
然後他跳過這個話題,“好了,都忙自己的事去吧,這件事回頭我再細說。”
人群散去,成亞夏蹲在辦公桌上的文件夾上沉思。
她提醒對方了嗎?她怎麼不知道?
不過不重要,反正她是大功臣!遲早有一天所有人都會知道,她是大功臣!
臨出門的柯景堯腳步在門口頓住,回頭看了一眼那個憨态可掬的背影,然後才擡步再次離開。
*
徐晴手機裡的數據很快提取出來,裡面的“證據”多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曾北有個哥哥叫曾商,是耀業集團目前的掌權人,曾家這一代屬于隔代繼承,因為兩兄弟的父親不靠譜,因此曾商曾北兩兄弟早早就被當成繼承人來培養。
曾商年紀大,商業敏銳度也相對較高一點,加上曾北不喜歡束縛,為了弟弟能夠自由地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他理所應當地成為了繼承人。
兩兄弟非但沒有因為家族産業反目成仇,反而感情十分要好,這在整個上流圈子都是一段美談。
可沒有人知道的是,曾北早就對自己的哥哥,有了不一樣的心思。
而突然出現的徐晴,成為了搶走他哥哥的“敵人”。
徐晴真正的男友,是曾商。
柯景堯他們很快傳喚了曾商。
和曾北看起來文弱無害的氣質不一樣,曾商給人的第一印象便是不容置疑的冷冽感。
藏在鏡片後面的眼睛似乎已經洞悉了一切,他冷靜地和警察對視着。
問話的警察在他面前竟然顯得有些氣勢不足,最後還是柯景堯和蔣譽銘坐在了他的對面。
“你們都知道了?我弟弟會怎麼樣?”他冷靜而又漠然地問,仿佛不是來接受調查的,而是來知曉結果的。
見他這副了然于胸的模樣,蔣譽銘有些心驚,忍不住問:“所以你都知道?”
曾商眼神沒什麼波瀾地看着他倆人,反問;“你的意思是我知道什麼?”
蔣譽銘一滞,心道不愧是霸道總裁,這唯吾獨尊的感覺還真是和電視劇裡演得一樣一樣的。
一旁的柯景堯卻突然出聲,“你為什麼和徐晴分手?”
罕見的,曾商沉默了。
他回避了兩人的視線,又或者說是将視線落在了一個虛空處,以此來回想抑或者懷念。
“是我愧對于她。”良久後他才開口。
柯景堯沒說什麼,換了個問題問他,“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知道曾北對你的心思的?”
曾商擡頭,重新看過來,“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我現在想知道我弟弟會怎麼樣,請你們告訴我。”
蔣譽銘看他這副态度,頓時有點兒火大,“我說曾總,現在被害的人是徐晴,她才是最無辜的人!你能不能搞清楚狀況?”
曾商銳利的鏡片似乎泛着寒光,讓人心生體寒,“正是因為徐晴已經死了,我才想知道我弟弟到底會如何?死去的人無法挽回,活着的人我總要把握。”
真是聞所未聞的荒謬邏輯,蔣譽銘霎然間有些無語,“所以你才在明明知道你弟弟就是兇手的情況下瞞而不報?理所應當地包庇他維護他?”
他簡直感到有些不可理喻,“那是你曾經喜歡的人!何況她那樣真誠待你!你有良心嗎?”
曾商似乎不太懂他惱怒的點,他十分平淡地說道:“所以我才和她分手。”
蔣譽銘瞬間啞火,有種無理取鬧的憋屈感。
他站起來,拍了下柯景堯的肩膀,“我把姚軒叫進來陪你,我出去透口氣。”
柯景堯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