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0日,府中市民球場,夏季大會選拔賽第三回戰。都神山VS明川,都千草VS都大和東,青道VS都村田東。
這六所學校的比賽即将在這裡展開。
跟都村田東的比賽的先發投手依舊是神咒彌月,僅靠曲球和滑球的搭配,和直球,就輕松守下了比賽。
而打線一如既往的發揮出色。
三局之後,青道換投,川上憲史登闆。
沒什麼意外,比賽在第五局提前結束了。
青道再次完封對手。
全場熱身卻最後都沒上場機會的澤村榮純:……
等整隊結束之後。
“先發先發先發先發——”他跟在監督身後,緊迫定人,念咒語一樣源源不斷的念叨着。“讓我先發讓我先發讓我先發!”
片岡鐵心:……
克裡斯沉默片刻,不太敢看監督的臉色。澤村,不要總是做這些讓人尴尬的事情。他默默把人拉回來,“打擾了,監督。”
片岡監督微微點頭。“辛苦了,克裡斯。”
無論是記錄的工作,還是教導一年級的工作,以及看好澤村的工作…各種意義上,克裡斯真的辛苦了。
片岡鐵心由衷的覺得。
克裡斯淺淺笑了笑。“不辛苦。能夠起到作用,我很高興。”
雲裡霧裡的澤村榮純試圖繼續湊到監督邊上念叨,被捕手的強肩不動聲色的鎮壓了。
神咒彌月坐在正捕手旁邊看記分冊,看了一會兒之後,她驚訝的發現。“咦,今天這麼多外角球嗎?禦幸前輩,這不像你。”
進攻性變低了!
禦幸一也哈了一聲,“你有什麼意見嗎?”
神咒彌月搖頭,“沒什麼意見,隻是比較好奇,前輩的配球方式怎麼突然改變了。”她還以外有了更犀利的武器,禦幸前輩會迫不及待的讓她在正式比賽中用出來。
但是不僅沒用,配球反而還保守起來。
不過還是相當令人難以捉摸,打者壓根猜不透。
“哦,這個啊。”禦幸一也眼也不擡,“當然是為了之後的比賽。”
他頓了頓,“還是說,你想更早一點的發光?”
他看向後輩,“以你的投球,想要大放異彩很簡單。”球速,球威,控球都不缺,隻要再投幾個之前那種150的速球,保持控球,他都能想得出來下一期的雜志版面絕對全部都是他這個一年級後輩。
但是,就像是青道也在搜集對手的情報一樣。其他學校肯定也都在搜集着青道的情報,尤其是已經開始嶄露頭角的神咒和澤村。
不過還好,兩人比賽的記錄不多,比起已經丹波前輩和阿憲還屬于隐藏地區。那麼隻要在之後的比賽稍作調整,禦幸有自信在赢的基礎上隐藏他們兩人的部分實力。
神咒彌月頓時明白他的想法了,不過也太謹慎了禦幸前輩,她的決勝球可是一次都沒有投過啊。現在還要隐藏更多情報…僅靠曲球和滑球嗎?
她想了想,再開口時語氣堅定。“我相信前輩的配球。”停頓片刻之後她又補充。“不過,我覺得不行的時候我也會拒絕前輩的。”
賽場上有些時候,跟打者正面對決的投手比捕手更清楚這一球到底能不能投。
禦幸一也:“哦?那我期待你對我搖頭的時候咯!”
“禦幸!神咒,你們兩個還在那裡坐着幹什麼?收拾東西走了。”倉持洋一從後方休息室門探出頭來,看見兩人的腦袋,大聲提醒。“快點把地方給人家騰出來,你們想在這裡待到什麼時候啊!”
禦幸一也起身,笑嘻嘻的。“來了來了,倉持你還真是急性子啊~”
神咒彌月把記分冊收起來,等一下是要還給克裡斯前輩的。之後會歸納到資料室,需要的時候再登記借取。
“來了倉持前輩。”
等兩人走過去,倉持洋一毫不客氣的鎖住了禦幸一也脖子,“急性子是吧?現在就讓你看看什麼叫急性子!”
“喂喂脖子要斷掉了!!”
青道衆人在外面集合了,片岡鐵心掃視一眼确定全員到齊之後宣布。“大家做完收操之後到觀衆席上吃飯。”
“是!”
“等一下第三場比賽,我們要一起觀戰。勝出的隊伍,就是我們下一戰的對手。”
都神山和明川的比賽。
觀衆席上,屬于青道的棒球包還有人把這一小片地方占得滿滿當當,三個一年級坐在最後排,跟兩個捕手一起——是禦幸和克裡斯,宮内啟介拒絕跟禦幸同一排。
“他是中國台灣來的留學生。二年級,楊舜臣。”克裡斯管理拿出了自己的情報小本子,開始細心體貼的給身邊的一年級普及情報。
榮純小聲的說,“他不是日本人啊。”
克裡斯解釋。“他原本是來日本學語言的,但在實際接觸日本棒球之後,深深感受到了日本棒球的魅力。”
“花比所有人都多的時間練習,比所有人都努力吸收日本棒球的知識。他的野心,令人難以接近的氣質,還有日益精進的控球能力。他的綽号是精密機械。”
神咒彌月很難評價克裡斯前輩用這麼平靜的話說出了這麼多簡單搜集絕對搜集不到的情報這件事…尤其是對明川王牌的形容,總有一種克裡斯前輩親眼見證了對方的成長一樣。
所以,前輩的本子,到底都記錄了些什麼啊?
雖然内心好奇,但是表面上她還是一臉平靜,認真聽講的樣子。
然後,趁着幾人不注意,飛快的看了一眼旁邊的眼鏡前輩。都是戴眼鏡,但是人家楊舜臣投球都戴的是普通眼鏡,禦幸前輩卻會特意換成防風鏡呢。
雖然的确比較帥氣。
禦幸一也挑眉,“看我幹什麼?”
“禦幸前輩有考慮日常換成楊舜臣那樣的眼鏡款式嗎?”神咒彌月虛推鼻梁上不存在的眼鏡,真誠提議。“比前輩這種土裡土氣的黑框帥氣。”
“喂喂,土裡土氣什麼的,也沒有吧?”禦幸一也不服氣。日常款的眼鏡,他也看到很多人戴,說明是正常款式,哪裡土氣了。
克裡斯倒是若有所思,“比賽時的禦幸跟平常的禦幸差别的确比較大,如果換下護目鏡沒有穿棒球服,不熟悉的人都認不出來。”
他就經曆過,幾個女孩子遇到他追問捕手的聯系方式,而禦幸本人則是換了常服從旁邊走過,完全無人發現。
“呀哈~賽場上的确很多粉絲,但是離開棒球就查無此人呢!”倉持洋一毫不客氣的嘲笑,作為同期又是同班,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禦幸的受歡迎是多薛定谔了。
班級上的女生也是,雖然會在他比賽的時候大聲應援,但是平常反而靠近都不會——說是隻是憧憬作為捕手的禦幸同學,哈哈哈哈!
“是離開棒球就一無是處的男人!”
倉持洋一如此斷定。
“不要随便亂講啊!”額頭跳起青筋,禦幸一也直接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了。“你也沒比我好到哪裡去吧?除了我你還有朋友嗎?”
看兩人快吵起來了,克裡斯淡定打斷。“專心看比賽,有什麼回去之後再說。”
看在前輩的面子上,兩人暫時偃旗息鼓了。
澤村榮純眼冒星星:不愧是克裡斯前輩!輕而易舉的就做到了很多人都做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