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流匪不說話,隻是不停地打哆嗦,他顫顫巍巍地掏出個錢袋:“大人,我才來五天,我妹子放心不下,給我送了點東西。我不是故意擅離職守的!”
問話流匪“哼”了一聲,接過錢袋掂了掂重量,滿意地收進衣兜,歸劍入鞘:“你可知道,我若将此事報上去,你必死無疑?”
怪流匪身上摸不出東西了,他隻得許諾:“我寨裡還有些積蓄,待差遣結束,一定孝敬大人……”
問話流匪滿意地點點頭:“去吧!”
怪流匪這才得以脫身。
孟靈野蹲在樹上看了一出好戲,此刻盯着離開的那個怪流匪的背影看。
他撒謊了。
問話流匪很清楚新來的流匪是沒學武功的。
可孟靈野看他……卻并不像不通武藝之人。
這恐怕是個假貨。
此刻,兩個流匪分道揚镳,孟靈野面臨着一個艱難的抉擇……她該追蹤哪個?
說實話,她對那個撒謊的奇怪流匪絕對是更感興趣的。可是她一是不能保證那個假貨會回到流匪的窩點,二是對他的武功水準沒有把握。
糾結了一下,孟靈野追着真流匪的方向去了。
畢竟正事要緊。她不是來玩的,是為了救孩子才上山來的。
跟着真流匪在這一片晃蕩了許久,孟靈野終于追着他摸到了流匪的聚集地。
山腰的一片平地上,幾間簡陋但面積賊大的竹樓伫立着,四周紮着亂糟糟的籬笆。籬笆外門兩邊站着兩個未蒙面的黑衣人,偶爾有幾個黑衣人在門前停留,不知說了些什麼才被放行。
孟靈野繞着這籬笆轉了幾圈,這流匪窩點的外圍防範倒是不甚緊密。隻是透過籬笆,能看到裡面各竹樓都有人站崗。
好在,她轉了這幾圈,總算找到一個無人站崗的死角。隻是這死角雖然無人站崗,卻有一個小房子,常常有人進出。
不會是茅房吧……
孟靈野有點無奈,但畢竟就這麼一個死角了。她趁着沒人,一個縱躍跨過了籬笆。
才要往那竹樓的方向去,眼角卻瞥見一個身影,她迅速進了茅房,關門。
門外那人的聲音很是崩潰:“靠!怎麼每次來都有人!”
孟靈野:真是對不住了。
門外那人焦急地喊着:“還要多久啊?”
孟靈野粗着嗓子回他:“快不了,上火了。”
“加把勁兒啊兄弟!”
孟靈野:“……”
門外那人為孟靈野加油鼓勁了好一陣,忽然狐疑:“不對啊,你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
孟靈野:“……在努力了。”
“你這不行啊!要是一時半會兒出不來,就先讓我進去啊!”
“……”
孟靈野猶豫了一下,還是裝起來了:“啊!肚子好痛!”
門外傳來一陣“咕噜咕噜”的聲響,那人喊着:“娘的,真特麼憋不住了啊啊啊!”
聲音漸遠,直至消失。
孟靈野這才得以推門出去。
這地方常有人來,她不敢多待,迅速閃到一座竹樓窗下,見裡面無人,直接翻窗跳了進去。
這個房間十足簡陋,連家具都沒有幾樣,孟靈野簡單摸了幾下,沒有什麼收獲。
她正打算出門探一探其他房間時,門,忽然被推開了……