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臣還有一事禀報,木兮卻有規定,凡是第一次落選者,仍然可以給予第二次機會,臣有位人選舉薦。”
“确有此事。”
“黎宰相認為呢?”大祭司看向黎姝,黎姝笑了笑,“自然。”
“木兮族皆知,千年前,我族有一位天驕,可惜因為一些緣故,她并沒有參加大選。”
一位大臣道:“大祭司,你的意思莫非是……”
“王上,此女正是南夕。”
等到大祭司道出南夕的名字的時候,衆大臣頓時議論紛紛,但很快就有人站了出來:“懇請王上準許南夕參加大選。”
“懇請王上準許南夕準許參加大選。”頃刻間,大臣一緻請願你,此刻,黎姝隻能暗暗咬牙,準許此事。
月鈴聽到這個消息後,略感吃驚,“看來這個大祭司很有本事。”
“大祭司其實從來都不參與政事,她隻負責大選和祭祖的相關事宜,也是如此,她的地位可輕可重,至少在大選這件事上,黎姝占不到好果子。”南夕道。
“看來,你已經有了把握,那我也不久留了。”月鈴已經在這裡停留了兩月之久,在此期間,她同北夜幾乎把木兮逛了一圈,黎姝,從來都不是民心所向。
正在此時,門口傳來了敲擊聲,“客官,外頭有個女子想要見你。”
“你可是帶了其他人?”月鈴現在不是易容的模樣,她向來隻在客棧外使用靈力易容,在客棧屋子裡,沒有旁人,她便不會用消耗靈力來維持形态。
南夕搖了搖頭:“會不會是北夜公子?”
“他沒那麼快回來。”北夜估摸這個時候正在排隊替她賣糕點,原先是她自己去的,後來不知怎麼的就被北夜包了。
“我去櫃子後頭避避。”
“好。”
待到月鈴藏好後,南夕打開了門,眼前的女子不正是黎姝,她面帶笑容,看起來尤為友善:“南夕姑娘,我們有千年沒見了吧。”
說着說着,她自己找了個凳子主動坐下,南夕冷着眸子,“你來幹什麼?”
“你别急啊,我是來恭喜你的,千年後,沒想到你還是有機會參加大選,”黎姝給自己倒了杯茶,“這茶有些淡了,是該換了。”
“有話不妨直說,何必搞這些彎彎繞繞。”
“南姑娘,你還記得一月前,你夜訪皇宮的事情嗎?”
南夕猛地看向她,她一個月前确實去了趟皇宮,順勢用靈力破除了傀儡術的線絲,但是很不巧,被發現了,受了重傷,後來是月鈴出手才将她帶出來。
“其實,我一直在暗處,早就發現你了,是我放任你離開的。”黎姝晃動手中的杯子,“但是你太不識好歹了,現在竟然想要同我為敵。”她把杯子放在桌面上,眸子加深了幾分。
“就算如此,你當如何?若是你有法子阻止我參選,也不會坐在這裡。”南夕不慌不忙,倒是一點沒被她唬住。
“我想,你很想你的妹妹吧,你是不是在皇宮轉了一圈,都沒發現她的半點蹤迹,”她笑着繼續說,“她可不是被普通的傀儡術控制的哦,我喂了她整整一年的丹藥,她早已是完完全全的傀儡了,就算保持清醒,也挺不過一個時辰。”
南夕坐在對面,心頭一震,怎麼會?
“我也不是不通情達理,若是你願意主動放棄,我可以把她還給你。”
南夕冷笑:“你倒是打得好算盤。”
“對待你,我确實需要謹慎些才好。”
“你可以走了。”南夕臉色陰沉。
黎姝略感驚訝:“你當真不願意?”她頓了頓,“她可是你的妹妹,為了你,可沒少受苦,你就忍心嗎?”
南夕緊握拳頭,指尖漸漸嵌入掌心,她閉了閉眼,随後笑了笑:“那也是她的命。”
黎姝的臉色瞬間也挂不住笑容了,“南夕,我存心放你一馬,你不要不識好歹。”
“宰相哪裡話,我不過區區一小民,您何須如此放在心上。”
黎姝憤然離去,“南夕,你莫要猖狂,你當真以為我沒有法子?那你未免太小瞧我了。”
南夕笑道:“那便拭目以待。”
直到黎姝離開,南夕瞬間跌坐在凳,臉色發白,她扶着自己的額頭,一切太糟糕了。
月緩緩走出來,一時之間陷入沉默。
若是南夕答應了黎姝的請求,那便是棄木兮于不義,若是不答應,她将永遠失去這個妹妹。
“為什麼會這樣?”南夕微微仰頭不讓淚水滑落,什麼大風大浪她南夕沒有見過,如今竟然要對自己的親人見死不救。
大選的時間馬上将近,這一次不同,整座城死氣沉沉的,全然沒有上一次的歡呼雀躍,每次大選時間從間隔三月變成了三天,南夕被大祭司接走,為的就是對她進行保護,防止有意外發生。
月鈴離開客棧有些日子了,北夜坐在凳子上發呆,想她了,她隻說離開一段時間,去哪裡都不告訴他。
明天大選,她肯定會回來的,北夜想着,他是不是要準備些什麼,打定主意後,他先是去街上逛了一圈,挑了件好看的耳墜,後又買了幾件漂亮的衣裳,把月鈴留下的靈石花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