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盤河是位于風息山脈西南邊的一條大河,在分流三道,最終貫穿整個玄洲。
傍河而建的大小城鎮村落無數,其中有個不起眼的渡邊村,在河流轉彎的Y形三角口高處,地勢高而平坦,生活着數百人。
不久之前,飛妖捉人事件就發生在這裡。
四人乘坐靈舟來此,王言率先跳下來,他拿着卷軸,上面有地圖,他念念有詞,“王二丫家……我看看。”他指着一處,“好像就在那邊,我們走吧。”
沒人理。
他一回頭,楊盈心正在收起飛舟,雲徙和朝月正在看玉盤河。
他樂了,“怎麼了,這邊的玉盤河特别好看?”
雲徙搖搖頭,“隻是有一點疑惑。”
“有什麼問題嗎?”
“此處過于深了。”
“深?”王言有點不懂他們意思。
雲徙淡淡解釋:“如果是南荒内部的妖怪,那它就需要繞過整整一個山頭才能抵達這裡,而前面有很多村落,為什麼單隻在此處捉人?要不然這裡有什麼特别之處,要不然就是此妖并非來自南荒。”
王言聽了也覺得有道理,“我們先進村詢問情況吧?”
楊盈心有些警惕地看着朝月,“你路上可别離開我的視線。”
這個朝月她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在宗門四處查詢也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之前巡邏時她就沒有展現什麼過人實力,可是這次洞墟秘境裡的名額居然有她?洞墟秘境培養的都是精心挑選的傑出人才。
她為什麼能進?楊盈心都懷疑是不是走了後門,其他人可以不在意,但楊盈心不能不在意。
她既是掌門之女,又是仙尊之徒,她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雲徙在衆生門裡被抓這件事絕對不能再發生。
她一通心理活動結束,所有人已經走到村子裡王二丫家。
這是一戶養了雞鴨狗的普通農戶,一個穿素色頭上包布的大嬸正往外潑水,擡頭一怔,“你們是……”
王言确定後上前一步,“是王嬸嗎?”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王言身穿标志性的白衣風紋。
“是風息來的修士吧。”王嬸說熱情,“快進來坐,你們來的也太早了,午飯還沒做呢!”
王言連忙擺手,“我叫王言,我們隻是來詢問情況的,一會就得走,山規不得在任務家中做客吃飯。”
王嬸抱怨:“這什麼山規草規的真得改改了!”她說完打量王言已經有幾分親切,“我們還是本家哩。”
王言笑了笑,扯開話題,“我聽說是您女兒被抓走了。”
王嬸頓時歎息,愁眉苦臉起來,“二丫她兩天前被妖怪抓走啦!全村的人都看見了!真是擔心她!”
王言見她雖然憂愁擔心,但并沒有痛苦,一般來說被妖怪抓走兇多吉少,這般淡定的并不多見,莫非其中還另有隐情?
“可以形容一下那妖的長相嗎?”
“額,有一對黑乎乎的大翅膀,”王嬸比劃,“長得人不人的,有一丈高了得,金色的眼瞳,爪子和牙齒都很鋒利,在脖頸和四肢分有鱗片。”
“類人長相……鱗片。”王言書寫。
雲徙若有所思,“它抓人後是朝着哪裡飛走的?”
王嬸朝着某個方向指了過去。
王言見了一驚,“您确定是那個方向?”
王嬸确定點頭。
衆人對視一眼,方向不對。
在了解了基本情況後設下結界讨論。
“王嬸看起來似乎并不擔心她的女兒。”就連楊盈心都這麼說。
王言擰眉,“還有這個方向,是往玄洲邊境,如果進入了玄洲境内,我們就不能再繼續調查了。”
“現在是把情況報告上去還是繼續追查?”
朝月沉思,“我覺得我們應該先搞清楚第一個問題。”
“這……直接問嗎?”
“直接問吧。”楊盈心站起來,“我去問好了。”她走到王嬸旁邊問,“這個村落裡還有其他人被抓嗎?”
“沒有了,隻有我女兒。”
“那就奇怪了,這妖怪為何單抓走你女兒?”
王嬸支支吾吾,“這……這。”
她盯着王嬸,“如果不說出全部内容,我們将無法營救您的女兒。”
最後王嬸迫于壓力說出了真話。
她把房門一關歎氣錘手,“我告訴你們,可别讓村裡的人知道。”
“其實那妖很久之前就出現了,南疆見妖還是比較常見的,我們見它沒有傷人的意思,也就遠遠的繞道走。”
“二丫卻好奇心作祟,偷偷和它接觸,等我察覺找過去跟她說不要靠近妖怪,她說它是好妖怪,不會吃她的。”王嬸恨鐵不成鋼地說,“好妖怪!好妖怪還不是把她給抓走了!”
“也就是說那隻妖怪一開始沒有傷害你女兒的意思,但兩天前突然把她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