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有璘随即呵呵大笑起來,他拍手叫好,身形如鬼魅般飄到兩人面前。
“将靈骨還給我,”謝棠直視着他的眼睛,語氣不善地說道。
“靈骨我會給你,不過你要等幾天。”說罷他陰森地笑了起來,露出牙齒間紅色的血液。
謝棠眼神透着冷意,不屑地說道:“你若不給我,你覺得你拿得到你想要的嗎?”
兩人劍拔弩張時,曹有璘先認輸般往後退了一步,他神色頗有深意,“我說怎麼見到你,覺得你不一樣了”
陰毒的視線在沈澈臉上流轉,他默默地看着沈澈,隻是那眼神露出了沉沉詭異。
被盯着的人将頭垂得更深半邊身子都掩在謝棠背後。
曹有璘緊繃的臉色漸漸舒緩下來,“我還需你幫我幾日,若我神功大成,你就是最大的功臣,到那時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他頓了頓,聲音勸慰歎道:“你是我的徒弟,是我一手帶大的。過段時間我就交給你,如何?”
他不似商量的和謝棠說完,就搖晃着身子回了石榻上。謝棠并不理會他的說辭,隻目光沉郁地望着他的背影。
“況且靈骨被我鎖在法陣裡,我若想拿出來總需要一點時間。”曹有璘玩味地笑着,“你都等了這麼多年了,總不至于連最後一點時間都沒耐心等下去吧。”
謝棠帶沈澈走時,她一步不回頭,一路提心吊膽地跟在謝棠身邊,沉默不語。知道她心裡的不适,謝棠便一直扣住沈澈的五指。
将她安置在自己的地方後,他還不忘在四周布下肅殺的劍陣,而沈澈被定了穴道,隻能老實坐在床榻上。
罪魁禍首像沒做過這事似的,捏着沈澈的下巴給她喂安神的水,她賭氣不張嘴,謝棠便扣着骨頭,将一整杯喂得幹幹淨淨。
喂完還記得細心的将沈澈嘴角殘留的水珠擦拭幹淨。沈澈看着他,偏過腦袋低聲喃喃道:“你們在逆天道,會遭天譴的。”
謝棠神色冷峻,看着遠處的日光照在沈澈臉上,他突然奇怪地開口說道:“我會帶你走的。”
他抱起沈澈一如昨晚一般将她放在床上時,沈澈隻恨自己偷懶沒學好,不然怎麼可能被人随意擺弄。
謝棠看着沈澈發直的雙眼,臉上浮着一抹無奈的笑容。他俯下身子給她蓋好被子,随即就給房間裡三層外三層的施了咒術靈陣。
躺着的沈澈隻有眼珠子能轉,看着靈陣内心着實無奈。她心想:“謝棠都不用定她穴道,怕是連隻蒼蠅都飛不進來。”
望着謝棠越來越遠的背影,沈澈卻動彈不得一時囧得發苦。
深夜,沈澈閉着眼睛,忽而聽見窗子發出了細微的動靜,她斜着眼睛看見窗子緩緩被推出了一條細縫。
她以為是什麼妖獸闖進來了,一時驚懼不已。又想到什麼妖獸能進來得一聲不響,便放寬了心繼續躺着。
耳邊“吱呀”一聲,窗子終于被打開,沈澈看見了熟悉的靈紙鳥。
一定是李容聲。
他在合黎最常給沈澈遞靈紙鳥。沈澈看着它用力過猛,一下直直摔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正以為它起不來時,又看見它掙紮了一會兒重新飛了起來。
靈紙鳥這回找準了方向朝着沈澈飛來,似乎是察覺到收信之人無法動彈,附着李容聲靈力的紙鳥輕輕落在她的額間。
靈光一閃,沈澈身上的束縛刹那就消失不見,她立刻爬起來,抓過靈紙就要拆開裡面寫了什麼。
她盤腿坐着,一字一句細細看着紙上的内容。
原來魔窟法陣被破,裡面的魔氣已經消失。謝棠就是要趁着他們試煉消耗靈力之際盜取雪蕊冰花。
李容聲問她在哪裡,合黎的仙門子弟已經在來的路上,他一定會把她救出來。
沈澈看完後塌了肩膀,抓住紙張的雙手搭在了腿上。
思緒兀自遊離之際,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沈澈猛地回過神,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她看着手裡的靈紙左看右看一時找不到地方藏。在謝棠推門之際,她一把将靈紙藏在了胸口。
謝棠進屋時,就看見沈澈跟兔子似的瞪大了雙眼坐在床上,有些緊張無措地望着自己。
他走近了,開口輕聲問道:“自己解的?”
沈澈強裝鎮定,“當然是我自己解的,”她擡起頭,心虛又憤懑的反問:“難不成在你眼裡,我就什麼都不會嗎?”
謝棠一雙眼睛在沈澈臉上流轉,似乎真要看她是不是撒謊。
坐在床上的人問完便說不出話來,沈澈沉思半晌後低下了頭,“謝棠,我說過和我一起走的,還算數嗎?”
她故意裝得語氣柔軟可伶,謝棠果然不再細盯着她的漏洞和把柄。
“算。”他目光沉沉,眼裡的誠摯不似作僞。
在沈澈讓他陪自己睡時,謝棠放下防備,雙手環抱住她的腰,又将自己的頭貼在她柔軟的腹部。
沈澈内心惴惴不安,暗自想到靈紙沒被發現,她兩隻雙手抱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