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不能操之過急,球不是一個晚上就能揣上的,也許可能至少……也得再來幾個晚上吧?
但怕就怕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
顔莎連忙發了條消息給旬珏。
【那碗抄手有點燙:昨晚沒出意外吧?他們到底成沒成啊?】
旬珏看到顔莎發過來的問題,不由嘴角一抽。
她到底把他當成什麼了?他怎麼可能去聽這種牆角!
【痛過瘸過沒輸過:我不知道。别問我。】
顔莎:“……”
他怎麼好像生氣了?
好吧,是她失禮了。旬珏不管怎麼說都是月朝朝的癡情男二,他肯定是沒法心平氣和地看着自己喜歡的女人和别人卿卿我我的,她要理解。
理解歸理解,但他們昨晚到底成沒成啊?!啊!!!
顔莎頭秃地扯掉了好幾根頭發,最終還是決定再等等。
而這一等,又到了顧斐然的生日當天。
顔莎早就收到了生日晚宴的請柬,而她那對欠了十幾億的父母顯然不在受邀之列。
顔莎原本并不打算去參加顧斐然的生日晚宴,因為她怕見到顧暮深會太尴尬,可血色紅字遲遲沒有消失,她想了想還是決定過去看看。
尴尬就尴尬吧,反正再尴尬也不會少塊肉。
顔莎生來沒臉沒皮,隻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生日晚宴還是那個生日晚宴,算起來,這已經是顔莎第三次參加顧斐然的歸國生日晚宴了。
這次她沒打算謀劃什麼,所以整場晚宴她都沒有缺席,甚至還厚着臉皮戴上綠茶妹妹面具跟顧暮深親親熱熱地打了聲招呼。
打完招呼後,顔莎就若無其事地和旁邊的人攀談了起來,仿佛她和顧暮深之間真的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
血色紅字一直沒有消失,說明女主至今都還未懷孕。而現在已經一個星期過去了,如果那天顧暮深和月朝朝真的成了,這個時候也該成功揣上球了吧?
這幾天旬珏有一直派人注意男主和女主的動向,顧暮深最近并沒有再加班,月朝朝也沒有離開顧暮深的私人豪宅,從表面上看,兩人似乎過得挺和諧的?
狗血虐文如此平靜祥和,顔莎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可具體哪裡不對勁,她又一時半會兒說不上來。
顔莎一邊滿心憂愁,一邊在人群裡談笑風生。
她從小就是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機靈鬼,隻要她願意,她可以和每個人愉快交談,并讓每個人都對她贊不絕口。
她也不記得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掌握這項技能的,大概她生來就會吧。
顔莎一邊和人攀談,時而講講笑話,時而分享八卦,時而給人捧哏,可以說是混得如魚得水,一邊又用餘光不錯眼地緊盯着男主和女主的動向,生怕一不小心錯過了什麼。
生日晚宴還未正式開始,月朝朝卻不在顧暮深身邊,顔莎不由眉頭一挑。
月朝朝既然不在顧暮深身邊,那就隻能在顧斐然身邊了吧?
當然顔莎也不能完全确定。
她看了眼和一群纨绔混在一起的旬珏,見他同樣在其中混得如魚得水衆星拱月,一時有些心情複雜。
不得不說,她和旬珏這對惡毒男女配,還真是……花枝招展兩賤人啊!
要不是被雷劈了一回,他們這個時候絕不可能那麼老實。
是的,老實。
顔莎看向旬珏的時候,旬珏就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他毫不掩飾地看了回去,就見顔莎朝他晃了晃酒杯,算是跟他打了聲招呼。
旬珏眯眼。
餘光看到顧暮深正在看着顔莎的方向,他微微蹙眉,卻還是拿起前面的酒杯一飲而盡,算是回應了顔莎。
顔莎眉頭一挑,旬珏喝得那麼痛快,可見那酒杯裡盛的一定不是酒。
顔莎原本沒想跟旬珏打招呼,她單純隻是往他那邊看了一眼,誰知偏就讓他捕捉到了。
既然看到了,總不能裝沒看到,怎麼說他們現在都是合作夥伴關系。
招呼是打了,但也僅限這種方式。他們現在雖然是合作關系,但表面上他們其實并不相熟,也并沒有太多的交集。
如果不是旬珏喝了她原本想下給男主的藥,他們之間幾乎可以說是一點交集都沒有。
一個心裡眼裡隻有男主,一個一心一意愛着女主,就他兩重生前那副臭德行,沒有狗咬狗都算不錯了。
顔莎和旬珏打完招呼後就沒再看他,然而她才剛收回視線,就猝不及防地和顧暮深四目相對。
顧暮深就這麼冷冷地看着她,神色意味不明。
顔莎:“……”
顧暮深到底看了她多久?他是什麼時候開始看她的?他該不會……全都看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