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想到了什麼,李之樂眸色一厲,“紅桃,把上次從檀郎身上刮下來的脂粉找出來。”
紅桃雖然一頭霧水,但她還是起身去拿上次的脂粉了。
紅桃把裝有脂粉的盒子遞給李之樂,“小姐,上次您給的脂粉都裝在這裡面了。”
李之樂打開木盒,拿起裡面裝有脂粉的帕子,放在鼻尖輕嗅,不錯,就是這個味道。
帕子上的味道同她今日在沈陽身上聞到的一模一樣。
莫非上次檀郎去見了沈音那個賤人?
“紅桃,馬上派人去查一下檀郎每次來王府後都去了哪些地方。”
“是。”
李之樂緊緊攥着手中的帕子,沈音,若檀郎真的去見了你,就都怪我無情了。上次是你命大,這次我定不會讓你逃脫。
*
沈音剛從廟裡回來,就遇到了藍菊。
“主子,您從廟裡回來了?”
“嗯。”
沈音的語氣很是急切,“快告訴我,崔列之怎麼樣了?”
藍菊笑笑,“主子您放心,奴婢已經打聽過了,崔學士在考場上很輕松,依奴婢看崔學士這次應該是勝券在握了吧。”
聽到藍菊這樣說,沈音拍了拍胸脯,終于舒了口氣。
“那就好。
這個時候崔列之可不能出事,要是他出了什麼事,自己可就回不去了。
反正還有明天一場就考完了,這個時候她可不能懈怠。
翌日一大早沈音就被藍菊叫了起來,“主子,主子不好了!”
沈音現在腦子昏沉沉的,她揉了揉眼睛,問道:“可是出了什麼事,你如此慌張。”
藍菊氣喘籲籲,上句接不住下句,“主子,不好了,崔學士、崔學士他……”
聽到崔列之三個字沈音立馬精神起來,她的手拍上藍菊的背,給她順了順氣,“别急,有什麼事慢慢說。”
接着沈音又給藍菊倒了杯茶,“先喝口茶緩一緩。”
藍菊緩過來後才開口說道:“主子,不好了,崔學士、他……”
沈音一臉的疑惑,“他怎麼了?”
藍菊低下頭,“他、他被安樂公主招為驸馬了。”
驸馬?
聽到這個消息,沈音下吓得立馬把手中的茶盞扔了出去。
“什麼?”
“藍菊你再說一遍,到底發生了何事?”
“就是、就是崔學士他被安樂公主看上了。”
沈音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豈有此理!”
“我倒是要去問問這安樂公主為何要強搶民男!”
沈音正欲起身,藍菊立馬在身後拉住了她,“主子,雖說安樂公主喜男色,但、但崔學士他是自願的。”
聽到藍菊的話,沈音直接愣在原地,她滿臉的不可置信,“什麼?你、你說崔列之他是自願的。”
藍菊點頭,“是。”
“什麼時候的事?”
“今天早上。”
沈音有些懵了,“也就短短一天的時間,他們二人怎會……”
她不敢再想下去。
藍菊說道:“奴婢聽旁人說,就是那日崔學士和同窗去酒樓吃酒,然後就遇見了安樂公主,然後他們就……”
她緊緊拉住藍菊的手,“他們是在酒樓遇見的?”
藍菊點頭,“是。”
沈音眸色一暗,原來如此。
她就說那日她的眼皮怎麼總跳,原來是劇情又發生了偏差。
現在這可怎麼辦,若崔列之放棄仕途,她可就回不去了。
不行,不行,她知道崔列之并不是貪圖富貴之人,是斷斷不會為了權就放棄自己夢想之人。
不行,她現在要去找崔列之。
“崔列之現在在何處?”
“回主子,崔學士現在就在王府。”
“他現在在王府?”
“是。”
“崔學士今日就要搬去公主府,他現在正在府中收拾東西呢。”
藍菊的話音剛落,沈音就跑了出去。
她現在必須要抓緊時間去找崔列之問問清楚,看他是否有什麼苦衷?
他可不能去公主府啊!
她一路狂奔,終于來到了南院。
還好她趕上了,剛一進門就看見崔列之在收拾東西。
沈音舒了一口氣,道:“崔學士!”
崔列之轉身,對着沈音行了一個禮,“沈美人好!”
沈音試探地問道:“崔學士如此匆忙,不知是要去哪裡?”
“回美人,去公主府。”
她聽到崔列之的話後險些要暈了過去,“去、去公主府?”
“正是。”
“可是崔學士你不是還要科考嗎?”
崔列之笑笑,“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他的語氣平淡如水,就好像在說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幹的事。
沈音的血壓立即飙升。
她上前一步,拉住崔列之,“崔學士,你不是在同我開玩笑吧?”
“美人說笑了。”
“可、可考試狀元不是你一直以來的訴求嗎?”
崔列之還是對她笑了笑,“都是以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