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咬牙道,再繼續下去,他們的靈體便會受不住了。
幽夜收了威壓,懶散坐回王座之上,“什麼時候出現的?”
羽連與伏堯面面相觑,兩人齊齊跪在地上:“王上,是奴!”
淵若上前:“當年,王上曾說過有一個孩子,隻是那個孩子是她所出,羽連與伏堯便自作主張将她一同帶到了幽域。”
幽夜冷眼瞥向跪在地上的兩人,羽連與伏堯的背後已然布滿冷汗,此次是他們自作主張,惹得王上大怒,他們緩緩閉上眼睛,已經做好了迎接死亡的準備。
幽夜:“殺了!”
果然嗎?伏堯與羽連重重朝幽夜磕了一個頭,“感謝王的恩賜!”
淵若自然知道這兩個在想什麼,他在心裡歎息,這麼糊塗,又怎麼服侍王。
“王上,命你們兩個殺了她。”淵若不得不解釋一遍。
羽連和伏堯道:“是!”
“隻是這樣,大殿下……”
看着淵若盯着他們的眸子,他們頓時停住了嘴:“王上,奴遵命!”
幽夜眼看已經交代好了,他便要離開。
淵若突然開口:“王上,隻是日期将近,不妨再拖一拖。”
千年來,王上留下那個孩子的目的,淵若不是不明白,隻是現在實在不合适。
他阖上眸子,是了,王上的命令不可違抗。
“是!”
幽夜離開後,月鈴已經起身了,她正盤坐在床上打坐,幽域的靈力對神族有極大的壓制作用,經過幾日調息,加上幽夜的幫助,她的靈力也在快速恢複。
見幽夜回來,她收住靈力,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問好了?”
幽夜乖巧坐在她的身邊,月鈴警惕看着他,幽夜緩緩開口:“我沒見過她。”
月鈴總覺得他是把不好的話放在了後頭,“你幹脆說完。”
幽夜:“是羽連和伏堯。”
“關他們什麼事?”
幽夜低着聲:“是他們瞞着,自己去人間尋回來的。”
還怕月鈴不信,幽夜趕忙接着說:“但是,我見都沒見過她。”
月鈴盯着他:“那她為什麼會住在你的宮殿裡?你不是說過,沒有你的允許,誰也不能進來,何況是住下呢。”
幽夜一語凝噎,他該怎麼解釋呢,總不能說這個宮殿是為了讓他住下,然後她是被羽連和伏堯硬塞下的。
月鈴狐疑看向他,她歎息一聲:“算了,既然你不認識她,我再作過多的詢問也毫無意義。”
幽夜欣喜抱着她:“鈴鈴,我隻有你一個,這是永不變的承諾。”
月鈴淺淺“嗯”了一聲,雖然如此,但心中仿佛被一塊石頭堵住了似的,悶得慌。
瑟殿,尤栾惜手中掐着孩子的脖子,面露猙獰:“你們要是上前一步,我就掐死他。”
羽連與伏堯頓住了腳步,這個孩子還不能出事,那可是大殿下!
“就算如此,你也活不了多久。”羽連放下狠話,與伏堯退了出去。
尤栾惜癱軟在地,渾身冰冷,這麼多年過去了,如履刨冰,他為什麼還不放過自己?
男孩漆黑的眸子中多出一絲擔憂,他趴在尤栾惜的身邊,“母親,你别哭,孩兒都聽你的。”
尤栾惜替他擦拭掉眼角的淚水,她命令道:“不許哭,你是他的孩子,他那樣一個人,是絕對不會落淚的。”
男孩收住了抽泣聲,他抿着唇:“孩兒知道了。”
“你要記住,你是王的孩子,落淚是懦弱的表現。”
尤栾惜的眸子陰暗下來,他這麼想殺她,不就是想要瞞過她的存在,她偏不讓他如意,她一定要他後悔,他的決定是錯誤的,對她的每一次傷害,她都會還回去。
多深情的一個男人,現在仍然是愛上了另外的一個女人,你越是想要掩飾,她越要把這揭露,讓她看看,你有多麼虛假。
“鈴!”
“鈴!”
月鈴聞聲四處張望,此處仙霧渺渺,是上域?不,不對,她現在還在幽域。
“忻兒!”月鈴驚喜道,“你怎麼在此處?這是……我的夢境……”
忻兒此刻潛入她的夢境,是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忻兒:“我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