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那是你們要查的事吧,連事情都沒搞清楚就抓我門弟子?”她終于把目光落在渾身凄慘的雲徙身上,“還把他欺負成這樣,這就是帝君仙威嗎?”
她指尖一道白芒沒入雲徙身體,清氣入體,頓時猶如活水一般令他枯竭的生機複蘇,臉上鱗片消退下去。
“既然帝王被惑,我倒是可以幫你們一個忙。”
——
“師傅,你在看什麼?”臉上戴着半面具的國師身邊的小童問。
思咎擡頭望着天空,他回答道,“不看什麼。”
約定時辰已過,可天上還沒下出血雨,恐怕是出了什麼事。
“你們看!”
“又有什麼東西從天上掉下來了!”
隻見一尊偌大無比的青色巨鼎從天落下,砸碎祭壇,無盡氣浪翻湧,震碎宮瓦,一股熱浪吹得所有妃子皇子狼狽不堪的躲在椅子後面。
衆人護住皇帝。
“救駕!快救駕!”
禦林軍進來,圍繞青鼎排開,嚴陣以待。
這鼎一看就不是凡物,萦繞着青色靈氣,散發着無比灼熱的溫度,越靠近鼎就越熱,走到百步遠,就再難靠近了。
“扶我過去看看。”皇帝開口。
黑色神光中看不見面容的玄天帝開口,“雲靈,我們約定過不得插手人間事物。”
“我隻是手滑了。”她面不改色地将手一指。
底下凡人就見到那鼎掉下來又慢慢地重新升上去,直看得人目瞪口呆。
鼎的目的似乎隻是為了毀掉祭壇。
鼎身環繞的一縷青氣被皇帝吸入,這股清氣令他混沌的頭腦開明,他渾濁眼神逐漸清明,忽然用手扶住額頭,“……我,到底在做什麼?”
“陛下?”皇後跑來。
他一開始不就是為了蒼生不再苦楚,才逐鹿天下的嗎?
“人我就帶走了,等你們查清妖像到底和我門弟子有沒有關系再來抓人吧。”雲朝昭說,“這次我就不再追究了,下次若是再敢幹這樣偷雞摸狗的事,”她目光掃過清天尊主,“我就視為宣戰。”
五帝忌憚不言。
雲朝昭使用袖中乾坤的法術帶走雲徙,至于玄洲那邊會有什麼反應,那就和她沒關系了。
他的身體簡直被破壞的觸目驚心,她手裡掐動法訣,清靈之氣為他補脈,千瘡百孔的身體像個破布娃娃一樣被縫補。
他身上血氣很重,但他的血是冰涼的,大概是神經放松下來,意識開始昏沉,仙尊又來救他了。
每次……都是這樣。
雲朝昭施展法術時腳邊的土地草木開始枯死。
“這種時候就别來添亂了。”她無奈,之所以沒再和五帝扯皮,就是因為這個。
這段時間她體内陽灼十分不穩定,必須閉關,偏巧雲徙出事,她想不認為是沖着她來的都不行。
強行出關的下場就是陽灼之氣無法輕易控制。
她強忍着治療好他的傷勢,然後坐下開始調息。
這時不安分的白靈出來了。
“你出來做什麼?”
“嘶嘶~”
“不行。”雲朝昭立刻拒絕,“一不小心,他就會死的。”
白靈吐着芯子,沒有完全脫離她的身體,尾部連接在她體内,然後尖尖的牙齒咬住雲徙指尖。
一股陰涼還未被使用的煞冷之氣就被傳入到雲朝昭的體内。
白靈:我不是涼氣的生産者,隻是一隻搬運工。
“你……”利用白靈傳導,這樣不直接觸碰的方法确實安全不少。
雲徙的魔韻是能壓制她的陽灼,可他還不能承受這樣強烈的陽灼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