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了一聲,随後閉上了眼睛,我是真累了。
一覺醒來,我一個人在屋子裡,頭上是通透粉紅的花朵,我嘗試動了一下身體,和往常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一會小桃花端着一個小罐進來,卷起我胳膊的衣服給我塗抹漆黑刺鼻的藥物。
上了一個月的藥後我的身體終于産生了知覺。
……疼痛。
無時無刻。
我有時候真想說要不别治了,沒知覺也挺好的,我可以躺一輩子。
不過我沒說這樣的話。
“仙主,今日可感覺好一些了?”面對他期待的目光,我覺得再痛我都得忍着。
“好一些了。”
“您還有哪裡痛。”
“哪裡都痛,心髒最痛。”
他聞言沉默了一下。
我再認真地感受了一下,今日和平時稍微有些不同,平時裡隻是痛,今天卻好像有螞蟻在身上亂爬,又痛又癢。
“你換藥了?”我問。
他搖頭。
“我感覺和平常不太一樣。”
“是嗎?”他皺起眉,“我出去看看藥材有沒有弄錯。”
趁着他出去,我趕緊龇牙咧嘴。實在太痛了!而且真的好癢啊!癢過以後現在四肢百骸開始發燙,就好像骨頭裡藏了個大火爐。
他又走進來,我立刻恢複了平靜表情。
他說:“藥材沒出差錯。”他把手指搭在我的脈上,“仙主也沒有中毒的迹象,哪裡不同。”
我感覺到他手指貼近我皮膚的地方涼涼的很舒服,從手腕到手肘那一塊不那樣燙了。
我說:“你要不要再多診斷一會。”
過了一會他還是把手指挪開了,我頓時心感失落。
他在旁邊翻動醫書,我卻感覺到身體越來越熱。
“我渴了。”
他聞言放下書,端着水坐到我旁邊,把我扶起來想要給我喂水喝。
當他把手掌貼向我的背後,我頓時感覺自己的整個脊背都不痛不熱了,纏繞我身日久的傷痛都好了,舒服得簡直想哼一哼。
我克制着飲下了這碗水。
它對我沒有任何用處,我的身體沒有得到降溫,口中的幹渴也沒有止息,整個人都熱得受不了,身體都發出咔咔嚓嚓的響聲,他顯然也聽到了。
我的手能動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抓住他的手腕。
他表情驚詫,随後透露喜色,“仙主,你能動了?”
“是能動了。”我回答,然後把他的手放到臉上降溫,“隻是好像又染上了别的毛病。”
果然,被他碰過的地方就都不再熱了,我抱着他說,“你不要動,讓我抱一會。”
他頓時不再動彈,隻是臉上越來越紅,結結巴巴地說:“仙,仙主。”
我抱着他,身上那要把我烤熟的熱感終于壓下去了一點,隻是好像還是差很多。
我說:“為什麼你身上這樣涼涼的。”
“我的體質……天生就這樣。”他戳了戳我的臉,“仙主,你身上好燙。”
“是你那藥的副作用?”
“不,我的藥沒有這樣的副作用,恐怕是仙主你身體恢複知覺以後過往的毛病也一并跟着恢複了。”
我頓感頭痛。
我嘗試着放手,可立刻就被那火爐燒烤的熱痛所包圍,立刻就又把他抱得緊緊的。
我總不能這樣抱着他一輩子,我很努力的想要感應身體也許應該存在的靈力……
什麼也沒有。
“仙主。”
他低着頭看我,“您要不要嘗試着忍受一段時間,我去給您找些能夠驅熱的寶物。”
我說:“我就不能和你一起去找嗎?”
他露出為難的神色。
“現在外面到處都在搜捕您……”
他看了看我,“仙主,我有一法,隻是可能對您稍有冒犯。”
我眨眨眼,還能冒犯什麼,我都脫.光在他面前上藥了。
“無妨。”我說。
于是他就猶猶豫豫的把臉靠近我,在我唇上壓下一個清淺的親吻,舌尖也是很有禮貌的微微探起來,給我渡過來一道十分清涼的靈氣,這靈氣直抵心間,帶動着什麼,然後就想要撤離。
我腦袋啪的一下就通透了。
根本就不需要什麼其他寶物,有他就足夠了。
我解開他衣裳。
……頭頂桃花搖落滿身,沾染的到處都是。
說來慚愧。
就在剛才,我把救我一命的小妖強上了。
現在正和他躺在一起,他的手臂摟住我的腰。白皙的胸背被我折騰出好幾道紅印,雪白如花枝的眼尾還顫巍巍地挂着剔透淚珠,後面他一直在哭,看起來真的有一點可憐了。
他有什麼錯,他不過是個希望修道出頭的小妖,卻撞上了我這個人面獸心的家夥。
但我也不是沒有付出代價,為了讓他沒有機會反抗拒絕,我的動作特别幹脆,以至于某處現在痛得都相當厲害。
說實話,這俊秀姣好的臉蛋很有繡花枕頭的欺騙性……事實證明是我大意了,看來下次得注意做好充足準備。
咦?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