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莎哭訴道:“都怪這個神經病,酒量不行還非要喝,喝了一口就擱那發酒瘋,還把我當成了你……嗚嗚嗚嗚嗚……”
顔莎沒有絲毫心理負擔地将所有的罪名都推給了旬珏,誰都知道旬珏有多迷戀月朝朝,顔莎都不用繼續往下說月朝朝就能想到到底發生了什麼。
月朝朝無視了迷迷糊糊打赤膊的旬珏,直接坐在床邊試圖給顔莎解開綁在一起的領帶,然而顔莎為了拖延時間故意纏了好幾圈,一時半會兒還真不好解開。
顔莎一邊抽噎哭哭啼啼,一邊不停地瞅着門外的動靜,等聽到門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時,她就在旬珏的腰上使勁一扭……下一秒,一聲難耐的悶哼傳來,展現在顧暮深眼前的就是這麼一副“活色生香”的刺激畫面。
伴随着旬珏的悶哼聲,顔莎也“啊”地發出了一聲“暧昧”的驚呼,但她躲在被子裡,根本沒有人能看到她。
此時此刻,月朝朝正被旬珏結結實實地壓在身下,幾乎密不透風,就仿佛那聲驚呼是從她嘴裡發出來的。
旬珏被顔莎狠狠一掐,酒勁兒終于是過了一些,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就看到月朝朝正在無力地試圖推開他……這畫面似曾相識,但似乎有些不一樣?
“月朝朝!你怎麼敢這麼對我!”顧暮深一聲怒吼,沖上來就拎起旬珏給了他一拳,直接把旬珏給幹懵了。
旬珏愣愣地看着月朝朝,頭昏昏,眼花花,腰痛痛,一心隻想把顔莎這個罪魁禍首碎屍萬段!
“顧暮深!你做什麼?你瘋了!”月朝朝下意識将旬珏護在身後,生怕一不小心就給鬧出人命。
顧暮深沒想到月朝朝會護着旬珏,愈發醋海滔天,他冷笑了一聲道:“怎麼?我打了你的小情人,你這就舍不得了?你月朝朝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月朝朝也被小情人三個字氣到了,她冷聲道:“我舍不得又怎麼了?這和你顧暮深又有什麼關系?”
“好,好!好。 ”顧暮深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和我沒關系是吧!這可是你說的!”
“對!我說的!”月朝朝直接怒怼。
顧暮深氣得胸膛劇烈起伏,指着月朝朝說不出話來。
他看了看“一臉得意”的旬珏,又看了看一臉無所謂的月朝朝,終于氣得甩袖而去。
等顧暮深一走,一直不敢出聲的顔莎終于再一次發出一陣陣哀嚎。
“啊啊啊!誰壓到我的頭發了,我要窒息了!快救我快救我,救救我!”顔莎裝無辜是專業的。
剛才有發生什麼嗎?她被蒙在被子裡,她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聽到哦!
月朝朝聽到她的慘呼,立即開始動手解救被困的顔莎。
顔莎終于得救後,深深呼了一口氣,然後探頭探腦往門開看,道:“我剛才是不是聽到暮深哥哥的聲音了?暮深哥哥來了嗎?他人呢?”
月朝朝看向顔莎,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問道:“是你叫顧暮深過來的嗎?”
顔莎點點頭,一點也沒有隐瞞的意思,坦坦蕩蕩一臉無辜道:“是啊是啊,暮深哥哥是不是真的已經來過了?那他怎麼又走了?”
月朝朝若有所思地看着滿臉懵懂無知的顔莎,把顔莎看得怪緊張的。
生怕被看出點什麼,顔莎忙道:“怎麼了朝朝姐?是發生什麼事了嗎?難道……”
顔莎看向一旁的旬珏,看到他現在的樣子,立即猜到了什麼,驚呼一聲道:“是不是因為他……天呐!暮深哥哥是不是又誤會你了,朝朝姐,我必須趕緊給他說清楚!”
說着顔莎就取出手機給顧暮深打了個電話,然而她無論怎麼打都打不通顧暮深的手機。
“朝朝姐,暮深哥哥不肯接我的電話怎麼辦?”
顔莎的神情無比焦急,月朝朝見顔莎的焦急不像作假,隻得道:“ 他也不是第一天這樣誤會我了,你也别跟他解釋了,這樣也好,正好分手。”
月朝朝的神情苦澀,她說要分手顯然不隻是說說而已。
顔莎呆住。
“可是……可是……”顔莎結結巴巴,似乎絞盡腦汁都想要安慰月朝朝,但月朝朝卻打斷了她的話,道:“好了,别可是了。你也别試圖跟他解釋什麼了,就算你解釋了他也未必會信。”
“怎麼會呢?暮深哥哥隻是誤會了,隻要……隻要解開誤會就好了啊……”顔莎說得小心翼翼,一邊說一邊注意着月朝朝的臉色,但月朝朝似乎已經對此完全不在意了。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你就别管了,我自己會處理的。”月朝朝已經對顧暮深失望透頂,但凡他願意多信任她一點,他們也不會走到現在這個地步。
說着,月朝朝又看了一眼已經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來的旬珏,見他一隻眼睛已經被打腫了,人卻還醉醺醺的,一時又對他沒了脾氣。
“旬珏少爺,我不知道你現在能不能聽進去,但我必須跟你說清楚。我永遠不會喜歡你,也永遠都不可能喜歡你,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纏着我了,以後……”她說着看了眼解開的領帶,“也少喝點酒吧。”
旬珏神情怔怔的。
他想要解釋說一切都是顔莎的陰謀詭計,是顔莎設計了他,卻無論如何都開不了口。
因為重生之前,他在這一天可恥地選擇了将計就計。
若是沒有重生,他一定不會聽月朝朝的話,他永遠不會正視她的拒絕,顧暮深誤會她,他甚至還會慶幸自己終于有機會了。
旬珏的心情苦澀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