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師姐,給我靈氣。”他還有一絲理智,隻是輕擁着她。
雲朝昭遲疑,清氣确實在某種方面有壓制的作用,但那情香已經融入他身體裡了,而且他是魔韻之身,她的清氣……
望着他那張情動的臉。
雲朝昭思索片刻,她擡手放在他的肩膀,一面繼續給他輸送清氣,一面思考解決方法。
“師弟,還能聽見我說話嗎?”
“嗯?”他遲緩地答應一聲,擡起湖藍色的潋滟眼,不察覺他環腰的手正一寸寸收緊。
看來清氣對驅散他體内的情香并沒有幫助作用,要不然先把他綁起來,出去給他找個女修?
她倒不覺得這事兒是什麼不可描述的羞澀之事。
隻是……找誰呢?
“可還知道我是誰?”她詢問。
半晌後,黑暗裡黏糊悶悶地應答,“朝……”
“朝月師姐。”
看來是還認得人的。
于是雲朝昭說,“你暫且松開手,情香而已,我幫你。”
找人解香這事兒不靠譜,還是驅香比較合理、
“師姐……幫我?”他遲鈍地說。
雲朝昭感覺他臉埋在自己脖頸邊,把自己困得動彈不得的臂膀松開來。
于是她趁機反捉住他雙腕,繼續加大劑量,用龐量清氣壓制他身體裡的情香毒。
可他身體簡直就像是無底洞,不停朝内虹吸着,永無止境。
雲朝昭都有些心驚,暗道不愧是不滅魔韻之身,還好得是她,清氣持續輸出确實發揮了一點作用,他身體高溫不斷下降,有了好的迹象。
她輕輕吐出一口氣,還好。
事情不算太糟糕。
眼前正在往順利的方向轉移,就在這時頭頂傳來一聲尖銳慘叫聲打破了黑暗寂靜。
她眼中光華猛然一亮,擡頭看向上方。
有人!
在最不防備的時候,地洞慘叫着掉下來個修士。
砰得一聲落地了。
“這,這是什麼鬼地方啊!”掉下來的修士,摸索儲物袋借用手裡的光,又點亮了四壁的蠟燭。
于是他就看到了在黑暗中有一位女修正盤膝而坐,而她身上挂着個面色潮紅,意亂情迷的少年。
那修士一怔,突然身體一冷,因為女修正拿清冷的目光逼視着自己。
她擡手徹底削斷蠟燭。
感覺到淩厲鋒芒貼着身體而過,那修士一點反抗的心思都沒有,戰戰兢兢地說,“對對對不起,小的,小的不是有意打擾您好事。”
雖然已是築基修士,但他卻一臉的唯唯諾諾,毫無修士風範。
雲朝昭:……
“給我……求你……癢”
貼近耳邊的聲音,拉扯她的注意力,無暇去分心。
說着求,可倒像是對極信賴的人撒嬌,雲徙正勾住她的脖頸,臉頰不停磨蹭着。
少年聲音喑啞,充滿了惑意。
原來是那修士的到來,雲朝昭暫将手裡清氣斷了。
他是讨要這個。
真,真會玩。
男修懾于目光,面對如此香豔場景吞吞口水,縮在角落裡顫顫巍巍背過身。
“小人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
……本來就不是能見人的場面,天上居然還掉下來個男修。
雲朝昭頭疼,她總不好在這樣的環境下去給雲徙驅香,萬一這男修是個扮豬吃老虎的,她這終日打鷹的被啄了眼豈不可笑?
掃了一眼見雲徙神志似乎并不完全清楚,應當不會有什麼記憶。
于是她冒險召喚劍靈。
勉強掙脫一隻手,雙指并攏,輕言,“蛟。”
一條白色小蛇從她手腕上遊出,在有限的空間裡長成一隻巨大怪物,男修感覺後面有東西,轉頭看到隻猙獰蛇頭,“媽呀!”
他兩眼一翻,魂簡直都要飛了。
“勿動,它就不會殺你,否則……”
“嘶~”白靈不屑地盯着地下毫不起眼的修士,盤踞的身體分作界限。
從它口中吐出一陣白霧,當雲霧起,在将一切都遮掩,雲朝昭打橫抱起他朝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