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你以後不準你丢我,扔我,踹我,踢我,不理我。”
這就是他要求我做的事?
他暗含報複的咬我一口。
“聽見沒有?”
……他說得都是我曾經做過的。
“嗯。”我隻好答應。
“要一直和我在一起。”
“……”
我沒說話。
“唔……譬如現在。”
他把我壓倒在了床褥間,然後把我的腦袋按在他那冰冰冷冷,不會跳動的心口,接着黑色紗幔像是有意識一樣在我面前無風自動,層層關閉,像是口袋,把我裝在裡面。
我的眼前陷入黑暗。
“放心吧,在我這裡,你會很安全的。”他在黑暗裡摸着我的頭發,含笑說道。
就這樣,我被留在此處廟中。
我本身也不急着離開這裡,急也沒用。
雖然我有顧忌,無法對他動手,但這些日子我一直在觀察他。
我想要找出他不可能是小桃花肉身的可能性。
可我最後總結出來,他不僅與小桃花完全一樣,擁有他的全部技能,實力還更為強大。
越是看,我越是對自己的想法産生懷疑。
他說會保護我的安全,這話沒錯,他會弄死掉無意中闖入這裡妖。
這個廟,成了對我絕對安全的地方。
可他也在日複一日中越來越表露本性,變得肆無忌憚,譬如……
“我要你喂我。”他把擱着白瓷小勺的青碗遞着往我面前。
我一言不發地接過。
舀一勺肉香十足的丸子,他張口吃掉,眼睛卻一直在看着我,就好像吃的是我一樣。
我裝作無視。
過一會,他偏過頭秀氣蒼白的臉,吐出兩個字,“膩了。”
“我去洗碗。”
我收拾桌子。
我以為他會要我做的事,一樣也沒發生,結果經常就是要吃這吃那,要我拿或者喂,最過分也就是給他脫衣物鞋襪等,垂肩捏腿。
我就當他是個斷手斷腳的殘廢了。
而其實他最經常做的事就是變回隻黑貓窩在我的懷裡睡覺。
睡得可香甜了,基本不動的,拽它的胡須也沒有反應,隻是甩兩下尾巴,表示自己沒死。
除此之外别無其他……
有時候我懷疑它缺的到底是不是一隻全自動供暖的大型貓墊?
他到底想要做些什麼,我企圖揣測他的目的。
但是無果。
難道把我留在這裡,每天喂飯,睡覺,無所事事,是想時間久了把我無聊死?
這種狀況一隻持續到某一天我的熱病再次發作。
我本打算熬過去,結果剛閉上眼睛沒一會,我懷裡一直與我安然無恙的黑貓突然活動起來,它竄起來一口銜住我脖子上的寒玉。
我剛睜開眼,
它輕巧地跳到了一邊,把玉吞到了肚子裡。
我眼睜睜地看着。
糟糕。
它維持着原型舔舔爪子,還很慢悠悠的走回來。
我根本不給面子,面無表情地抓起了它,倒提着抖了抖。
“喵嗚~”它在空中發出可憐兮兮的聲音。
我不可能會上當了。
“吐出來。”
“喵嗚。”不要。
我懶得廢話,把它放在膝蓋上,一手按住它的兩隻爪子,一手按向它的肚子,柔軟順滑的毛發觸碰下沒有什麼硬物的實感。
它到底把玉吞到哪裡去了?
胃應該就在這一塊,我疑惑不解。
它也許以為我在和它玩耍,四腳朝天,袒露肚皮任我捏揉,一點反抗的想法都沒有。
我拍了拍它的臉,提着爪子把它拎起來,和它對視,很嚴肅地跟它說,“别裝傻,把玉給我。”
“沒有哦。”它天然的微笑唇開啟,口吐人言。
然後一陣黑霧彌漫,我手中一空,他變了回去,重新坐在我身上,故意把額頭抵着我,雙手挂在我的脖頸兩邊,很親昵地跟我說話,“吃掉了,沒有了。”
“哎呀~親愛的,你身上好燙啊。”他猛地把手縮回去,放呼呼地吹起來,一副被燙得不輕的樣子。
可身體卻賴我我身上不動。
他說:“你好像很需要什麼東西來降降溫,是剛才那個玉嗎,真抱歉,我一定是把很關鍵的東西給吃掉了。”
他知道,他在道歉,臉上沒有一點抱歉的痕迹。
随着身體溫度的上升,“既然如此,也隻有用身體償還了。”
他說着就把唇湊上來親吻我,說實話,當冰冰冷冷的唇瓣貼上來時,我确實有一絲動搖,因為是很舒服,很熟悉的感覺。
他用手撫摸我滾燙的身體。
好像是想要給我降溫,又好像是在點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