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小球被牢牢地掌控在其中!
接殺!!
但是在球被接殺的那一刻,二三壘的跑者啟動了——這顆球雖然遺憾的沒能飛出去,但是足夠深遠,而且最重要的是藥師沒有反應過來!他們忘記了壘上的跑者!
“回傳!!”藥師的二壘手撕心裂肺的大喊。“傳本壘啊啊内山!!”
神咒彌月踏過壘包,緩緩減速。她看向外野方向,對方的野手這才從接殺她的松口氣中回神,意識到他們要對付的不僅僅是她,還有壘上的跑者。但是一步慢步步慢,守備的失誤,讓那顆被救起的球回傳到本壘時一切都晚了。
在白州健二郎踩過本壘闆之後,小湊春市也一個滑壘,嬌小的身形避開捕手的觸殺,塵土飛揚間手掌飛速的觸摸了一下本壘闆。
“safe!”
一記高飛犧牲打擊,青道再得兩分!
“nice play!”回歸的神咒彌月受到了熱情的歡迎,尤其是眼睛閃閃發光的柴犬。“神咒!是為我打的吧?是為我打的吧!!嗚嗚嗚我好感動啊神咒!太帥了,簡直太帥了嗚嗚嗚!!”
緊緊抱住好友,澤村榮純放聲大喊。
“我簡直都要感動得哭出來了!!”
神咒彌月大驚失色,原本因為拿到的兩分而興奮的心情也被吓走了。“你這不是已經哭出來了嗎?眼淚!鼻涕!不準往我身上抹!榮純!!!”
小湊春市試圖幫忙,然後被纏住了。
“春市!春市也是為了我跑的吧!那麼努力那麼帥!你沖刺的身影就像是白鹭一樣優雅!”
白州健二郎默默地退後了兩步,他,還是不要過去了。
衣服上沾上眼淚鼻涕的話,就算是後輩,感覺也有點惡心。
禦幸一也捂着肚子無聲笑倒在了椅子上,喂喂喂,得分的确很高興沒錯啦,但是神咒澤村還有春市你們是在演什麼電視劇嗎?
哈哈哈哈什麼‘是為了我打的吧?’——澤村的腦子到底是怎麼想的,這種羞恥的話居然也能說出來,不會是從他經常看的少女漫裡學的吧?
哈哈哈哈哈!!
不行了不行了,肚子好痛啊!
哈哈哈!
等神咒彌月總算拜托淚腺發達的好友,坐下來的時候,就發現了椅子上攤着的一團。
“……”認真看了看,她發現這個一團居然是某位正捕手。“川上前輩,禦幸前輩這、怎麼回事?”
頓了頓,她頗為擔心。“難道是突發疾病?”
剛剛結束熱身一身汗的川上憲史:……
他要怎麼告訴後輩,在你剛才跟同期糾纏的時候,這裡有個無良前輩一直在拿你們當戲劇表演看,最後笑的自己肚子痛呢?
最終,他還是看在同期的份上給了禦幸面子。“沒什麼,不用管他。”
川上憲史轉移了話題,“你的高飛犧牲打擊判斷的很好…監督沒有給你指示吧,你是怎麼想到的?”
“藥師的守備不夠成熟。”神咒彌月确認正捕手真的沒事之後就不關注了,轉而跟川上前輩認真講了起來。“雖然因為真田俊平這個真正的王牌登場凝聚在一起,但是欠缺的東西并不會因為意志的堅定而被彌補。”
那是需要在一日又一日的枯燥、乏味又充滿了汗水的練習之中累積起來的東西。
刻入肌肉的條件反射,還有和隊友的完美配合,以及如指臂使的每一寸身體部位。
如果再給藥師一年時間熟悉練習,他們或許能做到。
但是這個夏天……
“當時,在藥師的投捕集中對付我的時候,藥師的二壘被離壘的春市吸引了大半注意力。白州前輩雖然沒有離壘,但是在三壘這個得分圈上,藥師也很擔心前輩盜壘吧。畢竟白州前輩已經用實力證明了他的腳程不容小觑。”
“二三壘有人,無人出局。失分的緊迫,再加上之前也有抓雙殺的經驗,藥師應該挺想再次來一次那種play。我上壘也沒關系,隻要抓住白州前輩和春市,那接下來就會輕松很多。所以無論是外野手還是遊擊,他們的守備都趨向了左外野。”
“他們的守備核心是真田。三壘手轟雷市的守備很粗糙,一壘手也是一年級。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壓低球路讓我打成投手丘前的地滾球,就像是禦幸前輩那樣。”
聽到這裡,正捕手一團動了動,把自己蜷縮的更緊了。
“再加上,我一直傳達的給他們的,我要跟他們正面對決的決心。”相貌出衆的一年級腼腆的笑了笑,狐狸一樣狡猾。“那麼接下來排除壞球的話,真田的球路就很好猜了。”
“畢竟如果是我的話,也會那樣投吧。猜中球路,我才能主動将球擊飛到右外野。”
禦幸一也忍不住舉手了,“喂喂,我可不會那樣配球。”
他坐起來點評。
“你們兩邊心都髒呢,都以為是正面對決,但是全部都有小心思欸。”
自家後輩想着高飛,對面的想着抓雙殺,什麼嘛,給正面對決道歉啊!
“戰術,這是戰術啦禦幸前輩。”
神咒彌月辯解。
“好吧好吧。”禦幸一也挑眉,誇了一句。“nice play。”
“對了阿憲,馬上就要到你上場了,緊張嗎?”禦幸一也語調輕松地問,然後自問自答。“當然沒問題的吧,畢竟是阿憲嘛!”
川上憲史:……
他點了點頭。
然後被人輕輕拍了拍肩膀。
他看過去,對上後輩那雙蔚藍的眼睛。
“川上前輩,我會一直在外野支援你的。”
“無論來什麼球,我都會攔住的!”
川上憲史心中觸動:“神咒……”
禦幸一也好奇,“直擊計分闆的全壘打也行?”
神咒彌月和川上憲史:……
禦幸前輩/禦幸,不會說話可以不說。
還沒開始你就想着川上前輩/我被轟出全壘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