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檢讨,但是其實這場是針對下一場比賽仙泉學院的分析。
……
“兩百公分高的投手…”神咒彌月摸着下巴,“他的直球和曲球,感覺打起來會很有難度。”
片岡鐵心雙手環抱,視線掃過。“後天準決賽的先發投手,我準備先讓丹波上去投。沒問題吧?”
自從受傷又修養好了後一直在複建的王牌一愣,然後氣勢凜然的應了下來。“是!”
“不錯嘛,回到先發了。”小湊亮介輕笑。
倉持洋一躍躍欲試,“曲球投手對決!”
伊佐敷純回頭看向丹波,“就算身高沒人家高,投出來的曲球可不能輸給他哦!”
結城哲也補充,“不過他的頭型,應該是大勝。”
燈光下,王牌投手的腦袋閃閃發光。
好圓潤的一顆光頭!
神咒彌月趴在桌子上聽着前面前輩們嘻嘻哈哈的聲音,丹波前輩的歸隊很好的振奮了大家的精神呢。
有人戳了戳她。
“準決賽的先發是丹波前輩……”柴犬小心翼翼的壓低聲音。
神咒彌月唔了一聲,轉眸看他一會兒之後恍然大悟,湊近小聲道,“榮純是在擔心我?”
柴犬扭扭捏捏,“因為之前監督都很看重你……”
雖然并沒有失落,但是被好友關心還是讓神咒彌月心中感動。她握拳,拳頭輕輕碰了碰他的肩膀。“沒關系,我也很高興丹波前輩能歸隊。夏天很漫長,能用的戰力越多,我們才能走得越遠。”
“和三年級前輩們的最後一個夏天。一起加油吧,榮純。”
而前面,在叮囑完二年級的後援投手之後,片岡鐵心将視線轉移到了最後排兩個湊在一起的一年級投手身上。
“神咒,澤村,我會找機會讓你們上場。你們也要提前熱身做好準備。”
兩個講小話的投手猛的坐正,一臉端正。“是!”
禦幸一也:噗~
“先發陣容就先這樣,解散。早點休息,消除自己的疲勞。”
澤村榮純松口氣,以為檢讨隻是神咒彌月随口一說,直到今天登闆的投手被聚集在室内訓練師的一角。
參與會議成員有投手:神咒彌月,澤村榮純,川上憲史。
捕手:禦幸一也,宮内啟介,克裡斯。
“你是投手,會掉分也是理所當然的。”克裡斯語調平和,甚至帶着些許笑意。“但是如果你在投手丘上開始陷入混亂,就看看自己的周圍,主動跟身旁隊友喊聲,讓自己的心情冷靜下來。”
禦幸一也緊跟着說,“有的投手會在投手丘周圍踱步讓自己冷靜下來,也有人會對球說話,借此提升自己的專注力。”
宮内啟介跟上,“不管怎樣,不準在牛棚胡鬧。下次再這樣我就揍你。”說這話的時候,他盯着澤村,鼻孔噴出白氣。
澤村這家夥,平時表現得很尊重前輩的樣子。一到賽場上尤其是牛棚熱身,卻跟脫了缰的馬似的,注意力總是被比賽吸引,不好好專心熱身,真是氣人!
下次還那樣,他就不給他接球了!
不知道第幾次,宮内啟介在内心重複!
“澤村,你在被轟雷市打出全壘打的時候就緊張的不行了吧。”禦幸一也點名道。結果沒等他繼續,神咒彌月就打斷了他。“咦,我還以為禦幸前輩你沒有注意到。但是既然注意到了,為什麼不暫停給投手調整心态的時間呢?”
禦幸一也撇開視線,那不是覺得澤村自己能調整好…而且當時你不就大聲支援了他嘛。沒必要暫停吧。
但是…之後想來,他大概也被轟雷市的打擊影響到了。
失分,全壘打,出局…當時的腦子裡,大概都被這些塞滿了。所以并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澤村的不對勁。
再加上他平時的表現就一副大心髒的樣子,他也就覺得他能夠自己調整過來。隊内練習的時候不也被前輩們甚至神咒敲出過全壘打不是嗎?
克裡斯溫和的看向他,“要更多的關注投手的狀态,禦幸。”
禦幸一也點頭,“我明白了,克裡斯前輩。”
被讨論的中心,澤村撓撓頭,“川上前輩,為什麼感覺有點怪怪的……”錯覺吧?那麼尊敬禦幸一也的神咒,怎麼會有點兇巴巴的樣子?
克裡斯師父也是,明明笑的很溫柔,但是為什麼覺得有點危險?
川上憲史用了兩秒鐘思考,然後決定維持前後輩之間的和平。
“沒事,你感覺錯了。”
“原來是這樣!”
“接下來,就是關于體力分配——川上還好,但是澤村和神咒,你們都沒有考慮好體力分配吧。一上場就是全力投球。”克裡斯繼續說。
“那是因為我知道我身後還有榮純,川上前輩丹波前輩。”神咒彌月理直氣壯。
澤村榮純也跟着靈光一閃,“對對對,我也是,因為川上前輩和丹波前輩都在牛棚熱身,我超有安全感的!”
川上憲史:……
前輩悄悄臉紅了一點。
“克裡斯前輩,我覺得他們心裡有好好計算的。雖然體力消耗比較大,但是藥師也因此沒怎麼能抓到他們投球time。”
禦幸一也忍不住了,“阿憲,你這叫溺愛吧!”剛才克裡斯前輩說他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幅态度啊!
川上憲史辯解,“我隻是從合理的角度出發。”
神咒彌月挪了挪位置,遠離禦幸前輩,靠近川上前輩。澤村榮純跟着她一起動作,兩個一年級的,把二年級的前輩當做大樹一樣,默默靠了過去。
克裡斯失笑,“沒有要說教的意思,但是不是每一場比賽都會像是今天這樣,三局換投。根據當時的情況,有些時候可能需要你們投四局,五局,所以需要更加合理的思考分配體力才行。”
“更多的去思考吧。”
“這個夏天,要辛苦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