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樂給紅桃遞了一個眼神,紅桃立馬把一大袋銀子遞到張大夫的手上。
“本妃有孕一事,還望張大夫暫時不要生張,畢竟胎像還沒穩,若是出了什麼意外,我也不能讓王爺空歡喜一場。”
張大夫顫顫巍巍的接過那袋銀子,道:“小人知道了。”
“張大夫若無旁的事,就先下去吧!”
張大夫張了張唇,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說道:“娘娘,您的胎象有些不穩,此胎、此胎……”
看着張大夫緊張的模樣,似是有不好的事要發生,李之樂厲聲說道:“此胎怎麼了?”
從她的聲音中,可以聽出一絲惶恐。
張大夫心一橫就說了,“回娘娘,您的身子自幼便弱,此胎、此胎怕是難成呐。”
“啪”的一聲,李之樂的手拍在了桌子上。
“放肆!誰容你信口胡驺的?”
“本妃懷的可是未來的世子,若張大夫保不了本妃的胎,那張大夫家裡的人……”
“張大夫可明白本妃的意思?”
此話威脅意味十足。
縱使張大夫再不情願,但也隻能認命般地點頭,“小人知道了。”
“紅桃,去把裡屋的東西給張大夫拿來。”
“是。”
紅桃從裡屋拿出一個金絲木制盒子。
“把裡面的東西拿給張大夫吧!”
張大夫不得不接下。
“張大夫,打開看看吧!”
打開木盒的蓋子,裡面躺着十錠金燦燦的元寶。
李之樂不緊不慢地說道:“張大夫,這是診金,待小世子出生後重重有賞!”
“張大夫,你可是明白本妃所說的。”
這一盒金子他們一家三輩子都花不完,況且隻要多用些力,李之樂的胎也是可以保住的。
家裡的老母還在病床上,一大家子還指望着他,光靠他平日裡出診賺的那些碎銀,是萬萬不夠的。
不論如何,就算是豁出這條命來,他也要把李之樂的胎保下來。
張大夫當即跪下,“小人必盡力護下娘娘腹中的胎兒。”
“張大夫識趣便好!”
“娘娘,為保胎兒無恙,小人稍後再給娘娘開些坐胎藥。”
“如此,便有勞張大夫了。”
張大夫把方子寫好後說道:“娘娘,那小人就先去抓藥了。”
“紅桃,帶張大夫去藥房。”
紅桃擡手,“張大夫,請!”
待張大夫走後,李之樂又重新斜倚到貴妃榻上。
說來有一事很怪,顧沐陽這些年來也寵幸了不少人,但這王府之中,好像沒有人有過子嗣,如此看來,問題必然出現在顧沐陽的身上。
所以她腹中的這個孩子,萬不能聲張。
一來檀郎的大業還未穩定下來,若是她此時暴露,怕是會對檀郎的大業不利,她是萬不能拖檀郎的後腿的。
二來,既然府中無人有孕,那她萬不能讓旁人知道孩子的消息。
這些年來因為王府中一直以來沒有子嗣,坊間也有不少傳聞說顧沐陽不行。
但因為顧沐陽畢竟還是聖上的子嗣,這些流言坊間的人也隻能私下悄悄過過嘴瘾罷了,畢竟妄議皇室子嗣,可是一條不輕的罪名。
正好顧沐陽沒有子嗣,那這皇位最後定會落到檀郎的手中。
如此,她還怕什麼?
也不知道檀郎為何總是懼怕顧沐陽那個瘋子。
他一個廢人,往後是不會有子嗣的。
前幾日她在顧沐陽面前所受的屈辱,待檀郎登上那個位子之後,她定要顧沐陽在她面前叩頭認錯。
現今她有了身孕,自然不能虧待肚子裡的孩子,李之樂又讓小廚房給她做了許多滋補之食。
*
還有五天就是除夕了,王府上下一片喜慶,但暖香閣确是清冷無比。
實在是太荒涼了,藍菊時不時地抱怨幾句,“主子,這都快除夕了,王爺怎麼還不把您的禁足解了呀,明明前幾日王爺還來看主子了呢。”
沈音又把手往火盆處伸了伸,“沒事,我們兩個又不是過不了年,人少算又不是什麼大問題。”
顧沐陽不把她的禁足解除才好呢,這樣趁着這個機會,她正好也可以再多賺一些積分,算算日子,春闱也快了,經過那日的暗訪,反正崔列之她是不擔心了。
待崔列之考取狀元後,後面的事就好辦了,相信過不了幾個月,她就可以回去了。
想想就開心。
近來城中不少人都去光顧麻辣燙的生意,麻辣燙在大晉也是愈發火爆了,前幾日張大姐悄悄派人,把店鋪掙的銀票給她送來了,但這些錢放在王府終究是不安全,最後她把錢交給小叮保管了。
除夕将至,各家各戶都在忙着準備年夜飯,去麻辣燙店裡的人也漸漸少了,張大姐家也在忙着準備過年,就暫歇了店鋪。
不過這個時候京城中的店鋪,應該還有一些沒有閉店吧。
看藍菊一直悶悶不樂,沈音便提議道:“藍菊,反正現在也沒有看着我們,要不、我們出去看看?”
聽到沈音的話,藍菊的面上先是露出喜色,随後眉頭微蹙,“主子,這、不太好吧!要是被王爺發現的話?”
“怕什麼,反正上次不也是出去了,不還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反正閑着也是閑着,那我們就出去走走吧!除夕也快到了,我們也出去買些年貨。”
“對了,還要再買些炮仗,過年嘛,熱鬧熱鬧。”
藍菊一開始很是猶豫,但她心裡還是想去的。
“那、好吧。奴婢跟主子一起去。”
“好嘞!”
“那我們收拾收拾就走吧!剛好府裡今日有人出去采買,她們正好搭個順風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